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任他抓着,也不反抗,只是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原来你叫乔雨啊,来,告诉我面前这个男人,是我招惹你的吗,我怎么记得今天是你自己过来的,还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喝酒,好像闹得不太开心,地上的碎玻璃还没扫干净呢。≧”
他这时候才甩开傅源的手:“小舅子,你这回可真冤枉姐夫我了,碰上这位乔小姐是缘分,是巧合,还真不是我故意的。那个时候在餐厅里,她让我的女人非常生气,事后我翻看摄像记住了这张脸而已。”
傅源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酒瓶,再问我的时候语气很淡,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乔雨,你跟谁来喝酒的?”
“一个高中同学。之前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他心情不好,就打给我说想要找我聊天,后来我们生了点矛盾就吵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他又看着李信:“餐厅的事情是我让她做的,你的那辆捷豹轮胎也是我搞坏的,本来想只用刀割了的,可惜店里没的卖,你以后少找乔雨的麻烦。而且我告诉你,你出轨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我姐你都敢欺负,真当我是死人吗?”
李信一摊手:“我怎么敢不把你小四爷放在眼里,小舅子,你的能耐我已经见识过了,不过就为这么点小事儿,至于大动干戈吗?北五环那块地皮上老市场拆迁,政府做东家来找开商谈合作,我里里外外打点了许多层关系就是为了把它拿下来,你倒好,自家兄弟不帮,却去帮宋川那个外人,这样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房地产的生意我傅家一向不沾边。”
“你舅舅就是主要负责这块的,我好歹也是他外甥女婿,偏偏肥肉就落到外人手里了,不是你从中插了一脚,骗谁呢。”
“我舅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对谁偏私,你少拿我来挤兑他。宋川的公司拿下了项目,那是他们的实力,你自己不知道反思反而从别人身上找事儿,有病吧你。”
李信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讨厌我,觉得我对不起你姐,养着别的女人在外头,这婚结的很不负责任。可倘若这话换别的人说也就罢了,就你的立场也来说我,不好吧。你要非跟我计较起来,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反正玩心重,死活稳定不下来,且不说我们了,就你爸,他在外面的女人多少年了,估摸着跟你岁数一般大吧,小舅子,你这会儿来管我,还不如回去问问我岳父,他怎么想的?”
傅源对着李信的下巴就是一拳,李信嘴角都出血了,用手指沾了一下骂了一句草,倒没有再还手。
我的手一下子把傅源给拉住了,他牵着我就往外头走,这回没有人再敢上前拦着他的路了。但也就只被他牵了一小会儿,出了门傅源就松开了我的手,根本不回头看我,自己走在前面那叫一个快。
还真是奇怪,他反倒生起我的气来了,该一肚子火气的人不应该是我吗?童梦瑶和他八成睡过了,纯纯那事儿也还没翻篇,现在就因为我夜里出来了一趟,就成了我的错了?
我也懒得哄他,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傅源看我没跟上步子,自己在原地停住了,转身看着我掉了一脸的冰碴子:“你丫是不是欠我一顿解释啊?大半夜的一声不吭地出去,还留个什么破纸条说自己看姑姑去了,骗鬼呢?现在脱不开身了知道打电话给我了,怎么不把你那个什么跟你一起喝酒的同学叫过来帮你啊,有本事别求着我呀。”
“当初对付他情妇的事情也是你挑起来的,过错在你,凭什么我要承担责任。我跟同学喝酒怎么了,我心情不好不能喝酒吗?我自己男人成天在外面聊骚,见着水灵的美女眼睛就直了,就连跟我在家里待着都能勾搭上别人,你说我能开心吗?”
“乔雨你这本事从哪里学来的?跟你认识那么久了,你丫跟我讲了几句真话,成天跟我兜圈子绕来绕去,这会儿又转移话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了是吧,行啊,你不告诉我那男的是谁,咱们两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本来我连他的车都不想坐了,可是猛地现刚才钱全部都掏出来给李信了,连打车钱都没留下来,只能又没骨气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傅源也不讲话,车开的度让人心惊胆战。
到了家里,我换了鞋就进房间睡觉,因为太困了,连腿上的牛仔裤都懒得脱了。傅源是诚心不让我好过,把我被子一下子掀开了,上来就把我抵在床沿上,动手开始扒我的裤子,我的腿在空气里来回蹬了几下,他毫不费力地欺身而上,开始咬我。
我啪的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傅源,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心情真的非常差,不想整那些有的没的。”
他也来了火气,按着我的两只手不让我动弹,疯了似的亲我。我的嘴唇都被他给咬破了,最后只觉得湿吻的味道又腥又涩,难受的要命。
“你现在连跟我上床都不肯了,这外面的诱惑够大的啊,该不会是已经跟别人滚过了然后出去喝的酒,所以现在才懒得跟我做了?我不检查一下还真是不放心。”
他越说越过分,我的牛仔裤在挣扎中被丢在了一边,很明显他就是想直接把我给办了。
眼看着内裤也要被他给扯了,我猛地一用力一只手挣脱出他的钳制,指甲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化了过去,傅源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一道血口子。
“我草。”他手指一摸现流了血,去柜子的医药箱里翻创可贴。
我只当没看到,继续闭眼睛睡觉。他伸手推我:“喂,我让你睡了吗?”
“给我滚!别在我边上一直逼逼,我就是要睡,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让我滚?行,乔雨你别后悔,滚就滚,就你这臭脾气老子今儿还真是受够了,不伺候了。”
他一转身要走我就把枕头往他的方向一扔:“去你妈的!”
但是这一回傅源真没回头。
他还真是走了,我听到外面防盗门的声音砰地一声巨响,顿时睡意全无,就那么笔直地坐在穿上,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几乎一夜没睡,但是第二天闹钟一响我还是去上班了。本来也犹豫了一下,这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了,可我一想回头感情掰了就掰了,收入再给我绝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差一点迟到了,因为平时都是坐傅源的车过去,跟坐地铁两码事,北京的早高峰挤死个人,上了几轮才勉强把自己塞进车厢里,出了站一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过去,进了写字楼靠在电梯里就一直大口喘气,好不狼狈。
结果我到了傅源还没到,座机从九点开始不停响,让转接傅总办公室,我说傅总不在,冯大力这个销售主管又来催我,让我给傅总打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打电话,刚开始没人接,后来好不容易打通了,我刚准备让他给冯大力回电,结果声音是个女孩。
起初以为是童梦瑶,结果听起来又不像,童梦瑶的声音有点微微沙哑,这姑娘的声音脆的跟铃铛似的。
“你好,是傅源的秘书吧,他让我跟你说早上他不想工作,你有什么事等他回公司再说。”
“请问傅总现在在哪?”
“在我学校里。”
原来她是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