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凤阁的人都不睡觉的啊~”
季弦歌说得轻松,但是此刻的心中却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这加起来三十几个人且是个个武功不容小觑,怎么办?
季弦歌看着黑衣人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看着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无奈的说:“什么时候动手?”
话出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经一掌劈了过来,季弦歌贴着墙迅速转了一个圈。
看着一个个攻势猛烈的黑衣人,季弦歌的眼神渐渐的发冷,在闪躲过又一个攻击后,季弦歌道:“若是你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只见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开始变换着队形,缓缓地向季弦歌移动。
“七星阵……”季弦歌浅笑道,“都说了七星阵对我没有用你们还要用,我是说你们锲而不舍呢还是自寻死路呢?”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季弦歌,便是已经排好阵法移换脚步开始出招。
只见一个黑衣人以快步移到季弦歌的左边,从身后抽出一把大刀,在空中挥舞出激烈的刀气,刀狠狠地带着阴风向季弦歌劈来。
只见季弦歌轻轻转了一个圈,却是在回手之际一手去握住了黑衣人的刀柄,电光火石黑衣人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刀。
季弦歌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是让黑衣人招架不住,只见季弦歌变换脚步一个侧身将黑衣人推了出去。
季弦歌也往后退几步,该死,功力现在尚未完全恢复,根本不能对付这些人。
苍蓝说过不要妄动功力,可是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
只见黑衣人门变换着队形成为一个斜三角,最前面的三个人同时向季弦歌抽刀砍来,季弦歌阻挡了两个人,却是在转身过去时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后背上挨了重重的一刀。
“恩~”季弦歌低声闷哼一声,靠在墙上不停的喘着气。
季弦歌的后背被大刀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从脖颈直直蔓延到后腰,白色的衣衫被划开血渍翻涌。
季弦歌嘴唇苍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真是活得太久了!”
季弦歌说完这句话后,黑衣人都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有蓄势待发的向季弦歌展开攻势。
“难道你们对于猎物没有做过调查么?”季弦歌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身上的白衫。
“你们所要杀的人叫季弦歌,而季弦歌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叫你们横尸遍野!”季弦歌说完,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不知何时闪到了带头的那个黑衣人身边,抬手起腕动作如飞行闪电干净利落。
黑衣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自己的大刀抹了脖子。
季弦歌手中握着黑衣人的大刀,大刀上的血和季弦歌后背上的血一起有频率的嘀嗒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声音在这个静腻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黑衣人纷纷被这个女子惊着了,在月光下,这个女子一身白衣却是脚踏鲜血,手中的大刀与她的身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相符,但是那大刀上滴的血又是那样的狰狞。
那个女子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的有序的像一个方向飘起,左眼上方的断翅在此刻看起来像是在风中乱舞,那个女子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一步步向黑衣人们走进。
而她的身后横着刚才那个领头人的尸体。
这样的刀法让黑衣人们为之震撼,能让在七星阵阵首的人闪躲不及必然不是简单的刀法。
“阵首之人已亡我倒想看看七星阵还能如何变化……”女子的声音中清冷中带着冷冷的笑意,逼得黑衣人频频后退,明明刚才还是处于劣势的女子,现在却是满身的杀气,那把大刀在地上拖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活生生的像是地狱的恶修罗来索命。
可是血凤阁的杀手毕竟出于血凤阁,很快便是恢复精神调整步伐从季弦歌的四周散开。
季弦歌的步伐轻盈如点踏莲花,大刀在这个女子的手中如绸带一般毫无重量。
季弦歌的身形很快在这个阵法中穿梭。
血光四溅,黑衣人几乎没有看清这个女子是怎么出的手,便已经一个个从不同的地位一击致命,他们死在了自己同伴的大刀之下,便是只有一个人在腰上狠狠的挨了一刀但是却是没有死。
季弦歌拖着刀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血凤阁的杀手,究竟会不会说话?”
