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考虑的怎么样?”
“可以,你约个地点见面吧,一手交人,一手交文件。”
“到底是从小到大养在身边的亲儿子啊,我会直接带律师去,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费云曦,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任何时候,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这么大一笔股份,你能香的下去吗?”
费长河边说着,在纸上写下什么,打开书房的门,将纸条交给手下。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速速派人去山庄做准备,今晚务必要将费云曦一网打尽。
“香不香得下也要你给了再说,我就算转手就捐给希望工程,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过问。”
“见面地址发给我。”
费长河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坐进开往山庄的车里,今天晚上又是无法好眠的一夜。
费长河刚刚离开费宅,沈铭易提前派过来的人,就潜入了费宅,现在费宅除了几个看守,正是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他在国外的几个账号,还有当年香并谢家的证据资料,费长河肯定是藏在了最为意想不到的地方。
若是不在他的书房,就一定被藏在了他和舒婉的卧室里。
所以,费云曦那边就设了这么个套,上套的依然是费长河那多疑的Xing子。
若是这个时候,他真的去了费云曦说的指定地点,怕是真的能将费云章给换出来,只是,费长河仍在观望,想着翻身,不想把费氏的股份交给费云曦。
西山的宝藏发现虽然抹不掉痕迹,但是至少他活动一下,可以暂时不对外公布消息。
等他捉到费云曦,解决掉这一些的碍手碍脚的人之后,那件事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他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费云曦还会从美国回来,还有能力来找他索求谢家的一切,这可能就是对他一时心慈手软的惩罚。
此时,费宅之中,哈尔黑掉监控系统。
沈铭易派去的人开始了资料的找寻,终于在他书房墙上的字画中发现了一个镶嵌在墙里面的密码柜。
在哈尔的指挥下他们根据生日试验了费长河的和舒婉的,最终无所获,这种密码箱尝试三次如果打不开,就会发出警报声。
不得已,哈尔拨通了沈铭易的电话。
“老大,怎么办?发现密码箱但是还有一次机会。”
“等一下,让我想想。”
他猜测里面肯定是谢家的资料和他生意上不择手段的证据。
这种重要文件的密码,绝对不可能取的那么随意。
什么日子是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呢?
“问一下费云曦,她母亲去世的日期。”
“是的,老大。”
费云曦的母亲死亡之后,也就是费长河正式接管属于他的费氏的日子,最后一个有联系的谢家人,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费云曦带着耳机,听着哈尔那边的动静。
哈尔跟手下过了四个数字,那边大家都屏住呼吸,按下四个数字。
只听咔哒一声,密码柜开了。
“开了。”
费云曦挂断电话,抿着唇一时间没有说话。
费长河这个人渣竟然拿母亲的死亡时间,做密码柜的密码,还用来锁住谢家的一些资料,当真又讽刺又残忍。
他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她一定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距离跟他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如果费长河赶到山庄发现并没有抢人,势必会打电话来质问她。
所有的资料已然全部拿到,沈铭易下令让他们全部带走。
费长河自然不会傻到报警,如果报警,这些东西交到警方的手里,他死的更快。
只是所有的资料都找到了,却没有找到他在国外开设的银行账号信息。
找不到那个东西,费长河只要逃去了国外,无论如何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费长河赶到山庄之后,埋伏在庄外,一直到了凌晨两点钟,山庄始终平静,没有一点动静,他也没有收到侯管家发出的任何信息,说明陆雅宁母子此刻是安全的。
突然,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快快,赶紧回费宅去。”
这不会是费云曦的调虎离山计吧?
此时他不放心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只得打电话给舒婉,让她叫上宅子里的所有保镖,然后她进书房查看。
舒婉一只手拿着手机,用费长河跟她说的备用钥匙,打开书房的门。
“书房左边一幅山水画下面,有个暗格,打开暗格有一个密码柜,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爷。”
舒婉看的触目惊心,他的书房里竟然还有暗格这种东西,立面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
“打开,密码是0319.”
舒婉依照指示打开了密码柜,可是立面空空如也。
“老爷,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费长河瞪大眼睛,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瞠目欲裂。
手机被他狠狠的攥在手里。
他迅速的拨了之前费云曦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电话通了,那边提示音,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再拨还是通话中,费长河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而此时的费云曦,接到沈铭易的指示按兵不动,她心里难熄怒火和仇恨,只得打电话给皮特,寻求一下心理医生的心理治疗。
两个人聊的正起劲,费云曦约莫时间,费长河也该打来电话了。
果不其然,她看了一眼,笑笑,继续跟皮特聊天。
身在山庄里的沈铭易,放下电话后,起身走进陆雅宁的卧室。
他带着夜视镜,看着并排着躺在床上一大一小,嘴角上扬,展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没事了吗?”
他正要转身离开,陆雅宁突然出声,然后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你还没睡?”
“我睡不着。”
“已经没事了,可以放心睡了。”
“成功了吗?”
“费长河等会还会给我打电话,我要先出去了,别等下吵醒了陆露。”
“你不会有危险吧?”黑暗中,陆雅宁只看到沈铭易的一个轮廓。
“不会,安心睡吧,我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