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秋突然从后面用手掐住了季弦歌的脖子,将季弦歌掐到自己的面前,冷冷的道:“季弦歌,不要太放肆!”
季弦歌只是看着燕寒秋,也不再说话。
看着季弦歌黝黑深邃的双眼,燕寒秋掐着季弦歌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冷冷的道:“皇后不要逾矩!”
季弦歌却是用一种很莫测的眼神看着燕寒秋,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勃颈处有着淡淡的红印,一把将季弦歌搂进了怀里,冷冷的说道:“皇后,朕说过,只要你听话,朕会保你一世荣华!”
“臣妾也说过,这个主意不错!”季弦歌浅笑着推开燕寒秋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是浓浓的冷意,这份冷意甚至可以和燕寒秋的寒冷相提并论。
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两两对峙,谁都不再说话,炎热至极的阳光独独在他们的周围隔开一层冰圈。
“我让你们给我收菜,你们倒是在这恩爱起来了啊!”世道禅师的声音响起,季弦歌和燕寒秋同时都转过了身子。
“大师,你难道看不到这不是恩爱是欺负么?”季弦歌浅笑道。
“老头我是看不到你们是恩爱还是欺负,但是我的菜你们可是弄好了?”世道禅师走了过来,看到篮子里摘的菜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人身份尊贵,倒是这些粗活也做得来!”
“大师,弦歌可不敢居功,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季弦歌瞪了一眼燕寒秋说到。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孩还真是有意思!”世道禅师笑了起来,消瘦的面庞显得紧绷绷的。
“大师,燕某真的有事相求!”燕寒秋上前一步抱拳微微行礼。
“这,老头我可不敢当当今天子的行礼!”世道禅师连连摆手。
“大师,请您不要在顾左右而言他了,这里很热~”季弦歌撇撇嘴委屈的说道。
“哈哈哈,这姑娘说的是,咱们先到屋子里去吧~”世道禅师说完,便是大笑着走进了房间。
季弦歌跟在世道禅师的身后闻到的是浓浓的酒味,进了屋子后更是酒味浓厚。
“大师,您恐怕不是去找方丈了吧?”季弦歌走到小桌子旁拿起一个空酒杯在手上把玩。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世道禅师眼睛里闪着贼光看着季弦歌。
“您是去找酒了吧?”季弦歌将空杯子举到空中晃了晃。
“哈哈哈哈,你这姑娘啊~”
“大师可听过千杯醉?”季弦歌闻闻空酒杯问道。
“当然啊,那可是好酒啊,要窖藏几十年才可以出一坛啊!那个滋味啊,我很多年前有幸尝过一次,可是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找出能酿制出那么香的酒的人了!”世道禅师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中散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好像已经闻到了酒香味。
“药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绵润微甜,温和,并不刺激却是回味无穷,而且后劲十足,在不知不觉中也许已经喝了许多杯,故称之为千杯醉!”季弦歌道。
“你这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千杯醉?这世上会酿制千杯醉的人只有一个!”世道禅师表情有些凝重。
燕寒秋眼神冷冷的看着玩弄酒杯的季弦歌,冰冻般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杯醉是配制酒,以黄酒加上特殊的药材而制!”季弦歌说完便是将空杯子递给了世道禅师道,“不知大师还想喝吗?”
“你究竟是谁?”世道禅师眼神贼亮中闪着一抹精光。
“世道禅师是隐居的太久了吧,当今的皇后自然是左相府的季弦歌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季丘!”世道禅师轻声的说道,“季丘的女儿,知道千杯醉的女儿!你娘是,梅清?”
“正是家母!”季弦歌点头,又看看世道禅师,“大师认识家母?”
“喔,不过是故友而已!”世道禅师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季弦歌。
季弦歌却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世道禅师认识娘,燕寒秋又说他知道《碧瑶山水图》?
娘,世道禅师,爹?
这一切的关联会不会和《碧瑶山水图》的下落息息相关?
看着世道禅师的表情,季弦歌想也知道今天关于娘的事情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反正燕寒秋的目的也是《碧瑶山水图》,想到这里,季弦歌看看燕寒秋又看看世道禅师说道:“大师,今天是皇上有求于您,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尽一份心力了!”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眼神中的冰似乎有一点点的缓和,只是似乎而已。
“季丘怎么能把你送进宫?”世道禅师似乎没有听到季弦歌的说,自己低声自语道。
“大师,大师?”季弦歌走到世道禅师身边轻声叫道。
世道禅师这才仿佛回过神来,却是看着季弦歌的脸迟迟地不说话。
“大师?”季弦歌又是略显犹豫的喊道。
“算起来前几日是你娘的忌日……”世道禅师的眼神中突然闪现过一抹悲伤。
“是!”季弦歌听到这里眼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既然知道娘的忌日却是没有见过他一次,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是不是只要找到《碧瑶山水图》,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大师,燕某这次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被寒气冷得浑身不舒服往一边躲了躲。
“哎,你说吧!”世道禅师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喝了起来。
“燕某听闻世道禅师见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地道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只见世道禅师正在喝酒的动作停止了一下子,表情有些不悦,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道:“谁和你说老头我见过的?”
“大师……”季弦歌突然开口道,“若是大师能将知道的告知一二,那么千杯醉明日五十坛一定会送到宗缇寺!”
“五十坛?你这姑娘的口气会不会大了点,想当年你娘也不能保证能酿成功能酿成功这么多坛!”
“说话算数,若是我失信于你的话……”季弦歌抚着头想了想,便是指着燕寒秋对世道禅师说,“你就去找燕寒秋算账好了!”