那个黑衣人整整的看着季弦歌,仿佛在平静的等待着死亡。
“想死么?”这个女子的声音空洞飘零,在这黝黑的深夜中格外的让人发寒。
黑衣人却是不说话。
季弦歌长刀一挥,那黑衣人的腿上顷刻血如泉涌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可是那人却是忍着没有出声。
“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为了放过你,去和你们阁主说,我知道血凤阁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但是,你们给我添麻烦了!”季弦歌冷冷的说到,竟是比这阴风还要凄寒。
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移移,却是碰到了自己同伴的尸体,停住了。
“不管是谁出了价钱,我可以出三倍四倍甚至五倍的价钱让你们血凤阁停止这无畏的追杀,因为凭你们是杀不掉我的!”季弦歌说道,那双黝黑的眼睛中像是黑洞令人畏惧。
“如果你们妨碍到我,我不介意将灭掉血凤阁作为第一件事情来处理!”女子的声音不大却是有一股异常的穿透力,在这本来就阴气逼人的寺庙中,更是煞气十分。
黑衣人看着季弦歌不说话,却是也不敢再有半分动静。
“还不滚?难道你还想要将他们的尸体搬回去么?”季弦歌幽幽地说到,“或者你不想回去,想和他们一起?可真是兄弟情深啊不如我成全你可好?”
季弦歌话音刚落,那名黑衣人立刻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看着那名黑衣人消失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季弦歌手一松手,满是血的大刀掉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在黑夜中显得是非巨大。
季弦歌用手扶扶头,果然,苍蓝说的没错,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强行用功的,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然后一个没站稳倒了下来去,确是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的地面。
后背即使是触碰到柔软的胳膊也是疼的让季弦歌咬牙,模糊中季弦歌闻到一阵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便是疼的失去了神智昏死了过去。
季弦歌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却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火光连连,大火吞噬了一切,大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周围汹汹的燃烧着,季弦歌感觉浑身上下都和火烧一样,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是真实的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搞错了,可是却是醒不来,怎么都醒不来。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季弦歌的头一片蒙蒙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非常晕,想要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这时突然有缓缓地箫声传入耳中,飘渺无影却是可以让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渐渐的大火慢慢的熄灭,滚滚的浓烟中季弦歌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那个男子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仙人而一般,翩然而至,手中一把玉箫,曲子悠久空旷像是天外之音。
滚滚的浓烟中那个男子像是梦里的人又像是真正在身边的人。
为了搞清那个身影究竟是真是幻,季弦歌硬生生的睁开了如铅重的双眼,慢慢有清晰地景象印入眼帘。
终于睁开眼睛的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是看见床边围着的人,燕寒秋冷冷地看着醒了的季弦歌,长袖一甩,竟是出了房间。
而苍蓝站在床前,季弦歌想要起来,却是被苍蓝制止。
“我没事,那箫声?是有箫声的吧?我不是在做梦吧?”季弦歌抓住苍蓝的衣袖虚弱的问道吧,每一个动作依旧可以牵其她身后伤口的疼痛。
苍蓝摇摇头。
季弦歌连忙起身却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季弦歌低声呻吟了一声。
苍蓝连忙过来扶住季弦歌,扶着季弦歌坐好在她的身后垫上厚厚的被褥,示意她不要动。
“是谁,是谁在吹箫?”季弦歌紧紧抓住苍蓝的胳膊问道。
“孟大人!”苍蓝无声的开口并且安抚着季弦歌好好坐下。
“孟梓祤!”季弦歌低声道,“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你吹萧给我听好不好?
孟哥哥,你将这只萧送我可好?——
季弦歌抚扶头又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甩掉。
“我去煮药,这个药别人掌握不住火候……”苍蓝看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无声的说道,苍蓝每次要说很长的话是总会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来生怕季弦歌听不懂。
季弦歌心中顿时是满满的温暖,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说道:“苍蓝,你可是忘了是我将你毒哑的……”
苍蓝一怔,眼中尽是温柔的湖水轻轻的荡漾,坐到床边,将季弦歌轻轻地环进怀里,不做声。
“小姐!……小姐?”欢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奇怪的是她这次竟然没有将门用力的推开,虽然第一声小姐依旧是清脆作响,但是第二声小姐明显变得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喊道。
“这丫头是转性了么?”季弦歌看着苍蓝,苍蓝笑笑不做表示,便是起身拿上药箱打开了门。
“小姐……”欢舞刻意压低声音还真让季弦歌有些不习惯。
“欢舞,你这是做什么?受刺激了?”季弦歌调笑道。
“还不是那个大将军!”欢舞又是大声的说道,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又低了下来。
“你正常说话就好,你这样高高低低的我听着难受……”季弦歌的声音很虚弱,但是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
“真的?”
