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爷爷,那个是我霍哥哥吧?”瑞贝卡不可置信的问道。
乔治管家点点头,他也是没有想到从小看大的霍皓睿会有此,额,幼稚的举动,幼稚的气的一个小丫头跳脚,不,幼稚的调戏的一个小丫头跳脚。
瑞贝卡却沉了脸色。
被抱在男人怀里的白颜萱挣扎了几下,就发现身上的伤口有裂开的倾向,于是她不敢动了,乖乖让霍皓睿抱去他的卧室。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白颜萱摸不清霍皓睿的想法,而霍皓睿却是在享受她难得的乖巧。
霍皓睿将她抱到床边,刚要将她放到床上,白颜萱意识到他的举动连忙说道,声音有些轻颤,“轻拿轻放啊!”她的身子骨可经不住在摔一下子,饶是床垫柔软,可她的伤不轻啊偿!
霍皓睿倒是被她逗笑了,他倒也没想难为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听到她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自己顺势坐到了她旁边。
他轻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
白颜萱一下子望进那双深幽如潭隐隐透着股危险的眸子。
“这么想逃开我?”
“如果有人把你lunjian了之后还把你伤成这样,你会不会逃开那个人?”白颜萱的声音清清淡淡,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霍皓睿说道。
霍皓睿眯眸,“比起逃离,你更想杀了我吧?”
白颜萱冷笑,“所以为了咱们两个人的生命安全,我劝你放我走!”
“我若是不放呢?”
白颜萱闻言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留下我做什么,你要报的仇已经报了,我已经为白雨檬的事情付出了同等的代价,她现在也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白家大小姐,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霍皓睿说完好像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白颜萱看来十分诡异。
捏住她下巴的手慢慢下滑,划过她白皙的皮肤,他就像是欣赏一件名贵的瓷器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最后停留在她的柔软上,挺翘完美的弧度就像一只小玉桃似的。
她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白颜萱压抑着想要拿刀狠狠捅向霍皓睿心脏的冲动,心想她忍,只要能离开一切都好说。
霍皓睿如墨般的黑眸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愈加幽暗难测。
“还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呢!”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喃,“像你这么娇弱的女人要是被那么多男人弄过,怕是活不成了。”他轻笑,含住她的小耳珠。
白颜萱没有在意耳边的痒意和湿润,她脑子里全是霍皓睿意有所指的话,这么说,她没被……
“我没有,没有被——”她下面的话全部被男人吞了进去。
“不过今晚,你逃不过去了!”
白颜萱看着霍皓睿野兽般的侵略目光一下子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大掌掌控着她的柔软,细密的吻从她的唇一直延伸到下面,她不受控制的轻哼,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动作有些失控。
小腹处又什么东西顶在那里,白颜萱隐隐猜出是什么,她的脸顿时红了。
她的裙子被褪到小腹,霍皓睿一边解着自己的皮带一边在她的颈间吻着。
“白颜萱,你这个小妖精!”
白颜萱闻言冷冷一笑,她要不妖精一下真枉他对她的“夸奖”了。
她的手慢慢撕下大腿后的纱布,然后用指甲将伤口再度划破,她的伤口本来就刚刚结痂,所以一下,她就感觉到血顺着腿流了下来,痛感顺着神经传到大脑。
她啜泣一声,泪眼汪汪的说道:“伤口——撕裂了!”
霍皓睿闻言也顾不得自己欲火焚身了,连忙开灯查看她的伤口,看到伤口果真裂开了,脸顿时绿了……
白颜萱看着他五彩缤纷的脸,想笑又不敢笑。
还好霍皓睿不是混蛋到了极点,这一晚,他替她简单包扎了伤口后马上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后来躺在白颜萱身边,一晚上相安无事,但她总觉得他的下巴绷的太紧,就像她欠了他钱似的,虽然她好像是真的欠了他一个元代的官窑吧,但这点小钱他显然不会放在心上,那她也就不提了。
……
深夜,听着霍皓睿均匀的呼吸声,白颜萱又不放心的小声叫了几声。
“霍皓睿——”
“霍皓睿——”
背对着她的男人没有反应,白颜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看,发现后面没有什么,于是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阖上的一瞬,正在床上本该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哪还有一丝困意。
白颜萱像是只小耗子似的走两步停一停四处看一看,生怕让人发现,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次要是让霍皓睿捉回去,绝对要扒掉她的一层皮!
