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控制了!
控制不住就别控制了!
只因为这一句简短的话,某种潜伏在莫菲三十年却不曾被她知晓的冲动喷薄而出。
难以去细细描绘那种感觉,仿佛是沉寂多年的火山忽然间爆发,炙热的岩浆迫不及待地流向四面八方。又像是一瓶被人拼命摇晃后充满气体的香槟酒,木塞开启的一刹那,压抑已久的酒液跟着冲出瓶口。
“小柔,你怕不怕?”莫菲揉着陈以柔的脑袋轻声询问,她渴望把身前的这个人紧紧圈在怀里,用自己如同岩浆般滚烫的热情去点燃她,可事情发生的太忽然,莫菲仍是不敢置信一般,问得小心翼翼。
“怕。”陈以柔的脸上沾了点点水珠,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慢慢下滑,落进了那对深浅适宜的锁骨窝里,“可是,任何事情只要有你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好甜的一张嘴!怎么会有人把情话说得这么自然,这么动听!
难怪每次的唇齿交融间,莫菲都会产生自己掉进了糖罐子里的错觉。
微微俯身,再次品尝这世上罕见的美妙滋味,情到深处,浅尝已不能辄止,莫菲将重心转移到右腿膝盖上,身子不自觉地向陈以柔靠近。
靠近,再靠近。
陈以柔生涩地在莫菲的口腔中探索,手绕过她的腰肢,缠上她搭在后背的长发,再沿着那缕发抚过她瘦削的脊背。
意识在手掌的游走之间越来越淡薄,感官却愈发清晰,陈以柔只觉得身体里有股陌生的力量在操控着自己。它像是被禁锢二十几年的凶猛野兽,如今挣脱了牢笼,饿极了的它只想奋不顾身地扑向猎物,去纠缠,去占有,去不留余力地品尝。
呼吸变得急促,陈以柔的胸腔里似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在莫菲的热烈回应之下,那团火焰在她的身躯里渐渐下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陌生的感觉。
陈以柔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确切来说,是每个月来例假会把她痛得满地打滚的那个部位,产生了某种说不上好,但绝对不算坏的感觉。
“小柔。”莫菲松开如小兽般在自己身下乱窜的陈以柔,脸上带着因呼吸困难而浮现的淡淡绯红。
“干嘛?”陈以柔盯着莫菲红肿的双唇有些恍惚,开口听见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已经彻底懵了。
莫菲并不说话,一手撑着胳膊,拨开浮在陈以柔身上的肥皂泡沫,对着水下那具鲜嫩白净的身体上下端详。
陈以柔不敢再听见自己发出那般古怪的声音,红透了脸,将双腿垫在一起,双手轻轻搭在胸口。
莫菲看着她动作,看着陈以柔的脸在自己的凝视下红到极致,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刚才可是亲得人家嘴唇都疼了,这下倒是还会害羞呢。
“拿开。”她在陈以柔的耳边轻声说道,嘴唇若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耳廓,那里的温度灼热异常。
陈以柔打了个哆嗦,奇怪得很,之前觉得不对劲的那个部位好像有东西在动。
“我都大大方方地给你看了……”莫菲按住陈以柔的手腕,往自己胸口一贴,“你要是想摸,都可以啊。”
“我,我……”陈以柔忘了自己正用手护着胸,光瞧着自己的手被放在莫菲胸前说不出话,手心里是柔软的充实感,虽不大,但让陈以柔觉得踏实。
她才不承认自己想摸,是莫菲主动把她的胸放自己手上来的。
陈以柔盯着对方身体的同时,也让对方趁机将自己的身体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小柔。”莫菲又轻轻唤她。
“嗯……”陈以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对着莫菲的胸口看久了,竟觉得手中的那团柔软很好吃。
“你长大了。”莫菲忽然感慨。
“嗯?”陈以柔顺着莫菲定定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下子就知道莫菲在感慨些什么鬼东西了!陈以柔羞愧得不行,飞快地从浴缸里站起,捂着胸口就往门口冲。
“小柔!”莫菲连忙拉住她,前胸慢慢贴上她的后背。
被莫菲的体温紧紧包围,陈以柔一点逃离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她又不是真想逃。
再何况……对方那两团柔软顶着自己的后背,陈以柔没把这触感回味完毕又怎么舍得分开?
