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城中的街道却空无一人,只有温子萱独自一个人,满腹忧愁的走在街上。
温子萱从‘风月楼’出来时,一个人漫步在这条无人的街中,眉宇间是驱不散的忧愁,抬眸望着天空,思绪也不知不觉的放空。
温子萱细细想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总觉得系统0375这次回来以后,哪里发生了变化?
可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今天,‘风月楼’中的黑衣女子,也是来者不善,好像冲着她来的一般。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此时此刻,不经有些怀疑起,系统当初找上自己,也许不是什么偶然。
温子萱越想越心烦,顺着这条街走到拐角处,有两条分岔路口,其中一条是通往自己的侯爷府邸,而这另一条却是通往附近的一个酒馆。
温子萱脚步微顿,心里思索一番,公主对她忽冷忽热的,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只是,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是不想那么快回府。
温子萱虽然心里纠结不已,只是,身体却下意识的走到通往酒馆的那条道上,长叹一声,便下定决心道:“也罢,既然来了,何不一醉解千愁。”
思及此,温子萱脚下的步伐,不似先前那般沉重,反而轻快了些许,走到那家店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温子萱毫不迟疑的抬脚走了进去,一个头戴方帽,肩上搭着抹布,眼尖的看见她衣着不凡,心下有了计较,脸上扬起一抹谄媚的笑意:“哟,这位公子,您今晚想要喝点什么?”
刚踏进酒馆门口,温子萱就看见一位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笑意的店小二,对于他的话倒是没怎么听进去。
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抛了过去,店小二刚想凑上前去,好好招呼温子萱,就见一锭银子从半空抛了过来。
店小二连忙慌慌张张的接住那锭凭空抛来的银子,张口用力的咬了一口,心里暗道:乖乖,还真是如假包换的银子。
店小二将这锭银子神不知鬼不觉,揣在怀里,笑眯眯的回道:“谢公子爷打赏,不知,贵客您需要点什么?”
温子萱寻着角落一张的酒桌,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做了下来,便直言道:“拿你们这里最好最烈的酒来。”
店小二见她这番言语,还没回过神来,但也看出来这位公子的心情有些欠佳,便不好相劝什么。
只是,这酒,店小二倒有些为难说:“公子,咱们这最好最贵的酒,便是五十年的醉红颜,此酒三杯即醉。”
“既然如此,那便上吧!”温子萱曾经倒是听过有这么一种酒,还真没想到今日倒是给她遇见了,真希望能一醉方休。
店小二见此,最后,咬了咬牙回道:“公子,只是,这价钱……”
温子萱斜睨了店小二一眼,又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放在酒桌上,冷声问道:“这些可够?”
店小二见到温子萱拿出这么多银子,又见她一脸坚定模样,便去酒窖取了酒来。
温子萱看着店小二,端来的一坛未开封的醉红颜,顺势的打开潭口,举起那坛酒,仰起头来,一口接一口的灌入口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整坛的醉红颜便被温子萱喝的干干净净,店小二见她这副疯狂的举动,给弄得傻眼了。
只是,店小二还没有回过神来,温子萱将手中的酒坛悬空倒了倒,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爽道:“小二,再去给我拿一坛酒来。”
店小二算是回过神来,只见,这位白衣公子,脚步虚浮,神志也有些不清,若是在喝一坛,怕是睡个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
这能赚钱自然是好,只是,也不能趁人之危,店小二犹豫不决,上前劝说道:“公子,这夜已经深了,您这酒也喝过了,是不是该回府了?”
温子萱见店小二这副口吻与她说话,定是不愿意在给她酒喝,柳眉微皱,唇角微张道:“你……到底拿不拿酒来?”
店小二一副快哭的模样,急忙讨饶说:“公子,真的不是小的不愿拿酒给您喝,只是,你今天已经喝了太多,不能再喝了。”
温子萱听店小二一个劲儿的说她喝多了,喝醉了,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些什么,醉眼朦胧道:“好……你不给我拿酒,我自己去拿!”
话音刚落,温子萱跌跌撞撞的走到酒柜前,也不管是什么酒,直接抱着一坛酒,灌入喉中。
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温子萱的喉头,忍不住的咳了几声,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珠。抱着那坛酒,东走走,西撞撞。
温子萱也不知要去往何处,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走。
店小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以及周身环绕一股淡淡的忧愁,无奈的长叹一声:“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说完,便将酒馆收拾一番,关了店门。
夜晚的街道,突然,一阵冷风吹向温子萱,身上一阵寒冷,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小声嘟囔说:“怎么这么冷?”
温子萱下意识的双手环胸,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想要休息一下,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一位白衣女子迎面而来。
温子萱努力的睁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奈何天黑的缘故,只看清了大概的轮廓。
白衣女子见温子萱醉成这副模样,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语气也不经意间的低沉了些许道:“怎的喝的这般模样?”
温子萱咋一听到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时,一时恶作剧心起,对着白衣女子挥了挥手,卖着关子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白衣女子将信将疑靠了过去,顺便将她扶起来,只是,哪里会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吻了过来。
温子萱双手紧紧的拥着白衣女子,吻的不似先前的温柔缠绵,却似烈火般炙热,令人无法拒绝。
白衣女子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混杂着酒香,吸入鼻尖,令人心醉,不经意间的迷失在那醉人的温柔。
不,我不该这么轻易的迷失,在她的温柔陷进里,她至始至终,爱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那现在的我,又算得了什么。
白衣女子的脸颊不经意的划过两行清泪,在温子萱的唇上,狠狠的咬破了一道口子,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温子萱。
白衣女子看着一旁被推开险些站不稳的温子萱,忍着心痛,步步紧逼,深深质问道:“温子萱,你到底将本宫置于何地?”
“我……”温子萱目光躲闪,断断续续的回道。
君如雪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好像撕裂了一道口子,有些歇斯底里说:“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替代品?”
温子萱不经过大脑,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的!”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替代品,从来就不是啊!
“不是什么?不是你的替代品?还是不是你的妻子?”君如雪忍着心痛,接着问说。
君如雪没有给温子萱回话的机会,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声泪俱下道:“温子萱,如果你当初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温子萱急忙的小跑着向前,试图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解释着说:“我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君如雪察觉到温子萱的靠近,不经意间又后退几步,冷声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解释什么?说你喜欢本宫吗?还是在透过本宫寻找另一个人影子?”
子萱,求求你,不要在靠近我了好吗?我不知为什么会爱上你?可是,爱就是爱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就算你不爱我,也请让我离开的有尊严。至少,那样你不会觉得愧疚。
温子萱痛苦的闭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雪儿,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君如雪见她这副模样,还是不肯说句实话,有些心寒道:“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本宫便与你合离。”
子萱,为什么你就是不愿告诉我,你的真心话呢?这样的你,我该怎么信?
温子萱嘴角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是,一见君如雪那冰冷似霜的脸颊,便将所有想说的话,化作一缕叹息:“难道,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可是,我不想就这么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
君如雪闻言身子微不可闻的颤了颤,背对着温子萱抢先一步走在前头,脸上泪痕满布,顺着脸颊滑落。
君如雪衣袖下的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的隐忍着心痛的折磨,心里暗自呢喃道:子萱,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吗?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不甘心呢?就因为她爱的从来不是自己。君如雪,你何时变得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