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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婚礼(1/1)

我心里一动,陈萍的意思我懂,她有指标压力我也完全能够理解,但是银河桥和翼控电子的合作已经持续数年,完全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由于地理位置临近,她应该也是打听清楚了的。

按照常理,再怎么计算成本,现在她知道了我和傅源的那一层关系,于情于理给都不应该提出撤换合作酒店的要求,大家以后一起共事,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还是要有的。

可是陈萍现在就这么直接跟我提出来了,我也不得不立即表态。

“陈总,但是就地理位置而言,银河桥在CBD,很多时候我们和客人在公司谈好合同,过去吃饭很方便。而且银河桥和翼控已经合作多年了,据我所知给翼控的价格也是有颇多优惠,银河桥的环境和菜品都是比较出众的,客人会比较喜欢去这种档次的酒店,从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我们公司的诚意。”

陈萍静静地看着我:“乔经理,我想你可能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在问你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

我站了起来:“好的,领导的决定我当然要尊重了。那陈总,时间也不早了,我手头还有事儿,先出去了。”

一出了陈萍的办公室我心里有些气恼,给傅源打了个电话。

他听了这事儿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什么领导啊,这么小家子气,翼控好歹也是大企业,连餐饮经费都要这么克扣,很多小公司请客户,还指定要到银河桥的。不过我无所谓啊,多你们一家不嫌多,少你们一家不嫌少。”

傅源察觉到我不太开心,安抚我说没有关系:“咱们家已经很有钱了,不在乎这点儿。”

我也笑了起来:“我就是气她那态度。算了算了,我不跟她计较了。”

我最近的确没空计较这些不开心的事儿,我忙着呢。

周末的时候我跟傅源去拍婚纱照,因为都比较忙就近在京内拍,跟摄影公司商议决定在拉斐特城堡取景。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拍英伦风的效果非常合适。

我第一次见到傅源这样着装,他戴一顶黑色圆帽,穿白衬衫打领结,外面是黑色的西服,拄一根细长拐杖,像是英国电影里的探长。

这样的他看的我心潮澎湃,满眼冒星星:“你以后多穿长风衣吧,别一到冬天就裹一件羽绒服,衬不出身材。”

傅源于是抓住了我的心思:“原来乔雨你喜欢这种口味啊,早说啊,以后求哥,哥就穿给你看。”

因为身边的男人太帅,而我作为一个颜控,实在是没法抑制住内心的欣喜,拍摄全程都笑的合不拢嘴,摄影师拍完了跟傅源说:“傅先生,你太太一定很爱你,我发现她每次一看着你就忍不住笑。”

为这事儿傅源嘚瑟了好几天,第二天还非要拉着我去逛国贸买了几件风衣回来,说要以后每天穿给我看。结果我这个人就是一时兴起,他总是穿,我反而觉得腻味了,就失去了当初的崇拜感,傅源为此一直埋怨我是大骗子。

在我们每天甜蜜又拌嘴的日子里,盼着盼着,终于等到了平安夜。

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新娘子前一天不能跟新郎见面,他必须要第二天来接我,而且要过伴娘这一关才能见到我。所以我就提前住在了西直门的公寓里,跟他分开住,我只找了一个伴娘,就是张言,张言于是前一天陪着我住过去。

傅源为了配合我,也就找了一个伴郎。他们四个兄弟里,唯一还单着的,就是江慎行了。

我跟张言晚上一起睡在床上,她问我:“乔雨,结婚是什么感觉呢?”

“怎么说呢,虽然我和傅源那状态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孩子也都有了,可是一想到明天要穿着喜服等他,我就有些睡不着了。婚礼说起来是一个仪式,可是能有那么多人见证我们的结合,给我们祝福,那种感觉一定很好。”

“是啊,说的我也想要结婚了。”

我看着她眨眨眼睛:“明天二哥是伴郎哦。”

“那又怎么样?他是伴娘,我是伴娘,难道我们就能够在一起吗?”

“他有没有找过你。”

“不久前有一次,我现在不是也搬出去了吗,没住他那地儿了,然后那天晚上他突然让我下楼,我心想我也没告诉他自己住在哪里,他怎么知道的,以为他骗我呢,结果发现他真的在,就靠在车上等我。”

“说了什么?”