“你知道……我为了吃上一口馒头等了多久吗?”身后的莫菲说得动情。
“我等你……”陈以柔十分动容,却忽然顿住。
我等你来吃这一口馒头,等了整整八年。
话到了嘴边,才意识到莫菲说的此馒头非自己说的彼馒头。
身后那人的手缠上了陈以柔的腰身,像藤蔓般向上攀爬,神不知鬼不觉地附上了她的胸前。
陈以柔觉得自己的胸连同心脏都被莫菲攥在了手心,跳动无能,整个血液循环系统处于罢工状态。
“再不然,吃个红枣馒头也是可以的……”
陈以柔感受着耳边莫菲的湿热呼吸,听见的全是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冷吗?”莫菲又将陈以柔抱得更紧了些。
“有点……”陈以柔其实快热到爆炸。
莫菲扯过一边的浴巾,动作轻柔地给陈以柔擦拭头发。
“我自己来……”陈以柔有些窘迫,莫菲她……怎么不继续了?
莫菲笑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接着帮她擦掉从浴缸里带出来的点点泡沫,最后才随随便便往自己身上擦了擦。
“小柔……”莫菲揉着陈以柔半干的头发,“成为我的好不好?”
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庄重而严肃,询问陈以柔的语气却仍是温柔至极。
陈以柔望着她呆愣了许久,这样的莫菲,让她有些看痴了。
“我不能保证永远有多久,但只要你愿意,我就不会离开你……我会对你好,尽我所有去爱你……”
“莫菲。”陈以柔突然打断她,虽然很想听她告白,但两个人这样光着身子站在一起却只说些情话,不觉得不合时宜吗?
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才对。
“我请你吃红枣馒头。”陈以柔不敢看她,被自己的话羞得浑身燥热。
“啊……”这是邀请?
“快点,不然我后悔了啊。”陈以柔捂着脸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
拨开云雾见天日,馒头八年终出屉。
莫菲并不着急着吃,她亲吻着陈以柔发红炙热的耳垂,小声呢喃:“去床上……慢慢吃……嗯?”
“床上?”陈以柔光着脚,在莫菲的带引下躺上了她的大床。
纯棉质感的床单摩擦着她的皮肤,和之前在浴缸内被温水包围的感觉全然不同,陈以柔更喜欢躺在床上,还能扯过身边的被子盖上遮遮羞。
“嘶……”红枣已入她人之口,陈以柔差点要大喊出声。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陈以柔禁不住微微颤栗,身体里仿佛有阵阵电流疯狂地窜动。
莫菲的唇贴在那点殷红上,问得小心翼翼:“我弄疼你了?”
“不是……”陈以柔艰难开口。
“那是?”莫菲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却又见陈以柔皱紧了眉头。
“原来我家小柔是舒服了。”莫菲故意贴上陈以柔的侧脸,将嘴放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没……没有。”陈以柔死撑着不承认,手却不受控制地在床上乱抓,她的身体在莫菲的亲吻和抚摸下不住发涨,她感到无所适从,似乎有着极深的渴望,又不知道究竟在渴望些什么。
“没有吗?”莫菲再次去品尝红枣的甘甜芬芳,牙齿在丰满的馒头上轻咬,惹得陈以柔想叫又不敢叫。
“小柔,想叫的话就叫吧,家里的隔音很好的。”她凝望着陈以柔的眼睛,那双大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
“我……啊……”陈以柔夹紧了大腿,到底叫出了声。
“疼吗?”莫菲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只是这样就让陈以柔有了极大的动静。
陈以柔摇摇头,手揪紧了枕头死死不放。
“小柔……”莫菲沿着她的小腹一点一点地亲下去,“你看你……床单都被你搞得湿透了。”
“我……”陈以柔听不懂莫菲说的湿透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去问,身体里的感觉简直要把她逼哭了,“我才不看呢!”
“好嘛,不看不看。”莫菲哄着她,“小柔乖,等我一下下啊。”
“你要干嘛?”陈以柔带着哭腔问。
“剪指甲啊。”莫菲打开了床头灯。
“为什么要剪啊?”陈以柔又问。
莫菲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把指甲刀,对着中指仔细修剪:“不然把我家小柔弄疼了,我岂不是罪过?”
