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不否认自己就是个虚荣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花费这么大力气往上,为的不就是想让大家高看她一眼,她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轻贱的商女了,她不光为刘秀筹备军需,更是在许多大事上为刘秀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功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在刘秀面前,便是阴丽华也要对她退让三分,正妻又如何?
陈丽心里得意,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人永远都只能靠自己,自己争取来的才是靠得住的,有句话不是叫靠山山塌靠树树倒,显见是有道理的。
便是苏文月,作为韩禹的夫人,身份自然尊贵,谁都得高看一眼,可是那又如何,这一切的尊荣都来自韩禹,若是韩禹哪一日不再这么宠信她,怕是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了。
陈丽曾经真的是很羡慕苏文月的,有一个男人那么专情喜爱着,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想起这些日子看到的还有打探来的消息,陈丽看向苏文月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这个傻女人被关在后宅,一心只关心着丈夫孩子,搭理后宅的一切,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暧昧。
陈丽乍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几分幸灾乐祸,谁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过想到苏文月为人不错,对她有几分恩德,陈丽才收起了这些小心思,派人去去韩禹身边打探,想知道更加确切的消息。
毕竟她听到的也只是传言,曾经她就深受其害,被一些不实的传言弄得很狼狈,谁知道会不会有心人故意散播的,以讹传讹,韩禹对苏文月如何陈丽是看在眼里的,也有些不相信韩禹真的会做出背叛苏文月的事情,不说苏文月长得漂亮人又温柔善良,韩禹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苏家的支持。
得来的消息却让陈丽失望了,本来以为这古代绝无仅有的一个好男人,原来也是个喜新厌旧抛弃糟糠的渣男,而且暧昧的对象还是曾经被苏文月从韩府赶出来的周瑶。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陈丽得到消息愤愤的说道,让下人继续盯着韩禹
那下人却面有惶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奴才打探将军的消息已然被韩将军察觉,韩将军发了话,要是奴才再敢做这样的事情便要了奴才的脑袋。”
陈丽冷哼了一声:“他倒是威风的很,对着你一个奴才威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别做那亏心事。”
那下人自然不敢反驳陈丽,心里却对陈丽话很不认同,韩将军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女人,算什么亏心事,要是换了他,有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还不多在后院养几个女人,听说韩夫人很是善妒呢,而且他话还没说完。
“韩将军还说……”
“说什么?”
“韩将军还说,让陈小姐您管住自己的手脚,别伸的太长,不然别怪他无情,陈小姐当是知道他的手段的!”下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模仿了几分韩禹的语气,把陈丽气得够呛,想起韩禹往日里的手段,还有那次让她差点和死神擦身而过,打了个寒颤,摆摆手让下人下去了。
陈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韩禹话里的威胁这么明显,她自然是明白韩禹的意思,无非是不希望她把消息透露给苏文月知道。
“真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既然要和别的女人玩暧昧,又做什么要怕自己媳妇知道!”
陈丽撇了撇嘴对韩禹很鄙视,却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到底还是忌惮韩禹的手段,哪怕她现在在刘秀面前很有面子,份量也不可能比得过韩禹。
被韩禹威胁了,陈丽只得忍着,也不敢再派人去盯梢韩禹,虽然这样瞒着有些对不住苏文月,却没想到韩禹越发的过分了,以前还是只在背地里和那狐狸精玩暧昧,现在都转到明面上来了,有时候还会带着周瑶那个嚣张的女人到一些公众场合,甚至连军营那样重要的地方,韩禹居然罔顾原则,放那个女人进去。
陈丽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一来是真的看不惯周瑶那个嚣张的女人,城主府出来的女人都是如出一辙的讨厌,按这样的趋势下去,怕是迟早会威胁到苏文月的地位。
陈丽之前能忍着,也是想着韩禹就算和别的女人玩暧昧,也会注意分寸,男人的劣性根如此,她就算告诉了苏文月,也只会让苏文月伤怀,这个见鬼的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办法嚷嚷着离婚,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虽然里面不乏畏惧韩禹的成分。
可现在发展到这样,要是再不告诉苏文月,让她有所准备,到时候被周瑶算计了都不知道,早有防范也好早作打算,周瑶可不是一般女人,算起来身份地位比苏文月不差,甚至还要高上一截,是城主府的表小姐,是有能力和苏文月一争将军夫人的位子的。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陈丽是绝对不想看到周瑶坐到将军夫人这个位置上的,陈丽想到这儿就忍不住了,将手里的事情急匆匆的处理完,就往韩府来了。
看着苏文月这样真诚的欢迎自己,还有孩子们脸上天真活泼的笑容,陈丽越发觉得韩禹是个渣男,比起他这样先是做出专情的样子给了女人承诺却又背叛,还不如刘秀这样,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你和孩子们这些日子还好吧?”陈丽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有些不忍心让苏文月知道那样残酷的像是
“我挺好的,孩子们也挺好的,多谢陈小姐关心。”苏文月仍是笑着回答,却看出了陈丽有些不大对劲
“韩将军这段日子对你可还好?”陈丽又道
“挺好的,只是相公他这段时间挺忙,总是早出晚归的。”苏文月如是答道,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了,要说之前问的还算正常,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听着怎么感觉很有深意,让她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在韩禹衣裳上发现的那两道胭脂痕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