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杀无尽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用这充满了肃杀的庚金之气做了抵挡。
叶尘此时轻轻地闭着眼睛,脑海之现森罗万象,仙九针,最终更要的一针就是第九针。
而刹那间,金丹之中疯狂地涌动的一抹灵力却是让地叶尘精神为之一振,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的叶尘不微微一笑。
第九针自己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也许是这一刻就能彻底要了杀无尽的命!
而叶尘以刁钻姿势而来的那五针,却是让杀无尽吃了大苦头。
带着无比凌厉之气瞬间穿透血雾,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即便是杀无尽惊讶这仙九针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破掉自己的煞气,但他仍有底气!
“杀道之门,开!”杀无尽多年未曾突破的桎梏,也在这生死一线之间猛地突破,就连他本人都未曾想到!
“啧啧啧……”喉咙里发出一抹怪异声响的“江中”,眼眸也瞬间变得猩红,如同浴血修罗,杀道之门,也正是先前杀无尽所说的杀道之极致。
每杀一人,就可积攒下一分杀气,但这只是杀道所带来的表象,而想要跻身于睥睨天下高手之列,则要彻底打开这杀道之门!
一旦打开,将突破现有桎梏,多年积攒下的杀气也会成倍递增,并且与自身彻底融合在一起。
随着杀无尽那一个“开”字说出口,就看他身形好似发生了变化,原本江中那被酒掏空了的孱弱,好似得到了天雷地火的淬炼,不过是一时半刻的功夫,身形陡然暴涨,并且与之前相比强壮了不少!
能够察觉到杀无尽此刻杀气忽高忽低,仿佛是在瞬间淬炼,每当杀气又淬炼一分时,总体实力则上了一层楼,而当凝练过程中将杂质排出时,则弱下去了一分。
“让我来领教领教仙九针!”杀无尽扯开嘴角,出一抹狂傲来,正是因为这一抹狂傲,此时的杀无尽才算得上是触碰到了杀道的极致门扉!
似乎感觉到前面正有一个全新世界在等待着自己,杀无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激动。
赫然出手,层层血雾和杀气凝聚在一起,而那铺天盖地的血螳螂猛然间朝着叶尘疯狂冲来!
叶尘浑然不惧,只看他脸上带着淡淡微笑,风轻云淡。
好似杀无尽的杀道极致在他的眼中如同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高手间的过招,既是比拼实力,同时也是比拼气势。
姑且不说招数如何,在气势上,杀无尽已经落了下风,这一点他永远都比不上叶尘。
“仙九针,破邪血制!”随着叶尘轻描淡写一弹指,仙九针最后一根针已经被他刹那间弹而出。
绕在针上的淡淡灵力,在触碰到那些血雾和杀气时,好似便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
顷刻间在血雾里穿了一个来回的第九根针,正在急速掠过。
杀无尽的瞳孔陡然放大,不,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甚至连围绕在自己周身的这些血雾根本跟不上它的速度。
只看这针越来越近,就在杀无尽的目光所及之处,纷沓而来,带着淡淡光影!
杀无尽的瞳孔中蓦然浮现出一个光点来,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失神,这光点凌厉之美,竟然也是极致!
然而当他已经彻底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不大惊失,咆哮了一声:“不!杀道怎会比不上仙道!不!这绝对不可能!”杀无尽已经彻底陷入癫狂之中,他不相信!
自己明明已经触碰到杀道之极致,突破了桎梏,打开了杀道之门,为什么还是抵挡不住这仙九针中的最后一针?!
完全没有道理!
杀无尽不明白,叶尘却是看的很明白。
也许杀无尽从一开始,就根本没能领会什么是真正的杀道,真正杀道并不是以杀养杀,而是十年藏锋,一出天下惊!
以杀养杀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杀无尽自以为自己得到了杀道中的秘诀,其实并不然。
养杀气而内敛于,这才是杀道的正确途径。
但即便是杀无尽现在知道自己的方式是错误的,他已经没有重新悔过的机会。
“噗!”
一声沉闷,伴随着令人心悸不已的哀嚎,杀无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窝处出现了一个细如发丝的针眼。
继而内心之中好似烈焰焚烧,又好似坠入万年冰窟!
交加,杀气外!
杀无尽知道,江中这躯壳自己是万万不能再替下去了,仙九针中所蕴含的仙道之气,已经破除了他的煞气!
面对着生死一线,杀无尽几乎没有多做考虑,继而只看“江中”的天灵盖里顿生一抹黑雾。
如同狂沙遮眼,又好像是障眼法。
“我还会来找你的!叶尘!我一定会来报仇!”呼呼风声夹杂着杀无尽那愤懑不已的咆哮声,丢下江中的躯壳疯狂逃窜!
叶尘并没有在意,仙九针并不只是伤了江中,而是对藏匿在江中的杀无尽进行了无情打击,只要仙九针的仙道之气还在杀无尽的身上,那么……他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一点点承受着痛苦。
杀道坠入邪道,仙九针刚好克制到他死!
“好!就是这样干!狼崽子就是要有狼的傲气和骨气!”坐在高台上的一个老者身穿黑中山装,花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这是一个广阔宽敞的演武场,人满为患,同时也是群英荟萃。
站在演武场中鼻青脸肿的壮汉不回头敬了一个礼,继而龇着牙嘿嘿一笑:“叶老!你那两瓶赖茅,是不是我的了?”
坐在高台上被称之为叶老的老者,微微一笑,豪迈非常,大手一挥:“知道这两瓶酒的来历吗!小子!”
“报告首长!不!知!道!”
叶克英不由得扭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身边的机要秘书开口说道:“冷剑这个小狼崽子,盯着我那两瓶酒可是好长时间了,那两瓶酒可是陈老总当年送给我的,一直留到了今天!看来是要便宜冷剑这个小狼崽子了!”
看着新一辈旅之已经成长起来,叶克英高兴非常,此时在他的面前是小叶紫檀桌,桌子上只有三样东西,老花镜、一瓶茅台,还有一个作战怀表。
这是叶克英平生三最爱,原来只有两个,但后来叶克英百般不情愿的加上了一个老花镜。
“叶帅,冷剑这次武得了头魁,您看是不是……”机要秘书张志刚小声在叶克英的耳朵边上提醒道。
“哦对对!这个小狼崽子不是一心想到空练团去吗?就让他去吧,见一见世面也好,打声招呼,让陈德虎多照顾照顾这小子!我就不信,再过个两三年,他冷剑不能成一把出鞘的利剑!”叶克英说着,抓起桌子上那瓶四十年茅台,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
张志刚冷汗直流:“叶帅,您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再这么喝下去,小心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