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垣再度的出现在偏院,其实苏婉儿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丝的玩味和讽刺。
“牧少,没有想到你还会想到来这里看我。”
苏婉儿优雅的坐下来,脸上带着淡定的神态,慢悠悠的表情,仿佛完全不在意此刻牧白垣的愤怒。
牧白垣一把将茶几上的水壶给砸到地上,狠狠地盯着跟前的苏婉儿,“苏婉儿,如果这一次小舒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婉儿的身子微微僵硬,看着跟前的牧白垣这一副仿佛想要她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牧少,这些日子以来,自从我怀孕之后,你什么时候来看过我,踏进这里也是屈指可数的。现在一来,你就是冷酷的警告,我不懂,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是你妻子的事情放在心底。”
苏婉儿的心底多了一丝丝的怨恨,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却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甘和怨恨。
她也不怕将自己可怕的一面展现出来,反正牧白垣不管是怎么样,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
那么又何必继续的装模作样呢?
演戏其实也很累的。
牧白垣讽刺的笑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来看你。我说过了,其实你也应该明白的,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就算你怀孕了,你也不配让我看一眼。”
苏婉儿越发的哆嗦起来,一把愤怒的站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种,也是你的。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的不顾一切为了那个女人,却不看我一眼。”
“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
牧白垣的每一个字都在那里刺痛着苏婉儿的心,苏婉儿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可真正听到的时候,心还是疼痛的厉害。
这个男人,终究是可怕的。
苏婉儿想要大声放肆的笑起来,但却什么都发不出来,只是苦涩的握紧拳头,“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就是你的。”
脑海里,苏婉儿不断的浮现了自己被沅斯强制的占有,一次次不断的凌辱着,就是为了可以和牧白垣在一起。
在苏婉儿的心底,她痛苦着,埋怨着,但却也十足的自我催眠,这个孩子就是牧白垣的。
就是因为牧白垣,所以才会有了这个孩子。
牧白垣懒得去理会,转身走了出去,可是走出去的时候,却让管家将这里给封起来,变相的软禁了苏婉儿。
苏婉儿忍不住放肆的笑了,那笑声越发的可怕起来。
连同站在外面不敢进来的朵朵都在那里不断的哆嗦着,朵朵不懂的看着牧白垣的愤怒,瑟瑟发抖。
牧白垣双手狠狠地握紧,虽然很想要对眼前的朵朵发火,但是心底也明白,这个只是一个孩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还是贝小舒最在乎的。
最终,牧白垣轻轻的蹲下来,温柔的伸出手抚摸着那瑟瑟发抖的小脸蛋,微微一笑。
“朵朵,你不该这么的不听话。你妈咪有多么的紧张你,你知道吗?”
朵朵的泪水慢慢的滑落,一个劲的点头,真的很怕眼前的牧白垣,他那一巴掌让朵朵到了此刻都还疼着。
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的打过她,朵朵真的怕了。
牧白垣满意的笑了笑,这才让人将朵朵脸上的巴掌印给抹去,冰敷之后,朵朵看上去好多了。
牧白垣带着朵朵来到了医院,贝小舒已经被送到了病房内,而且她的身子越发的衰弱,孩子更加难以保住。
牧白垣的心更加的痛,紧紧的握住朵朵的手,让朵朵也感受到了那种疼痛,朵朵忍不住的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着牧白垣,“爸爸,我错了。”
这句话,对于此刻的牧白垣来说,真的是讽刺的。
牧白垣轻轻的蹲下来,温柔的抚摸着朵朵的脸颊,很是苦涩的笑了,“爸爸知道你是无心的。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朵朵一个劲的点头,一把紧紧的投入了牧白垣的怀抱。
两个人很久之后才走进去看望贝小舒,贝小舒是昏迷着的,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但是嘴巴里却还是不断的念叨着朵朵的名字。
朵朵的身子发抖的厉害,泪水更加的汹涌起来,牧白垣轻轻的坐在那里,抚摸着贝小舒的脸颊,忍不住的低下头亲吻着。
朵朵也学着牧白垣的举动,温柔的吻着贝小舒的脸颊。
贝小舒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看着跟前的一切,嘴角微微的勾起,带着一丝丝的幸福。
“朵朵,你来了。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贝小舒的手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无力的抚摸着朵朵的脸,脸上忍不住的勾起笑容。
朵朵一个劲的点头,“妈妈,对不起,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乱走了。”
“不哭,我的朵朵不哭。妈妈会难受的,你不要哭,好不好?”