季弦歌点点头。
“还不是那个什么大将军,说小姐你身受重伤,需要静养!”欢舞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声音像蹦豆子一样往外蹦。
季弦歌笑了笑,道:“我看那个袁侍卫长的话要比我的话管用多了嘛~”
“什么啊,小姐!我才不是听他的话呢!我是担心你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好~”
欢舞听着季弦歌有气无力的声音,走到床边,道:“有苍蓝公子在,小姐应该没事的吧?”
“放心,死不了!”季弦歌笑道,但是这样的笑容却是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小姐,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四天四夜,一直发高烧,浑身不停的出汗,但是烧却是不退,苍蓝公子和皇上一直守着你呢~”欢舞一口气说道。
“皇上……”季弦歌突然想到那个拂尘而去的身影笑了笑,燕寒秋你还真是不可爱呢~
“欢舞啊!”季弦歌道,“孟大人一直在外面?”
“是啊,你一直神志不清,但是只要听到孟大人的箫声就会好很多,所以,孟大人就一直在外面吹箫。”欢舞道。
“他怎么会来宗缇寺?祭天大典都没有来,这会儿又怎么会出现?”季弦歌问道。
“那个孟姑娘啊,不是失踪了么,原来是晕倒在路上了,所以皇上就通知孟大人来了,谁知道失踪的人回来了,小姐你却没有回来!”欢舞道。
季弦歌突然想起那淡淡的玫瑰花香,问道:“谁送我回来的?”
“谁送你回来的?不是小姐你自己回来的吗?你晕倒在院子外哎……”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季弦歌。
自己回来的?
季弦歌心中疑惑却是没有说出来,她可以肯定虽然自己当时神智有些不清,但是绝对不会记错,她真的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可是当时昏迷过去了,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会是花西楼吗?
会是他吗?如果是他,为什么深夜会出现在宗缇寺?
季弦歌抚扶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欢舞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能不担心吗?小姐你晕倒在院子外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还有你的后背,那么深的伤口,到底是谁伤了你!”欢舞大声的说道,双手插着腰,嘴撅着圆圆的生气异常。
“血凤阁……”季弦歌说道,却是在努力回想着那个身影,和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怎么可能是自己走回来的?
会不会是花西楼?他是刚好出现在宗缇寺么?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要是他早一步出现的话自己也不会受伤,可是他没有……
季弦歌抚扶自己的头,对着欢舞道:“月琴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也不在寻美阁,也没有和落红斋的人联系,小姐你吩咐月姐姐去做什么了?”欢舞大声的问道。
“欢舞啊,你说这血凤阁要怎么处理?”季弦歌淡淡的说。
“敢伤小姐,当然是除掉了!”欢舞双手插着腰说道。
“交代下去,让落红斋的准备好,若是血凤阁再有动静,就除掉!”季弦歌道。
“知道了。”
“欢舞帮我去请孟大人进来!”季弦歌道。
“孟大人吗?”
季弦歌点点头。
欢舞下去,季弦歌想要调整一下坐姿,奈何牵动到后面的伤口,一阵难忍的疼痛。
混蛋!
这个血凤阁,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碰到!不然一定会让你们为那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看样子你好多了……”孟梓祤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孟梓祤的黑发今天高高竖起,倒是别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恩。”
“一个人徒手处理掉了二十多个高手……”孟梓祤道,声音像是风一般的飘渺,让人捉摸不透,“可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凤衔天下你究竟练到第几层了,就算是二十多个高手你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孟梓祤帮季弦歌把了把脉象。
“你去过我受伤的地方?”季弦歌问道。
孟梓祤点点头,道:“凤衔天下一定要一层层的往上练,如果急功近利一定会前功尽弃的!”
