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扣下电话,办公室里响起有节奏的哒哒声。
“费云礼你还要不要脸,谁允许你吩咐我秘书的?”
“我就是帮你尝尝你办公室的咖啡合不合格。”
“你不用去上班吗?”
“在这里搞定您老人家,就是我的上班内容。”
他的伤没好之前,费长河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促进一下感情。
陆雅宁忍不住的好笑,费长河还真的以为有些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她可是刚死了丈夫的人,让费云礼这么公然在公司里追求她,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自从搬去费宅之后,她觉得还是上班更自在一些。
最起码不用在那个大宅子里浑身寒意。
“费长河的书房,你有没有单独去过?”
“没有,他如果不在书房,钥匙就在管家那里。”
“既然这样,他的书房里一定是有什么暗格或者密室什么的。”
费云礼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多了?”
“那你说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你说的是他在国外的账号,还是费云曦母亲的骨灰?”
“两个都有啊。”
“你还真以为,混进费家就可以上演碟中谍了?呵呵,”费云礼冷笑一声。
“那至少是我成功的第一步。”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来,一定是我的咖啡来了。”
陆雅宁无语。
手边的手机适时响起来。
是侯管家,他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难道陆露出了什么事?
陆雅宁刚接起来,那边费云礼极其不要脸的又吩咐杨秘书,“再给我拿两块糖好吗?”
“侯管家,陆露出了什么事吗?”
“费云礼在你办公室?”
“啊?”
侯管家怎么直接称呼费云礼的名字?
“陆小姐,是这样的……”没等陆雅宁发问,那边严谨的声音继续开口道,“我定好了小姑娘的学校,周五他们组织孩子考试。”
“什么考试?”
“入学考试。”
“现在国内的学校,幼儿园升小学还要考试吗?”
“双语学校是一所国际Xing质的学校,在A市的小学中排在首位,所以进入的门槛相对也比较高。”
陆雅宁的心很塞,她一直以来对陆露的教育都是偏西方的,她这么大了除了她感兴趣的思维拓展课之外,其他什么学习,才艺,都没有让她报过。
“那可怎么办啊?后天就是周五了,我们怎么给陆露补习一下,他们都考些什么内容?你打探了他们考试内容了吗?”陆雅宁真的不知道现在国内升个小学会这难。
“无非就是考一些简单的认字和算术,还有就是面试,老师提问问题。”
“哦,侯管家,那你再看看别的学校吧,多一个选择,我怕陆露一直没有去上过培训班,过不了怎么办?”
侯管家十分笃定的语气,“小姑娘没问题的。”
“……”她一个当***都没有这么肯定,他才认识露露几天。
“不管怎么说,再退而求其次,另外找一个,两个学校还有个选择。”
那边顿了顿,“好。”
“那麻烦侯管家了,陆露今天在家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说有点想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下班就会回去了,麻烦你们照顾她了。”
“不麻烦。”
“好的,我挂了。”
“陆小姐……”
“恩?还有事吗?”
“没有,陆小姐再见。”
陆雅宁挂断电话,就看到费云礼优哉游哉的品着咖啡,“侯管家打来的?”
“恩,你们家管家是不是都这么事无巨细,而且每天给我打电话的频率极高,费长河就是要这样把我掌握在手心里是吧?”
“你瞪我也没有用,人又不是我安排的。”
“反正都姓费,看到你们姓费的我就心情不好。”
“我也不想来,毕竟我是病号,最近那个季桓怎么没有动静了?”
陆雅宁终于找到个揶揄费云礼的机会,“你的皮又痒了吗?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恩,就是单纯给你个报复的机会,”费云礼勘透她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你如果想去找周简,最近可以去,季桓不在中国。”
“在我心上捅刀很有乐趣?”
陆雅宁耸耸肩,“还不错。”
下了班,阿卫开车送陆雅宁和费云礼回去。
反正但凡是她身边的男Xing,阿卫就会下意识的替沈铭易打抱不平,一路上也没给费云礼好气,要不是有陆雅宁在车上。
他能飙车带着费云礼去投海。
回到费宅。
舒婉正在张罗晚饭,看着费云礼跟陆雅宁进门,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陈嫂,开饭吧。”
侯管家牵着陆露的手从楼上下来,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巡视了几个回合。
“雅宁,我亲手下厨做了几道家乡菜,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阿姨。”
费长河给她选的这些人到底是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侯管家大多数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可有时候,她总觉得这人的目光时时的胶着在她的身上。
费长河给了他多少钱?让他这么敬业,看来应该找哈尔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大家入座之后,并没有看到费长河。
费云礼问道,“妈,我爸呢?”
“出差了,你最近养伤,有些事情你爸就需要亲力亲为。”
“去了哪里?”
“H城,可能要去一个礼拜。”
“哦。”
费云礼跟陆雅宁目光,不约而同的对接了一下。
不管这是不是费长河故意的试探,这倒是一个进入他书房的好机会。
两个人心里打定了主意,吃过了晚饭,去宅院里散步,顺道通一下气。
“我们两个应该想到一起去了吧。”
“如果是陷阱呢?你想过后果没有。”
“想过,顶多就是以后更加防备我呗,你如果不去,我就去。”
“那好,你去吧。”
陆雅宁瞪他一眼,从一侧狠狠的揪了他一把,“费云礼你还是不是男人?”
反正她跟费云礼也不可能,现在两个人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自觉的,她跟费云礼的关系,由敌对转向和谐。
老宅的一扇漆黑的窗子里,有人掀开窗帘的一角,默默注视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