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站在对面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心底诅咒着他们。
时间很快,季暖阳每天都和林以南在一起。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还买情侣装一起穿着在小区里散步,他们规划着买一条狗。
“季家的人大概明天就可以出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两个人拉着手在小区里散步,林以南突然对季暖阳说,他说的不清楚,也很含糊,但是季暖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季暖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林以南说。
“那就明天晚上吧,我想越快越好,解决掉这些事情,我也好轻松一些。”季暖阳认真的说。
“好,需不需要我陪你?”林以南搂了搂季暖阳的肩膀。
“不用,我想一个人去,我想一个人去断干净。你帮我找一个律师,明天和我一起去就好了,将合同拟好,这样子以后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季暖阳果断的说道。
她不想让林以南掺和进来这件事情里,毕竟和自己的家人断绝关系,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她想好了一切的坏打算,但是。她坚定要和季家断得干干净净的,她不想再有任何的顾虑,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好的选择。
“嗯,好,我相信你。”林以南看着季暖阳的样子,坚强得让他有些心疼。
第二天上中午,林以南带着律师和季暖阳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合同上的事宜。
林以南挑的律师很专业,很多的细节都规划的很详细,季暖阳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添加的了,于是同意就这份合同。
晚上律师和她一起去季家,林以南将车停在不远处等她。
季暖阳感觉心情十分的沉重,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着还是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张嫂,看到季暖阳十分的吃惊,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眼神躲躲闪闪的。
“张嫂,你有什么就直说吧,我对你太了解了,你这样的表情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办。”季暖阳笑着对她说。
“大小姐,你快回去吧,这里你不应该来,他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对付你呢!”张嫂一脸担忧地对她说。
“没事儿,张嫂,我过来就是为了和他们断干净的。”季暖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
她大步的走向季家,这个她从小的记忆都在这里的地方,推开熟悉的大门,看到里面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脸。
“你还有脸回来?”季父拿起手中的杯子向她砸过去。
季暖阳连忙坐看杯子,差一点这个杯子就砸到了自己的头上,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笑了,她自嘲的笑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还没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季暖阳扬着头,一点也不怯懦的对他说。
“你给我滚,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以后不再是我的女儿,不再姓季。”季父愤怒无比的冲他大喊,似乎还想冲她摔过来一个杯子。
“我妈的遗物,你还没有给我呢。”季暖阳的声音很冷,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冰冷的看待他们,没有一点点亲情,没有一点点感情,看着他们就仿佛是和自己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你,你!”季父第一次看到季暖阳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愤怒无比的瞪着她。
季暖阳抬着头看着他们脸上青紫的伤痕,心想这也许就是林以南给他们留下的痕迹吧。
“我母亲的遗物,给我。”季暖阳态度十分的强硬,一点也不给退路,直直的盯着他说道。
“你,这个逆女!”季父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最后只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林以南将我们打成重伤,还冤枉我们,害得我们坐牢,要不是我妈花了大笔的钱才将我们赎出来,我们现在还在监狱里呢!”
季潇潇说的声泪俱下,显得她十分温婉可人,而季暖阳好像是一个恶人一样。
季暖阳冷笑了一下,冷冷的环视着他们。
“我狠心?当时是谁强行让我和一个傻子相亲,我不同意,你们就将我骗到宾馆,强行喂我吃药,让我跟那个傻子同房!你们这都是人做的事吗?这都是我亲身父亲做的事吗?”
季暖阳大声地冲他们喊道,像是发泄这几天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
“还有你!季潇潇,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从你抢走了我的老公,还宣称我是你们第三者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连最后一点点淡薄的感情都没有了。”
季暖阳眼底全是冰冷,她看着季潇潇,又看了看自己多年的继母笑了。
“季暖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现在对你说话,是给你的颜面,不要挑战我们的极限,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
继母终于露出她凶狠的样子,对她喊道,像一个泼妇一样,不再像给外人说表现的那样温婉。
“我今天只有一个目的,要回我母亲的遗物。然后和季家断的干干净净,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互不干涉。”
季暖阳不愿意再在这屋里多呆一秒钟,她感觉屋子里的空气实在稀薄,让她感觉到呼吸困难,头越来越疼。
“你!”季父很显然没有想到季暖阳会这么的决绝,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直接。
“我母亲的遗物。”季暖阳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回母亲的遗物,他们不该拥有,也不该玷污自己母亲的东西。
“爸,给她吧,我也不想让她这样的姐姐!她,只会让我们丢脸!给别人做情人,还这样子不知廉耻。和她断干净也好。”
季潇潇对父亲大喊着,季暖阳冷笑着看着她。
“季暖阳,你非要这么绝吗?”林轩一直在屋子里很安静,如果不是他出声,季暖阳都没有发现,他也在屋子里。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季暖阳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将林轩彻彻底底的浇湿。
“张嫂!去把那个木盒子给我拿来。”
季父阴沉着脸,看着季暖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季暖阳已经被一屋子的人千刀万剐了。
张嫂左右看了看,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快速的上楼去拿季暖阳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