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15
就在叶凡仰天嘶吼之时,一个人一直静悄悄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叶凡身边。
“给。”男人微微一笑,把一个酒壶递给叶凡。
叶凡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感到眼前的人十分的亲切。
眼前的男人一袭青衫,忧郁的眼神,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面容,按理说应该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可是那凌乱的头发,满嘴胡渣,还有那略微有些油腻的双手破坏了他整个人的感觉。
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但是这不妨碍他对他的好感,似是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谢谢。”叶凡一把接过酒壶,打开盖子,一阵浓郁醇厚的酒香传出,仰头倒入口中,琥珀般晶莹的酒水缓缓流入。
“好酒!”叶凡痛快地大喊一声,不说酒的味道绝对当得上美酒两字,那股酿酒的意境才是最值得称赞的。
“好在哪里。”青衫男子微笑着说道。
叶凡同样微微一笑,借助酒兴,顿感诗兴大发,高声吟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青衫男子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吟出这等诗句,微微一品,才发现诗句真是精妙至极,完全切合了他当时酿酒的意境。
“妙哉,妙哉!真是妙极,今日我司徒狂定要和小兄弟一醉方休。”青衫男子见猎心喜,看着叶凡的目光越发的顺眼。
“君子一言。”叶凡伸出手掌,微微一笑。
“驷马难追。”司徒狂同样伸出,两人轻轻拍在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均是由一种人生知己的感觉。
“来来,刚刚那份天琥酒的味道虽然不错,但是接下来的更好,小兄弟,来品尝品尝这个。”司徒狂手中纳戒光芒一闪,拿出一个金色的酒壶。
叶凡接过酒壶,仅仅只是一闻,便是感到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心中大动,轻轻灌了一小口。
一股醉生梦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在游戏人生。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叶凡高声朗朗道,再次灌入一口,哈哈大笑。
“好一句浮生长恨欢娱少,人生虚幻苦短、世事维艰,我们更应该对酒当歌,且歌且行!”司徒狂眼中欢喜之色越来越浓。
“来,小兄弟,我敬你一杯。”司徒狂举起酒杯倒入酒水,和叶凡的酒壶碰在一起。
两人便是在这月色之下,犹如多年的好友一般,吟诗作对,忘却了一切烦恼,只有眼下的放纵,两人都是没有运功驱除酒意,因为这是对酒的不尊重,更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许多时候,喝酒喝酒,缺的不是美酒,而是知己,少了一个知心相交的酒友,纵使你有美酒千万,狐朋狗友一呼百应,又能如何。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喝着喝着,司徒狂也是有了醉意,醉眼惺忪地看着叶凡,痴痴笑道:“小,小兄弟,我告诉你,我还有一酒壶,这个,这个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只有我一人能喝。”
叶凡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他的肩头,断断续续地道:“什么,什么好酒,司徒大哥,你这不厚道,还藏私,还不拿来。”
“嘿嘿,这,这就给你。”司徒狂四处翻找,才发现酒壶根本不在身上,而是在纳戒之中。
“马上,马上。”他一拍脑门,笑着说道,手中纳戒光芒一闪,一水晶酒壶顿时出现在手中。
“拿来。”叶凡一把抓住,轻轻抿了一口。
“轰!”
叶凡脑海中一阵轰鸣,眼前一阵模糊,眼前出现一男一女。
男的相貌极其英俊不凡,尤其是身上那股潇洒的气质,足矣让无数女人为之着迷。
仔细一看,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吧...”叶凡惊讶地发现,这个人正是司徒狂,没想到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帅,和现在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旁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俏佳人,一头飘逸的黑发轻轻散落在肩膀上,朱颜红唇,目光盈盈动人。
“莹儿,抱紧了哦。”司徒狂突然出声道。
“恩,好。”她紧紧抱住司徒狂的腰部,依偎在他的身上,一脸幸福。
“天地任逍遥,潇洒活一回。”司徒狂哈哈大笑,姿态张扬狂放,眼中精光闪烁,脚下的飞剑缓缓升空,随后猛然加速飞行!
“啊!”莹儿失声叫道,紧紧抱住司徒狂。
“哈哈哈。”司徒狂大笑道,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和潇洒。
“司徒哥哥,莹儿好喜欢你。”莹儿依偎在司徒狂身后,大声喊道。
“我也好喜欢莹儿。”司徒狂长发飘起,几根发丝掠过他光滑的额头,神态潇洒至极。
叶凡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司徒狂年轻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和现在这副怪大叔的模样,实在差太多了,天啊。
另外他发现一件事,自己完全没有身躯,只是处在上帝视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莫非,这是司徒大哥的内心世界。”叶凡暗暗想到。
随后画面一转,一群黑衣人围住司徒凡和莹儿。
“司徒哥哥,我好怕。”莹儿紧紧抓住司徒狂的手,低声道。
“怕什么,有我在,喂喂,那啥冷面,赶紧给大爷滚。”司徒狂面对强敌,依然是那样的潇洒,指着对面为首之人,嚣张地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马上就送你下地狱,想必你师傅知道了一定很伤心。”为首的黑衣人森寒地说道。
“切,尽管放马归来吧。”司徒狂潇洒地耍了一个剑花,还朝着对面翻了一个白眼。
为首之人眼角直跳,早就听说司徒狂极其嚣张,如今一见,传闻实在不符,这哪里是嚣张,这简直是目空一切了!
“给我宰了这个小子。”为首黑衣人挥了挥手,牙齿里蹦出几道森寒的声音。
“是。”周围的黑衣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