“……”
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久久才说:“这凤衔天下虽然以凤为名,但是招数阴毒,分支庞杂,包含万千,连男子能驾驭的人都是寥寥无几,更何况你是个女子,还是放弃吧……”
“既然你去过,那尸体呢?”季弦歌却是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谈关于凤衔天下的问题。
“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孟梓祤也不再追问,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谁清理的?”季弦歌声调有些微微的抬高,不会是燕寒秋吧,若是燕寒秋的话?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这宗缇寺的人!”仿佛能看穿季弦歌心中的担忧,孟梓祤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很多,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孟哥哥?”
孟梓祤的眼睛飘忽不定,让人无法去揣测。
“你不想知道的。”孟梓祤道。
季弦歌一怔,是的,自己是不想知道的,似乎关于那记忆中的一块尘封之地,自己始终不想打开也不想走进去。
可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对那块记忆又害怕又想知道,却是又在逃避?
“刚才那首曲子,我之前听过……”季弦歌看着孟梓祤腰间的玉笛问道。
“恩,你最喜欢听的。”孟梓祤的笑容很飘忽,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男子,却是让人觉得隔了一层面纱,一点也不真切。
季弦歌抚上孟梓祤腰间的玉笛,道:“再吹首曲子给我听吧……”
孟梓祤点点头便是将玉笛放在了嘴边,笛声轻快悠扬,好像是童年最开心的记忆。
季弦歌渐渐的靠在孟梓祤的肩上睡着了,梦里遍地花开,草长莺飞。
季弦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屋内有着淡淡的烛火,孟梓祤已经离开了,桌子旁苍蓝正在看书。
季弦歌的动静惊动了苍蓝,苍蓝放下书走到季弦歌的面前,无声的道:“睡醒了?”
“恩……”季弦歌想要起身,奈何后背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苍蓝熟练的抬起季弦歌的身子,将她以舒服的姿势靠在被褥上,便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季弦歌。
字迹温润,却是能看出来有一点点的颤抖的落墨:
叫你不要强行运功,现在内伤又加重,之前的药算是白费了,功毒逼心,我现在会以新的施针法为你施针。
我开了新的药方,这药方你必须天天服用。
最重要的是,切不可再强行运功,不然下一次真的不会知道后果是怎么样?
“我也不想啊……”季弦歌晃晃手中的纸,委屈的说道,“可是没有武功真的很可怜嘛,你是神医,难道就没有什么我可以边用武功边治疗的法子么?”
苍蓝摇摇头,无声的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呵呵,我没事的,血凤阁除非目标死,否则不死不休的,看来这次我那好妹妹真的是花了大价钱,这么缠人的杀手,看来若是血凤阁不放弃,我便要把除掉血凤阁作为一件事情好好计划一下,不然还不烦死我了!”季弦歌皱着某头道。
苍蓝用手抚上季弦歌的脸,眼中是一弯温润的湖水。
“我可要快点恢复武功,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呀,不能天天在我身边的,你还要帮我去医治冰蚕呢……”季弦歌浅笑道,“不知道我的冰蚕还剩下多少了……”
“没事,不论是冰蚕,还是你,都有我……”苍蓝握住季弦歌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弦歌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后背的疼痛好似减轻了一些。
“秦叔,小姐她受了伤呢,现在不方便见客……”欢舞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打断了屋内的温情脉脉。
“欢舞?”季弦歌叫到,“怎么了么?”
“小姐……”欢舞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像是平常的她。
“把门打开!”季弦歌厉声道,可是虚弱的声音让这句话的气势减少了不少。
门应声打开,只见秦泰站在门口,不停地捋着他的白胡子。
“秦叔?”
“季姑娘,你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吧,现在只有你能劝他喝药了!”秦泰道,季弦歌第一次觉得这个满头白发的秦叔,的确是老了。
“秦梦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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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的弦歌出手了哇,木有英雄救美,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哇,可素,这秦梦雪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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