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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帝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伸出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双眼有神的注视着我:“所以,我们来谈谈合作。”
绕来绕去,帝纯只不过是挖了个大坑想让我跳,不由得,我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诱惑性的浅笑,伸手撇开了帝纯的食指。
“我觉得你还是先和我说说,云琛为什么帮我比较好。”
我这话刚一说完,帝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双眼弯弯的就像一抹挂在天上的月亮,照亮人心:“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真是不多了,而且你好像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
帝纯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惊一颤的,后背发虚的厉害,可面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似乎在掩盖我内心的害怕。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并没有回话,可帝纯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仰起头,对我道了一个“好”字,随后问我:“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你的吗?”
我想摇首,却忍住了,几乎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面对的帝纯,生怕自己出半点纰漏。
“所以,你接下来想说,是云琛告诉你们的吗?”
我轻声问道,语气带着几分好笑,却是真的觉得好笑,云琛要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凭他的本事,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可帝纯却点了点头,还反我:“你觉得不可能是他吗?”
我没回应,后背却发虚的厉害,狠狠咬着牙,站在原地,本以为帝纯会继续绕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可他接下来的话,竟然又回到了合作的上面,仿佛刚才说的是多么无关紧要的一件事情。
而这也是帝纯最厉害的地方,一件天大的要事,他能像家常便饭一样和你说,说多了,你会觉得他是在胡扯,说少了,你反而会觉得,他是故意只说一半。
这么不按理出牌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到。
帝纯和我说合作,非但只字没提引魂灯和那本书,反倒和我聊了许多家常,和我说的最多的,竟然是他的事情。
对于他这百般示好,我倒是有些发愣,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顿时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帝纯和我聊的将我身上层层防备褪去的时候,他已经将话题转到了陈家村上。
陈家村,就是我和我妈隐姓埋名住了十几年的那个村子,村子里的人不多,原先都是住着一些散户,直到陈家举家迁移到了陈家村之后,这个村子才取的这个名字。
所以在陈家村里姓陈的人居多,占了约莫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十几户人家都是外姓,在村里有些势单力薄。
帝纯问了我好几个问题,问的最多的竟然是我和我妈小时候在村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就连之前见到容齐,他关注的也不过是我原不原谅他,根本没问过我这些年的苦,而这也是帝纯最厉害的地方。
很难想像,要是我和帝纯真的当了敌人,会成什么样子。
不过我的警惕并没有因为他拉家常而松懈,反倒是苦笑了下之后,摇了摇头,并没说话。
帝纯见了,人性化的白了我一眼,骂了我句:“你真不够义气,我都和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情,只差没告诉你我今天内裤穿的什么颜色了,你连这都不和我说?”
我听完他这话,还是没有说话,帝纯叹了一口气,说了句:“你还真是不好玩,和云琛一个德性。”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还想回些什么,可他却在话音落下的刹那,瞬间朝后移动了几十米,顷刻间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离开前留下一句:“过几天在来找你,别忘了,我们谈合作。”
我顿时抬脚,就想追上去,可周围却“噌”的一声,顿时全都亮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有些诧异。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杨铭从门后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拉我,被我狠狠甩了开来,他有些失落的闭了闭眼,轻声道了句:“跟着我,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他这语气比起之前带我来的时候,客气了不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帝纯安排的,而我接下来的待遇,更是好的出奇,住的房间不但很大,还非常的奢华,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甚至还派了个女的供我差遣。
可我也不傻,他表面上说是派个女的供我差遣,实际上不是囚禁我是什么?
只是帝纯把这一切都给美化了,让人很难往囚禁上想。
杨铭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他有些欣喜若狂的回过头,问我怎么了?
可我看着他这样子却觉得有些好笑,毕竟我喊他不过是想问帝纯的事情,他这么开心干嘛?
不由得,我略带讥讽的笑了笑,轻声问了他一句:“帝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想不到的是,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杨铭眼底猛地爆出一丝恐惧,还想上前遮住我的嘴,却被我挡了开来,他见状,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对我警告了一句:“在这里,别张口闭口的直呼大人名讳。”
我一见杨铭这幅狗腿样儿,顿时被恶心的不行,我当初眼睛是瞎了吗,竟然能看得上他?被劈腿就算了,现在还当狗腿了?
见我一脸嫌弃,杨铭似乎有些受伤,想要说些什么,我却直接转身,关上房门的一刹那,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没想到,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那名被安排到我身旁的侍女,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以一种十分怪异的语气对我吐了两个字:“现在。”
之前的侍女还算正常,可此时她的样子却相当吓人,双眼布满血丝不说,脸颊上还爬满了青筋,面目狰狞的就像中了毒的死人……
我和她对视的刹那,猛地就想后退一步,可我身后却是那道房门,根本没有退路,而她竟然在这时,一步步的走到我的面前,阴森森的问我:“你不是想出去吗?”
我一见侍女这个样子,吓的心里都在骂娘了,这帝纯到底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竟然派这样一个侍女到我这里?
可这侍女却像动了真格似得,走到我的面前,浑身僵硬的伸出了手放在我的侧脸处……
难道这侍女是LES想壁咚我?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侍女忽然低下头,诡异莫测的对我笑了笑:“你到底想不想走?”
妈的,这帝纯要真是想玩我,也别玩的那么真吧?
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响起了“喀嚓”一声的开门声,竟然是这侍女把我身后的门给打开了?
就在这门打开的瞬间,我猛地蹲下身子,想逃脱她的桎梏离开这里,却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这侍女怎么忽然闭上眼睛自己倒地了?来不及多想,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虽说穿的一身漆黑,却是少数民族的服饰,身上挂满了银饰不说,一头的墨发还被一个远远的银制发簪给竖了起来,腰间别了一只骨笛和一个小木筒,手腕盘了一条小青蛇……
可这还不算什么,最有亮点的,竟然是她手里拿着的那盏灯!
那盏灯通体透明,像水晶似得,还是莲花状,可不就和传说中的引魂灯大径相同吗?
就在我发愣的瞬间,女子居高临下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