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突然提出让我去帮忙,倒是把我和阿姨给愣住了。 ≥ ≤
阿姨犹豫了一下问:“你单位里的事情乔雨又不是很懂,能帮到你什么?别人做不行吗?”
“嗨,秘书不涉及什么专业知识,最重要的就是能干,帮我分担些工作压力。比如递上来的文件归类给我签字,还有到部门传达通知,乔姐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主要是最近公司比较忙,从其他办公室抽人手过来也麻烦,又不能因为这一星期再招新人,乔姐能去再合适不过了。”
我有点推辞:“万一我过去了没帮上你,再给你惹别的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阿姨反倒笑了起来:“你也别把他那地儿看的太重了,还不是很有规模,他回国以后才接触智能家居那一行并开始创业,目前还是展阶段,没成体系呢。傅源既然都那么说了,我觉得你去几天也行,估计没什么难事儿,你聪明一学肯定就会了。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你应该能抽出空子。”
傅源又出去接了个电话,阿姨趁他出去的时候小声把我拉过来:“哎,还有个事儿,你要是去这几天帮我盯着傅源,看看他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女人,每次让他去相亲他就给我推三阻四,不拿正眼瞧别人,我真是怀疑他边上有什么人。你帮我看着他也好,回头给我汇报一下。”
额……我刚才还觉得奇怪,阿姨为什么突然那么希望我过去帮忙了,感情是想让在傅源身边我做间谍啊。
等他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阿姨笑眯眯地说:“我都跟你乔姐谈拢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肯答应的,到了公司里做事的时候不准难为他,不然我第一个跟你着急。”
果然是有妻子比有其母,他们母子两都是这种喜欢替别人做决定的性格,我答应了吗,我明明都还没有答应……呜呜。
“您就放心吧,我还会给乔姐另工资的,而且如果顺路就送她回来,保证是一流待遇。”
阿姨交代完了就上去再休息一会儿,我在厨房里准备给叔叔熬红豆羹,傅源托着下巴站在桌边看着我:“还记得吗,昨天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你豪气冲天地对我说,以后我们两就是好兄弟了,然而还没有过12小时,说好的兄弟摇身一变成凶器了,这一刀插得哥心里那个疼啊。”
“切,女人的话你也信,是不是傻。”
“好好好,你狠你狠。”
我没空搭理他,开小火闷煮红豆,又用温水洗了一小撮桂花放在碟子里,因为豆子之前没泡开,得等一个多小时,就趁这个功夫又把中午的饭菜给做好了。傅源坐在沙上回复邮件,看得出来他挺忙的,电话就没停过。
他是被香味给勾过来的,笑嘻嘻地凑到锅边看了看:“好香啊,有我的份吗?”
“见者有份。来,你尝尝看味道,我之前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放糖了就又放了一遍。”
他盛了一小碗喝了一口:“有些太甜了,我怕喝多了腻。”
“真的吗?”
“不信你自己尝尝。”
我这个时候脑子真没想太多,看到碗里一个勺子,下意识地拿起来就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恩,再加点清水煮一下吧。”
傅源却捂住了嘴巴:“乔雨你耍流氓,怎么可以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亲我,我这么有节操的人就这么被你给强了。”
“你疯了吗?”
“还不承认,你看你特意跟我用同一个勺子,还说没亲我。我不管,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任。”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勺子,有点囧地舔了下嘴唇,他顿时影帝附身浑身都是戏:“看看,你还意犹未尽地又回味了一遍。”
菜刀就在手边,我拿起来对着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确定要我对你负责任?”
他的喉结动了动:“你真听错了,其实我什么都没说。”
把红豆羹装进饭盒里,我又上楼叫醒了阿姨一道去了医院看望叔叔。下午傅源让我直接跟他去公司。
这么突然搞得我真的有点紧张,路上还问他:“要不要穿正装和高跟鞋,顺便再画个淡妆之类的,人家都市白领不都是看起来很精致的吗,我这一身太随便了吧。”
“你放心,我公司那群人随便起来都不是人。”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说:“我略微不淡定。”
“你都没有蛋,怎么可能会蛋定?”他一挑眉毛,忽然若有所思地问我:“对哦乔雨,这是你第一次坐办公室上班是吧?第一次啊,就这么献给我了,真不错。”
我冷哼了一声,板着脸神情严肃地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权当没听到他讲话。
傅源看我没反应,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乖,给爷笑一个看看。”
“一边去。”
“来嘛来嘛,笑一下。”
“不准再捏我了,再捏一下小心我揍你。”
“我就捏,你还想揍我呀,我现在开车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我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傅源吃痛地一直喊疼。
我侧目看他:“求我,说乔姐我错了。”
“不求,男人誓死捍卫尊严,今天我一定不认输。”他说着竟然靠在路边停了车,我瞪他:“干嘛呢?”
“打就打,哥跟人打架就没怎么输过,难道会怕一个女人?”
“不然这样好了,你敢跟我比扳手腕吗?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笑一下,如果我赢了,你今天就给我老实点。”
傅源就笑了:“哎呦,真假的,你要跟我扳手腕?没问题,奉陪到底,就是跟一个女人比,有点胜之不武。”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大话不要说得太早了。”傅源不知道,我从小手劲就特别大,一般男生跟我比赛都会疼的自己放弃。我爸跟我比都不能赢,他常说我就是个小子,不像姑娘家。
我把袖子卷起来,他在开始之前还继续大言不惭:“这样好了,哥允许你用两只手,我只用一只手,秒杀你不是事儿。”
结果没过几秒钟,他的手就被我给握紧了,他嗷了一声,憋住劲不敢懈怠了。我又加了些力气,眼看着有偏向自己这边的趋势了,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出来开始耍赖了,我把他那只手拿开不准他有小动作。
傅源这个时候不要脸程度以光升级,只见他突然俯下身来,竟然开始咬我的手背!
光天化日之下我就让他给这么欺负了?输赢事小,脸面事大。
于是我直接松开了另一只手开始拽他的头。傅源痛地吸气,直接越了过来,身体半伏在我身上想要两只手禁锢住我不让我动作。
我就是死活不松手,他痛地在车里来回扭动,还不停地喊救命。
这场拉锯战最后终究是结束的。
但是结束的颇有些不光彩。
因为交警同志走过来敲了敲我这边的车窗,严肃地质问傅源:“先生,你怎么能把车停在这里不走动呢?万一等会儿引起交通堵塞就不好处理了。还有,这大马路上,青天白日的,边上还有个小学呢,您二位也稍微注意点影响,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家再做吗?”
边上有个家长送孩子上学,那小女孩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车里的叔叔阿姨怎么了?”
她妈把她的眼睛捂住了:“别看别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问。”
如果此时此刻眼神就是利剑的话,傅源应该已经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