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女孩带回了家里,女孩脸色一直不太好,但是潘篱问她情况,她摇头说:“没事。”然后反问潘篱怎么会救她,潘篱摊摊手,说:“我这两天一直在盯你的稍。”
“什么?”女孩有些愕然,潘篱说:“你说我怎么跟你说呢?我是包养你的那个男人的老婆找的私家侦探,最近这段一直盯着你们,今天不出这事,我估计还要盯好几天。”
女孩似乎反应过来,说:“今天来的那几个人也是他老婆叫的人对不对?”潘篱说:“是,我看到她的车子就在外面停着了,其实我不太明白她干嘛一边雇我查你的底,一边又叫人来打你是不是因为你怀孕的原因?”女孩子苦笑起来,说:“是啊,我昨天刚告诉那个男人我怀孕了,今天他老婆就知道,都是人渣!”
潘篱看着她的神情,说:“可是你是在破坏别人的婚姻。”女孩闻言说:“我没想去破坏任何人的婚姻,是他一开始千方百计来追我,告诉我他离婚了,后来我发现他没离婚,他又说正在办离婚,我让他尽快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再来找我的时候,他老婆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给打了。”
女孩说着就饮泣起来,伸手拿了张纸巾,擦去眼泪继续说:“我当时咽不下这口气,就继续跟胡卫东在一起了。”胡卫东就是这次事件的男主角:“我觉的他老婆不可理喻,就是个神经病,所以他才回出轨,我这么想就原谅他了,可是每次一说到离婚的事情,他就跟我推三阻四,就这两天,我发现自己怀孕,让他尽快把他的问题处理清楚,他老婆就有找上来了,这个疯女人,难怪她男人要背叛她。”
君子玉闻言,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色,说:“他老婆神经病?因为是这个男人没下限好嘛,你连问题在哪里都没理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你刚告诉那男人你怀孕了,他老婆就找上来了,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么?”
“什么?”女孩擦去泪水,看了看君子玉,君子玉站在潘篱身边,双臂交在胸口,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子,说:“这男人一回去就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老婆,而他为什么要告诉呢?很可能是想借这件事情向他老婆表忠心,我的意思就是,他压根就没想离婚,他只是那这个话来哄哄你而已。”
女孩开始拼命摇头,说:“不可能,他说过他爱我。”
君子玉说:“他爱你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你想想,就算他阻止不了他老婆找你麻烦,最起码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提醒你让你避一避能不能做到?”
“也许他根本不知道他老婆这么干?”
“不知道?”君子玉扑哧笑了,说:“我告诉你,他老婆敢找人打你,而且目的明显是想让你流产,最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她不怕因为这件事会热闹关联你们两的那个男人,而她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关键问题上是不会维护你的,一个人爱不爱你,从这个上就能很明确的看出来,如果他爱你,就会不惜代价的维护你,反之他会不惜伤害你为代价来维护别人,你自己想想吧。”
女孩子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潘篱也抬头看了看君子玉,说:“脑子很清楚嘛。”君子玉摊手说:“只有面对你的时候脑子就不清楚了。”
女孩依旧沉默着,潘篱说:“子玉说得对,之前她让我调查你,是想取证,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实质性的利益冲突,最多就是胡卫东给你点钱用,送你个名牌,带你出去玩玩之类的经济支出,但是你怀孕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你的孩子就有资格分胡卫东的财产了,他老婆自然不能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女孩激动的说:“我没想过要分他的钱,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他的钱,我又不是没工作,我的薪水足够让我生活的很不错了。”
潘篱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做什么工作?”
“律师。”
“呃.......”潘篱无话可说了,君子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律师?这样的律师会把委托人坑死的。”潘篱听到,白了她一眼。
潘篱现在觉的这个问题棘手起来,因为她本人开始有些同情这个女孩了,可是她的雇主可是那个大老婆,想要这两人平衡关系,几乎等于火星撞地球,潘篱思来想去,琢磨的脑袋疼,也没想出一个能两全其美的方法来,倒是越想越恼火,祸都是那男人惹的祸,现在这两女人掐的死去活来,这男人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一屁股麻烦甩的干干净净。
当天潘篱看这女孩情绪不好,就留她住了下来,晚上去厕所,就发现厕所垃圾桶里扔着沾血的手纸,潘篱心里一紧,回想起来,她明明白白记的白天的时候这女孩肚子上挨了一脚,但是询问起来,女孩一直说自己没事,现在看可不是没事的样子。
潘篱彻底无奈了,出去对那女孩说:“你该去医院看看。”女孩子一直坐在阳台上,一个人话也不说,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潘篱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好像没听见一样,潘篱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说:“你该去医院看看,耽误下去搞不好会危及生命的。”
女孩子懒洋洋的推开她的手,再一次坐了下去,说:“死就死呗,怕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又黑暗又残忍,活着有什么意思?”潘篱发现她很可能有自杀的倾向,更加头疼了,说:“别这么想,你只是一时认人不清而已,大不了从头来过啦。”
女孩子笑了起来,笑的有点毛骨悚然,潘篱想了想,说:“我去给你泡杯茶。”她说着转森回来,悄悄拉了君子玉让她去翻这女孩子的包,找她家人的电话,自己泡了杯茶,给送过去了。君子玉从这女孩包里翻到她的手机,悄悄通知了她家人来把她接走,送去医院,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潘篱倒是为难了,对君子玉说:“你说我是赚钱呢?还是帮帮她呢?”