“哦……”陈以柔将脸贴在莫菲的肩上,蹭了蹭。
莫菲笑着偏过去看她:“怎么了?怕啦?”
陈以柔死到临头仍是死要面子,哼了声:“才没有。”
莫菲张开右手五指,在灯光下细细检查,觉得长度足够短,于是将指甲刀放回去,在床头柜里继续翻找。
“你找什么呢?”陈以柔见莫菲剪完了指甲,心情忐忑地翻身躺平了身子,却不见她有过来爱自己的意思。
“这个嘛……”莫菲支吾着,找东西的动作有些狂躁。
陈以柔好奇地侧过身看她,莫菲撅着个身子,从陈以柔的这个角度仰视过去,一眼就对上了某个最最非礼勿视的部位。
罪过罪过……
陈以柔和那抹风光一对上眼,连忙别开视线,心里反复默念这两个字,不过定下神细想……自己又不是故意要去看莫菲的,她撅着身子背对着自己,不被瞧见才怪。
何必这么愧疚呢?陈以柔偷偷又瞥了一眼,莫菲都摸过自己那里了,而自己只是瞧瞧而已,哪里会不对呢?
这样一想,陈以柔心安理得地又多看了眼,说来也怪,自己一个大写的纯洁正直好青年,连看小电影都会觉得不堪,如今却对莫菲的身体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和渴望。
是爱才会使自己变得如此吧。
不然啪啪啪这种羞涩的事为什么会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做/爱?因为爱要做出来,越做才越爱。
深浅未知的沟渠两边芳草茵茵,灯光下,陈以柔还能看见沾在芳草上的点点晶亮,如同晨曦时分的清澈露珠。
那是什么呢?陈以柔怀着好学精神上前触碰。
莫菲对身后陈以柔的动作不知不觉,她在抽屉深处找到了很久之前藏的指套,早有预感终会有用上的一天,果然没有失策……
想着,莫菲拆开了包装,心满意足地笑了。
陈以柔只敢用指尖轻触那些沾在芳草表面的晶莹,本就没有打算惊动莫菲。
莫菲将指套套上右手中指,平生还是第一次这般紧张,长了一双长度超群的手,终是有了尽其所能的一天。兴奋之下,她动作迅速地转身面向陈以柔。
哎?
一股力量猛地压向陈以柔的手指,她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食指就这么消失在芳草丛间,一股脑栽进了沟渠之中。
莫菲竖着自己那根戴了指套的中指,脸色煞白一片,她瞧了瞧自己身下,再去看陈以柔扁着嘴满脸无辜那样,简直欲哭无泪。
“我不是故意的……”陈以柔没敢轻举妄动,指尖挤入了某个湿热而紧致的空间,前进不能,后退……又不是很甘心。
莫菲苦着脸没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菲姐……”陈以柔去亲亲她的脸,讨好的语气,“你怎么了嘛?”
“疼……”莫菲扶着床头,说话时候明显的气虚。
“那我……抽出来?”陈以柔说着,退了半寸。
“别啊!”莫菲忙说,咬咬牙,“都进去了还退出来干嘛!”
“哦……”陈以柔不明白接下去怎么做,虚心请教,“那我接下去怎么做啊?”
“动一动……”莫菲痛得倒吸凉气,别看陈以柔这小手不大,皮肤也是细嫩幼滑,可第一次进去,居然是超乎想象的疼。
陈以柔乖乖照做,额头因为紧张泌出了一层冷汗。
“太紧了,动不了。”
“那怎么办?”莫菲又怎么回答得了这种问题。
“你放松嘛。”陈以柔试着往深水区攻入。
“嘶……”疼中又夹杂着些许欲罢不能的成分,渐渐的,痛感似乎不那么明显,被后者取而代之。
这时陈以柔却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莫菲倚在她的肩头问。
“菲姐……你流血了。”陈以柔的声音颤抖着,很是慌张。
莫菲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吁了口气:“傻孩子,没流鼻血。”
陈以柔使劲摇头:“不是鼻血,是下面,下面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