腐尸王的祭妃_分节阅读_16(1/1)

拓跋无心的话,古冰睫的话,令他有些微的混乱,但在柯瑟面前还是一样的镇定自若。

“可是萨拉已经死了,她的预言只有前半段,后半段根本没有留下,就算她是命定的少女又怎样?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让伊娃复活。”被他的话打动了,柯瑟脸色稍缓,却已经沉重。

“我相信,即便预言没有完成,但是,她还是出现了,命运一定会按照轨迹而走,伊娃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苍狼,你真的不恨她么?当初的事。。。。。。”

“我爱她,就这么简单。”他的面具为她而戴,只因她说不愿其他人分享他的俊美,他的冷漠为她而成,只因她说不愿他的笑容为别人绽放,他的一切只为她而存在,只因她临死也要他守护那个男人。她就是他的一切,并不是一个外来女人可以取代的。

“地陵的设计完全变了,也许帝君并不希望她活,我想,那个傻孩子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苍狼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柯瑟回头望着那些陌生的排列,低喃着,她或许再也出不来了吧。

正文 第六十八章:密室画像

古冰睫根本不知道,自己随意的按动那几个字居然就将整个地陵的布置改变了,她只是欣喜自己无意中居然触碰到了开关,打开了寝宫的石门,里面充满神秘,她怀着激动的心一步步靠近,尘封千年的地方居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里面其实很简单,一张书桌,一张大床,一个大大的书柜,还有一柄古旧生锈的剑挂在墙上。

失望之情迪然而生,真是普通到极致,他生前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休息么?一点都不配那霸道的性格,狂妄的气势,那种人应该躺在金子堆里,美人群中,寝宫至少也得华丽,怎么会是这种简单的构造?

一个个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大床前,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块暗色的血迹,看上去令人不觉遐想连篇,古冰睫做到床*上,居然是石床,被单下是坚硬的石头。

“真是个古怪的王,主的谁的都那么差,该不是个穷国吧?”不解的咛喃着,她慢慢躺下来想感觉下帝王的床榻。

撼“啊!”惊呼一声,身下的石板翻转了,原来床*上竟然有机关,床下面是一个暗室,难道是宝藏的所在?古冰睫揉揉被撞痛了的肩膀,眼中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密室里,没有一丝光亮,她抹着黑,反正黑暗中金银珠宝更容易被发现,也不怎么在意,走没几步就踢到一个烛台样的东西,蹲下来,今天似乎特别走运,不但捡到烛台,还附送火折子,微弱的光照亮了整个密室,这里不算很大,百来尺的地方,墙上挂满了画像,是一个男人,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总是望着远方,很多张不同角度的画,却全部是侧脸。

“这个。。。。。。是苍狼么?”手指轻轻抚摸那画,只是一个侧脸却和她想象中的男人一模一样,坚毅而俊美的脸,冷漠而无情的双眼,霸气凛然,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调“愠年历时,王上出征北夷,妾身为之送行,临别情深,思念君者留。”一个字一个字读着,古冰睫愣住了,那显然是女人的笔记,却写着王上,那是谁写的,难道这画上的男人是帝君那个老怪物么?

“愠年申时,王上三月未显,思念至深,偷至狩猎场瞻仰,回宫后留。”这是唯一一副正面,但是却是遥遥一眼,脸部十分模糊,只有那双眼,锐利而薄情,令她不自觉的颤抖,黑暗中,那是最最熟悉的。

所有的画都出自一个女人,字迹清秀,画风缠绵,全部是对一个男人的爱恋,当古冰睫将一切看遍后,心中似乎也开始悲哀起来,为那种无望的感情而哀伤,她是谁?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每日画着心上人的画像,可惜,那个男人是那般无情,根本没有将她放于身上。

“愠年卯时,曼陀罗香毒发,妾身知道时日不多,当年的错已全数反噬,思念君,君却不见,绝望之留。”最后一副是最凄楚的,男人的脸几乎已经完全模糊了,代表女人被冷落到连他的模样都记不清的地步,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下是一滩有些暗褐色的罂粟花,妖艳而迷乱,却看得出,底色是血的痕迹,那是她用自己最后的血留下的美丽,燃烧殆尽的不甘。

究竟是谁,古冰睫不断看着画的每一个角落,她相信那女人不会不留下任何署名的,那些画里带着那么深的感情,可惜没有,任她如何去找,就是没有。最后,她只能将最后那幅取下来裹好拿着,算是留个纪念,因为那些暗红色的罂粟花真的很美。

小小的密室很快就被摸索完了,这里的存在恐怕连那个帝君也不知道吧,就不知为何入口会在他龙塌的下面了。古冰睫靠在墙上,微弱的火光照亮眼前一张张男人侧脸的画像,她该如何出去呢?

“该死,又不是么?那个该死的老怪物,竟然弄出这么多虚假墓室。”就在这时,头顶床来一个不怎么大的抱怨,却熟悉的很,古冰睫一开心,大声叫喊起来:

“上官冷,快救我啊。”女人的呼唤在这个死人墓里传出,多少都令人毛骨悚然,上官冷再厉害也还是被吓了一条,等听出声音属于谁后,他无奈的皱眉,怎么又是她,这难道又是一个陷阱?

