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在乎你那一年里跟他朝夕相伴,这样你才满意是吗?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样锱铢必较的的人,我做不到!”
“我没有说不让你在意,可是在意也请你有一个度好吗?他是喜欢过我,这种事也不是任何人能控制改变的,就算你现在离开,跟他们以后再也不联系,那段过去也是存在,赤Luo裸的存在的!!”
陆雅宁也是受够了,每次提到欧牧,沈铭易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不顺眼,之前的一次两次三次的,陆雅宁也都理解,也忍了。
可是现在是半夜,他竟然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就要提出马上回国去。
陆露已经睡下了,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折腾吗?
再说了,她刚才也已经妥协了,这个干妈不认了,他还想要如何?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你们还有那么一段过去,要是可以,我真的很想把那段过去直接抹去!”沈铭易双目圆瞪,已经处于一个发怒的边缘。
陆雅宁从床上爬起来,冷声道,“可惜,抹不去。”
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沈铭易怒吼一声。
“我去外面。”
他们住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公寓,面积小,就算是两个人超级,陆雅宁也只能去跟陆露挤她的小床。
她还没有不理智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当然这一拖二的也没办法出走。
“陆雅宁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不准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陆雅宁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她身形顿了一下,“那你可以平静的跟我谈吗?每次谈到这个事情就是进入到一个死胡同里?你所在意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些根本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为陆露我才同意那段没有夫妻之实的婚姻。”
“你说这句话是在影射我当初不在你们身边,酿成了这样的意外吗?没有夫妻之实?难道你还想要夫妻之实?我如果不够忍耐,欧牧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陆雅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再这样吵下去也是死循环,她伸手拉开门,走出去,不理会身后沈铭易的怒吼。
小丫头在客厅的小床上被吓到,揉搓着眼睛从小床上爬起来。
“妈妈,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刚才爸爸做噩梦了。”
陆雅宁躺在女儿的身边,小声的安抚着她,看着陆露入睡,卧室里的门还没有关闭,倾泻了一地的灯光。
她就这么望着那一地的灯光,很久很久。
两个人同时就这么沉默,房间里一片死寂。
沈铭易还始终保持着坐在床上伸手想要拉住陆雅宁的姿势,可是手心拉住的除了空气,一无所有。
刚才陆雅宁说他做噩梦了,那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一场噩梦。
陆雅宁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几下 ,她轻轻的起身拿过来。
为了吵到陆露晚上休息,她一般都会把手机打到静音,而且放到自己的卧室,今天晚上忘记拿进去了。
信息是岳虹发的:那件事情你当我没说吧,我回来之后被欧牧说了一顿,他们男人呀,都有所谓的自尊心,占有欲,欧牧跟我讲,如果他站在沈铭易的角度上考虑的话,也不会让自己孩子认那人做干爹的。
陆雅宁给岳虹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岳虹很快的回信道:你们两个没有吵架吧?
陆雅宁想了想回道:没有,你赶紧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他们婚礼在即,就不要让他们之间的事情,搞乱了别人的计划。
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是说到自尊心,疑心重什么的问题?
归根结底到最后都是她的错啊,与别人无关。
是她一个人为了保全孩子,远避他乡。
是她为了陆露答应了嫁给欧牧,并与之相处一年之久。
也是她接受了欧牧的帮助,给陆露做了手术。
这些不都是因为她吗?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沈铭易应该怪的也是她,他有自尊心,觉得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人都是应该是自己照顾。
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当时遇到那种情况,她没办法回头,就算当时,她回国去寻求沈铭易的帮忙,又能找的到他吗?
沈氏宣布破产之后,他人在美国RK总部。
其实,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的,这段过去,她毁不去,他心里也有一道隐形的无法逾越鸿沟。
陆雅宁一夜未眠,她知道里面的沈铭易也是一夜未眠。
早上的时候,陆雅宁爬起来准备早餐。
陆露醒来之后乖乖的去洗刷,陆雅宁起来之后往卧室里看过几眼,沈铭易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雅宁做好了早餐,指指房间,示意陆露去叫沈铭易起床吃早饭。
“爸爸,起床了。”
沈铭易声音嘶哑,“你跟妈妈先去吃吧,爸爸还要在睡一会。”
他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说话有气无力,“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昨晚噩梦之后很久没有睡,可以允许爸爸补个觉吗?”
“好的,那爸爸,你睡吧。”
陆露乖巧的跳下床,还顺道把门给他关上。
“妈妈,爸爸说他要在睡一会,我们先吃饭,然后给爸爸留一点早饭好吗?”
陆雅宁看了卧室的门板一眼,“好。”
吃过了早饭,陆雅宁开始收行李,“妈妈,为什么要收行李?不是还没有参加岳虹阿姨的婚礼吗?”
“哦,太乱了,我先给你把东西收一下。”
收完了陆露的小行李箱,陆雅宁在卧室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考虑良久,还是将卧室的门打开。
然后关上门,站在床脚处问道,“我们现在回国可以吗?”
她知道沈铭易根本就没有睡,她说的话他也能听到。
见他不说话,陆雅宁从角落里拿出行李箱,开始收行李。
“陆雅宁,一次次的妥协我,是不是显的我特别无理取闹?”
“铭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若是想要回国,我们现在就回去,哪怕是以后再也不来德国,我也不会在说一个字了。”
陆雅宁放下手里的衣服,在床边上坐下来。
怎么好好的来参加婚礼,又变成这个样子?
果然还是这段时间太顺风顺水了,就要遇到点波折吗?
这算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