贝小舒很是心疼的想要伸出手擦拭朵朵的泪水,幸好被牧白垣一把拉住了,“医生说你不可以动了,你要好好的躺着养胎。”
“嗯,妈妈,你不要乱动了。”说着,朵朵就快速自己擦干净了泪水。
贝小舒笑了,泪水轻轻的滑落,眼中还是特别多的无奈和苦涩。
“朵朵,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妈妈有孩子,妈妈就不要了,好不好?”
“不,妈妈,我错了。”
朵朵一个劲的摇头,看着贝小舒的脸色这么苍白,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很是后怕的摇头。
贝小舒只是苦涩的看着她。
牧白垣的双手狠狠地握紧,眸子里的伤痛是如此的明显,这个孩子,他一定不会失去的。
这一夜,牧白垣一直都在病房内陪着贝小舒,朵朵被贝母带走了,交给贝母来照顾一段时间。
这是牧白垣的意思,贝小舒心底虽然是不舒服的,但也是同意了。
谁让她的身体现在真的是不可以照顾孩子呢?
可贝小舒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让苏婉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几天之后,苏婉儿就坐不住的来看贝小舒。
还是趁着牧白垣不在的那一空档。
贝小舒自然是知道了朵朵是被苏婉儿带走的,这个女人的心思让贝小舒有些愤怒,特别是将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这是贝小舒所不耻的。
“你来做什么,苏小姐,这里不欢迎你!”
贝小舒也不想要对她又什么好脸色了,冷冰冰的下达着逐客令。
但是苏婉儿似乎听不懂,轻轻的坐过来,很是妖娆的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真的是天壤之别,都一样是牧白垣的孩子,可你的,和我的,却是有区别的。对吧?”
贝小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也懒得去看一眼这个让人恶心的女人。
“我累了,你走吧!”
说实在的,贝小舒不想要继续和这个女人待下去,真的是特别的恶心,特别的让人难受。
她现在要保持好心情,不可以让任何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你累了,我也很累。你知道吗?怀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累的。特别是孩子的爸爸还置之不理的时候,你知道那种累吗?”
苏婉儿冷冰冰的讽刺着,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也变得通红。
贝小舒轻轻的睁开眼,看着此刻的苏婉儿,这一次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来真的是如此。
苏婉儿就算是有多么的可怜,但也无法让贝小舒有任何的同情心。
“苏婉儿,我无法同情你,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都会失望的,你还是走吧!”
贝小舒最终很是认真的丢出这句话,表情也十分的镇定自若。
苏婉儿笑的越发深沉,“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贝小舒轻轻的摇摇头。
“牧白垣囚禁了我,可我却是穿着女佣的衣服走出来,这才可以见到一面的。如果不是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你没有发现我现在的衣服不一样吗?”
苏婉儿这么一说,贝小舒才发现了。
贝小舒刚刚真的么有想到,看着苏婉儿如此的讽刺,甚至还带了几分的怨恨。
贝小舒也有些无奈起来,“如果你不是故意的将朵朵藏起来,根本就不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吗?还是你故意的。”
咬牙切齿,苏婉儿真的好恨自己,好恨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这样子的女人。
“我没有故意,如果不是你这么做,如果不是你的狠心,想要让我的孩子死,我也不会如此。白垣做的没错,他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贝小舒很是认真的强调着。
苏婉儿的双手越发的握紧,恨不得将跟前的女人给掐死。
“囚禁我,算是给我面子!呵呵呵……”
“相比你做的,这算什么呢?你现在还不是出来了。真的是囚禁吗?只是让人看着那里罢了。”
贝小舒摇摇头,如果是牧白垣真心的想要囚禁一个人。
绝对不会如此的松懈。
也不过是牧白垣想要给这个女人一些教训罢了。
贝小舒还是很了解牧白垣的。
苏婉儿的脸色越发的狰狞,可怕的想要摧毁。
“贝小舒,那么你说说,牧白垣想要干什么呢?”
“苏婉儿,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就好,如果有事的话,相信我,你也不会好过的。”
贝小舒很是认真的再度强调,这句话,苏婉儿从牧白垣那边得到过。
但是苏婉儿却完全不在意。
“可你的孩子保得住吗?如果没有了,我这个孩子就是牧公馆唯一的继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