“上官冷,你还在么?救我啊!”得不到回应,古冰睫再接再厉的呼唤着。

“你在哪?”算了,托她的福,他才能进入这么里面的墓室,也许她真的不是故意让他掉落陷阱的。

“石床的下面,别躺上去,不然你掉下了我们就都出不去了。”很高兴,这个男人并没有离开,他回应自己了。

“你真麻烦。”走到石床前,上官冷用盗墓铲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用力一挖,石板轻易就开了,里面隐约透出微弱的光线。

“上来吧!”绳子这种东西,在盗墓的时候很有用,所以他都是随身带着的。

“谢谢!”古冰睫拉住落下来的绳子缓缓往上而去。

“啊!”上到一半,绳子忽然被放掉了,她毫无防备的重重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而同一时间,上面的上官冷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大的男人脸色铁青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那妖艳的脸是那么熟悉,冰冷的手如同利剑就要穿透他的胸膛时,一个刺青让他停下手来,审视良久后,男人不耐烦的收手,下到密室抱起昏迷的古冰睫走了。

苍狼的营帐内,烛火被突然吹灭,只凭空气的味道他就知道那人来了,果然,不到片刻,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出现在营帐内。

正文 第六十九章:感情白痴

“地陵里有一个闯入者,去把他清理掉,不要杀他,丢出去就行,这个是新的地图,背熟后烧掉。”冷声吩咐完,抱着女人,他迅速离开。苍狼轻轻纾出一口气,至少他知道了,她没有死。

很快的,她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难道还在那密室内么?不对,身边的空气很是低迷而浑浊,有人在,举目望去却还是深沉的黑暗。

“唉!”低哑的叹息随即传来,是他,不知为何,自从看了他的画像后,她有点不那么怕她了,古冰睫颤巍巍的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撤?”轻轻的呼唤了一声,随即意识到,是否不妥,毕竟他还在生气,想着要不要改变称呼。

撼“唔。。。。。。”冰冷激烈的吻随之席卷了她,根本不容她多想,他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唇瓣,大掌在她纤细的腰上用力捏着。古冰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感觉从那个吻中带过来的是无尽的烦闷和无奈。

“呼呼呼呼。。。。。。”那一吻几乎令她窒息他才结束,但还是将她紧搂在怀中,她虚弱的靠着他不断喘息着。

“孤该拿你怎么办?你一再撩拨孤的怒气,孤却无法真的惩罚你,惩罚你,好似是自虐一般,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该死。”他弯腰咬住她的耳垂,感觉她浑身一僵,大概是想到那天夜里他的疯狂,不觉心一软,改咬为含。冰冷的手指也怜惜的抚弄上她脖颈处的伤口。

调“还疼么?”冰冷的唇一路向下,来到两个牙洞上,他伸出舌轻舔着问。

“不是疼,是怕。。。。。。”终于透过气来的古冰睫,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抹震撼,他的话直直击入她的心,撼动了她的灵魂,为了苍狼而破碎的灵魂,为了伊娃而破碎的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圆满了。

“。。。。。。唉!”听了她的话,他又是一声叹息,想道歉,却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抱住她,坚挺的鼻端不断磨蹭着她的伤口。

“你。。。。。。还生气么?”感觉到他好似很平和,古冰睫小心翼翼的问。

“你还是执意要离开么?”揽住她靠坐下来,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问。

“。。。。。。我心疼,好心疼,心疼到想流泪。。。。。。”她握住他的手拉到胸口的地方,让他感觉她心里的痛。

“心疼?为何心疼?”皱起眉,他不懂,戎马一生的霸主,根本不会去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所以,当这个小女人开始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后,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她。

“因为伊娃。。。。。。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那么重视她,为什么?”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她居然输给了一个死人,不过,也许死人才是永远无法被取胜的。

“。。。。。。原来是为了她,不过孤真的不懂,她已经死了,做了孤的陪葬,不可能伤害到你,为何你对她的事却那般在意?”想起她在执意要走前,的确是纠缠着问关于伊娃的事情,他终于了解问题所在,却更加迷惑,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威胁?她究竟在计较什么?

“她虽然肉*体死了,但是,灵魂却永远活在你们心中,我根本不能超越她,所以我心疼。”他还是不懂,因为他们心中最爱的人都是伊娃不是她,所以她才想离开,离开这个已经有女主的书,他要她陪葬,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达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她是圣女,大家都敬仰她,这有何不对?为何你会心疼?”他也许是世间最有力量的男人,也许是世间最睿智的王者,但面对感情,面对女人的心事,他却是一窍不通的,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古冰睫气结的瞪了他一眼,不想继续说了。

“怎么了?你在生气?”感觉是灵敏的,他弯腰磨蹭着她,轻问。

“算了,我没有办法解释我的心痛,你根本不懂。”颓然的一叹,泪开始不断的滑落。

“真的很痛么?那孤帮你揉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更加不了解她的心事,虽然知道和伊娃有关,却又不明白为何和她有关,只能一下下按揉着她的胸口,以前他头痛时,伊娃都是这样为他揉的,很舒服。

“这样是不会好的,因为痛的是里面不是外面。”推开他的手,她拒绝他的温柔,那些都不是真的,现在因为得不到所以他才对她那么好,如果真的让她爱上他了,动心了,也许就会像密室里那个女人一样被他抛弃。

“告诉孤,要怎样你才能不痛?才能不流泪?”她的眼泪每一次都令他心里难受,即便是临死之时,他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只要我不痛,不流泪,做什么你都不在意,不生气?”

“恩,只要不是离开孤,其他都依你。”话落,她的小拳头就击打在他胸口上,不痛,那点力度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被蚊虫叮咬一般,但是,这样触犯天威的事,却从未有人做过,愣了下,见她面面通红,泪眼汪汪的发泄着愤怒,他不但不生气,还有些怜惜,就那样呆呆的任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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