所以,只可以成功,不能失败!
白颜萱走到大门口附近,发现那里隐约有亮光,值班门卫在那守着,奈何这里的墙又太高,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怎么也爬不过去的,她想现在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亮有人出去的时候她在浑水摸鱼的离开。
想到办法白颜萱就找了个花丛,躲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皮就支撑不住的耷拉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睡了过去,身着睡袍的男人无奈叹了口气,将花丛里那具柔弱无骨的身子抱了回去。
清晨。
白颜萱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霍皓睿的床上,顿时有一种做噩梦的感觉。
穿戴整齐的男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轻笑,仔细看像是嘲讽,又像是揶揄。
“你——你为什么不放我离开?”她真是想不通他留下她的理由,既然这么厌恶她,为什么还要放在眼前受虐?
“方便我折磨你!”霍皓睿说话的样子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变态!”白颜萱说的咬牙切齿。
“你最好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白颜萱趁他不注意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见霍皓睿坐在床边整理袖扣不说话,刀削般深邃的侧脸在晨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柔和,少了平时的冷硬和疏离,她心里喟叹,做个安静的暖男不好吗。
白颜萱用手拽了拽他的衬衫,恳求道:“放我出去吧,就一会儿,大不了你恶趣味上来时我再回来。”她的话说的极诚恳,面部表情配合的也极其到位,连白颜萱自己差不多都要信了。
霍皓睿看着她的眼神深不见底,白颜萱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好不好——”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和你的敌人求情。他们永远不可能答应你,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你,就像这样——”霍皓睿说完决然的甩掉白颜萱的手。
白颜萱怔怔的看着他,眼眶见红,“你真的要做我的敌人?”
“不然呢?”
她低下头,喃喃说道:“那你那晚为什么还要救我?”
霍皓睿闻言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傻丫头,”他的语速不快,缓缓道来,有着长者的教诲意味,也有着身为男人的绝情,“这个世界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救你有可能是因为我舍不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又更大的阴谋,让你措手不及的阴谋。”
她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有一刻,她想笑,因为她终于学会了沉默哭泣。
面前的男人深谙人心,将她的心事一点一点无批判似的客观剖开,让她更加难以自容。
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在她的耳边,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却厉害的像刀子。
“你的心里也倾向后者,但你在试探,试探我的心里是不是有你,哪怕一分。白颜萱,你已经深深陷在我为你设下的爱情陷阱里无法自拔,所以你心里在不停地想为我开脱。看到我和白雨檬在一起很难过吧。真是可怜!”他爱怜似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白颜萱不敢抬头,让他发现她的泪已经掉的汹涌。
再也没有一次让她感觉到这般难堪。
她终于明白,原来有一种人的温柔里真的可以藏毒,见血封喉。
“你在炫耀你的魅力还是你的洞察力?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无耻是可以用来炫耀的,你和白雨檬用你们的权术和心机玩弄我一个人,真厉害!”白颜萱讽刺道。
她的声音微哑但却掷地有声,霍皓睿的脸色晦暗不明。
“你说的对,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不可以和敌人求情,我受教了。但我估计也没有人告诉过你——捉住猎物要立马吃掉,不要给它反扑的机会,因为它很有可能在弥留之际给你一爪子。”她意有所指。
霍皓睿挑眉,“你是说你?”
白颜萱冷冷道:“不是每个猎人都配玩弄猎物,也不是每个猎物都可以让他玩弄。”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要把我逼急了,”她坏笑,“我一定不会拿你当垫背的,当然白雨檬一定很愿意替你。”
霍皓睿闻言阴鸷的看着她,说道:“你敢?”
白颜萱笑得愈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