张言回忆了一下:“他递给我一束干花,说路上在一个店里看到的,很漂亮,让我回去插在瓶子里。”

“然后呢。”

“然后他就说晚安,早点儿休息,就走了。”

我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不过这的确是二哥的风格。

我们十点多各自敷了一张面膜就睡了,因为明天跟妆师会过来给我们化妆,要有好的精神状态。

第二天五点多钟就起床了,洗漱之后我换好龙凤褂,我这身褂王是傅源让人早就定制好的,原本的红色绢布衣服满满的被刺绣覆盖,非常喜庆。我父母带着化妆师和摄影师很快就过来了,帮我化好妆,张言也换上了伴娘服,美丽动人。

九点多钟傅源带着迎亲队也来了,我提前把防盗门的密码给改了,所以傅源不知道,在外面输了几次都不对,在外面嚎啕:“媳妇儿,你对我也忒狠了。”

张言让他给我唱十句带“爱”的歌词,傅源就绞尽脑汁各种唱。又要求背诗,背了十来首表达相思之情的诗,最后人连“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都说了,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爸这人太老实,经不住他哄得,一下子就把门给打开了,傅源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装,后面跟着江慎行他们几个和他别的朋友,他上来就想要亲我一口,但是被张言给拦住了,傅源对江慎行说:“二哥,红包呢,快给张言。”

张言说:“你还得找到两只红色婚鞋,就藏在房间里,找到了才能让你抱乔雨。”

于是他们来的一帮人又翻来覆去地找,我其实也没有难为他,各藏在了柜子和枕头里,找到之后傅源邀功似的到我面前来晃,总算如愿以偿地亲了我一口。

跟着他出门的时候,我妈一下子红了眼睛哭了,连我爸也低头抹眼泪,即使我再成熟再独立,在父母的眼里,也许永远都是过去那个承欢膝下的小女孩儿。他们不舍的样子也让我鼻子酸酸的,傅源握住了我的手。

之后就是去京郊的度假村,迎亲的车开了十八辆,前面八辆都是红色法拉利跑车,后面十辆也是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傅源蹲下来背着我上了最前面那一辆车,一路上声势浩大。

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才到度假村,我又换上了婚纱迎宾,傅家做餐饮起家,在京城人脉特别广,所以今天来的客人非常多,傅源他妈抱着Bob在门口站着,看起来也很开心,来往的客人都喜欢逗一逗孩子,Bob今天给面儿,一点儿都没哭。

因为我脚下这双鞋的鞋跟儿特别高,傅源就陪着我去后面找了一双拖鞋先换上,我坐在椅子上,傅源蹲下来帮我换鞋子,忽然听到有两个人路过的人在讲话,他们没注意到我和傅源就在边上,看起来是一对母女,那个妈妈对女儿说:“听说今天那新娘家世一般,但是心计挺深的啊,还提前怀了孩子讨得婆婆欢心,傅源肯定也是因为孩子都有了才娶她的。”

我和傅源面面相觑,他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已经走远了几米的人说:“喂,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对母女发愣地转过头来,傅源看着她们:“你们说错了。我之所以喜欢我的儿子,是因为那是乔雨生的我才喜欢,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给我生的,我应该就不喜欢了。”

她们尴尬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加快步子走掉了。我睨了他一眼:“跟外人解释那么多干嘛,我又不会生气。”

“我不喜欢她们瞎说。”

我挽着他:“好啦,咱们赶紧回去吧。”

宴会开始的时候,我挽着我爸的手走向傅源,他把我交到了傅源的手里,这一刻我还是湿了眼睛。

是真的不容易,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或甜蜜,或酸楚,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出来,多么庆幸他还是初见时的样子,如同和煦的阳光,照亮我曾经灰暗无华的人生。对我来说,此生最大的运气,就是能够遇上傅源,有幸吸引到他的目光,有幸得到他的庇佑,能鼓足勇气,坚定的,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

等午宴过后,下午我们就在度假村里面拍外景,其他的宾客陆续离开,只留下最亲密的朋友们都在,晚上又一起吃了饭,他们一直灌傅源酒,他酒量本来就一般,我帮着喝了几杯,傅源却已经有了醉意。

今晚我们就住在度假村里,已经准备好了最大的套房。

沈烨喊的最起劲儿,各种出损招,又是让我蒙住眼睛给傅源画口红,又是让傅源摸房间里所有的女人的嘴唇,猜猜看哪个是我,猜中了直接亲上去。我可不能让傅源亲别的女人,就偷偷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傅源收到信号低头吻我,他们又起哄了起来,特别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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