君子玉却说:“我后天开庭,你先想想我的事吧。”
君子玉起诉离婚,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潘篱帮她弄到了刘一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私会亲密的证据,君子玉以对方出轨感情破裂为由起诉离婚。
潘篱陪着君子玉一起去了,离婚案没那么容易判决,一般都是一审先调节,调解不成就驳回,驳回半年以后再起诉,才有可能判离,一次就判离的情况很少。所以一审,君子玉做好了不被判离的准备,经过漫长的调节过程后,法院按程序驳回了君子玉的离婚起诉,潘篱陪着君子玉走出来,看到外面的太阳,都觉的有些晃神。
刘一祯也出来了,君子玉的做法触到了他的怒点,因为他心里是认定君子玉才是对婚姻不忠的过错方,然而君子玉却倒打一耙,让他有苦说不出。看着君子玉和潘篱一起离开,他快步赶了上了,说:“你为了离婚,真失望无所不用其极了,颠倒是非,倒打一耙,你还有什么招式?”
君子玉闻言,笑了起来,说:“其实我也就这点办法了,谁让你自己屁股不干净呢?”
刘一祯咬牙说:“背叛了我们的婚姻的是你,过错方也是你!”君子玉摊摊手,说:“那又怎么样呢?你拿证据啊,可惜你就算有我跟大篱偷情的证据,法律上也不会采纳的,中国法律对这个问题就是一片空白,你最多博得一点点男性法官的情感偏向,可惜对你还是不会有太多的有利面。”
刘一祯目光变的更加阴狠起来,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靠近了君子玉,潘篱见状,一侧身就j□j了两人之间,一手护着君子玉,对刘一祯说:“你最好离她远点,这是法院门口,你现在要敢对她动手,法院当场就能给你判离你信不信?”
刘一祯凝视着君子玉,咬牙转身走了。潘篱叹了口气,说:“你说他会不会心理扭曲,来报复你啊,泼硫酸什么的。”君子玉打个寒战,说:“那你以后贴身保护我吧。”
“去。”潘篱嗤笑着,拉着她走了。
君子玉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去上班,下午下班时,她给潘篱打了个电话,潘篱说她还在外面吃饭,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家,于是君子玉就不想回去了,打开电脑,找出最新季巴黎时装秀的视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一起的同事过来,看到君子玉看的视频,不禁嗤笑,说:“你可真有闲心,还看这个,我们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一只袖子。”
君子玉闻言,随口说:“我只是看看今年的流行趋势。”她这个同事又说:“看了能干吗呀,还想引领时尚潮流呢?还不如脚踏实地干好自己的工作呢。”
君子玉越听越不对味,说:“怎么?我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没做好吗?”同事撇撇嘴,转身走了,君子玉心情有些不好起来,看着视频发呆。
财务室的灯还亮着,财务也还没有下班,看样子是在加班,君子玉起身去休息间,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再回来,刚刚落座,她忽然就听到财务大呼小叫的声音:“公司里有贼,有贼进来了!”君子玉疑惑的转身看去,就看到财务从财务室里冲了出来,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一眼看到君子玉,她马上说:“你不要走,不要走,我要报警!”
潘篱其实是在跟那个女孩子一起吃饭,女孩子很想知道胡卫东的老婆都干了些什么,所以把潘篱约出去了,饭才吃一半,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气来,却是君子玉打过来的,说:“大篱,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这边出了点事。”
“怎么了?”
“公司丢了一笔钱,财务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了,我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楚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抓贼也要先拿证据啊。”
“因为警察从我的包里找到了钱。”
“我马上过去。”潘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挂了电话,就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