燕寒秋只是冷冷的扩散着他的冷气也不说话。
“好……”世道禅师眼睛贼亮贼亮的,像是在算计什么,“小子,老头我的确见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眼神一凌,看着世道禅师。
“还望大师详细说说,这《碧瑶山水图》关系着大燕国的龙脉和江山福祉,希望大师可以透漏一二!”燕寒秋走上前抱拳,十分认真地说道。
世道禅师贼亮贼亮的眼光看着季弦歌不说话。
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那眼中的精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子,你跟这姑娘感情可还好?”世道禅师看着燕寒秋饶有趣味的问道。
季弦歌刚想开口说不好,却是被燕寒秋冷冷地眼神逼得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又压了回去,心中不禁苦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权势还是必须要有的啊……
“朕和皇后的感情非常好,对么,皇后?”燕寒秋用足以冻死人的眼神看着季弦歌。
“是,弦歌和皇上的感情,非常好!”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说到,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当真如此是甚好的,小子,其实《碧瑶山水图》的事情我相信你娘子比老头我更清楚的!”世道禅师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弦歌。
“大师……”季弦歌无奈的笑笑。
“大师此话何意?”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老头我见到的《碧瑶山水图》正是来自这姑娘的娘亲,梅清的手中!”世道禅师喝了一口酒道。
燕寒秋猛地冷冷的看向季弦歌,等着季弦歌说话。
结果季弦歌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世道禅师。
“老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自便吧!”世道禅师说着拿起酒壶往里面走去,身影消失前还不忘说一句,“姑娘,别忘了老头我的千杯醉啊!”
千杯醉?给我整了个大麻烦还想要千杯醉?
季弦歌回过头看看燕寒秋,道:“皇上有什么要问臣妾的吗?”
“你知道《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的问道,听不出情绪。
“是。”季弦歌回答道。
“你骗朕?”燕寒秋上前一步,冷冷的问道,冷气扩散四周,让屋内屋外的温度冰火两重天。
“臣妾什么时候骗过皇上?”季弦歌一脸无辜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知道《碧瑶山水图》!”
“臣妾是知道啊,还记得皇上问臣妾是否听过《碧瑶山水图》的时候,臣妾承认了不是么?”季弦歌认真地说道。
“你说是左相和你说的!”燕寒秋又走近一步!
“你错了皇上,不是臣妾说的,是您说的,您说臣妾是从我那丞相爹爹那听来的!”季弦歌也上前一步,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燕寒秋,仰头的姿势的确是很累。
燕寒秋的气势凌人,但是季弦歌也丝毫不输于他。
“哎,我说你们小夫妻俩吵架能不能回家吵去啊,不要在这里影响老头我喝酒!”世道禅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仿佛用了深厚内力,整个屋子都有些摇晃。
燕寒秋一把拉着季弦歌就往外走去。
“皇上,虽然说是臣妾不受宠,可您也不能这样啊,臣妾可还是病人呢!”季弦歌一边跟着燕寒秋的步伐一边抱怨的说道。
果然这句话似乎对燕寒秋很是受用,燕寒秋放慢了脚步拉着季弦歌的手也变得有点刻意的温柔轻缓,但还是有点生硬。
“呵呵!”季弦歌笑了起来,道,“燕寒秋,其实你也可以很温柔的!”
“朕需要一个解释!”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两个人牵着手在在路上,正午太阳很是炎热,可是燕寒秋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确实帮季弦歌赶走了些许的炎热。
“你见过《碧瑶山水图》?”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准确的说,只见过一半!”季弦歌道。
“一半?”
“恩,我见到的《碧瑶山水图》已经不完整了,撕毁的一半!”季弦歌道。
“一半?”燕寒秋问道,“那剩下的一半,是什么样子的?”
“皇上?”季弦歌突然停了下来,看这燕寒秋,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您忘了,我们并不是一起的,臣妾说过,你和我那丞相爹爹,臣妾谁都不会帮!”
“季弦歌!”燕寒秋握着季弦歌的手又紧了一下,道,“凭你自己根本无法得到任何东西,你最好考虑清楚!”
季弦歌浅笑,眼神中是一种不容小觑的光芒:“皇上就如此肯定,臣妾凭自己的不到任何东西?”
“季弦歌,你究竟想要什么?”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竟是有一种运筹天下的错觉,是错觉么?
“皇上,您高抬臣妾了……”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燕寒秋那冰冷的眼神,淡淡的说道,“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至少对于皇上这里来说,臣妾什么都不想要……”
燕寒秋一手抓着季弦歌的手,一手搂着季弦歌的腰搂到自己的面前,两个人贴的十分的紧密,让路过的僧人都微微低下了头,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两个人的眼神都相当的不善。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含情脉脉”。
燕寒秋背对着行礼的人冷冷的说道:“起来!”但是却是头回也没有回。
可是季弦歌却是看到了,面前行礼的一个女子,尖尖的瓜子脸,不正是孟梓祤的妹妹,孟千凉?
今天的孟千凉倒是没有大喊,很是恭敬的向燕寒秋和自己行礼。
孟千凉抬起头,却是看见燕寒秋怀里的季弦歌,突然道:“是你?!”
燕寒秋这才放开季弦歌,转过身来,手却是始终没有放开季弦歌的手,冷冷的说道:“千凉?你怎么会在这里?”
“禀皇上,我来找苍蓝啊!”孟千凉一把挽上旁边的男子,笑着说道,尖尖的瓜子脸因为这个笑容,倒是可以称得上是美人一个。
季弦歌看着苍蓝缓缓的将孟千凉的手从胳膊上拿下去,可是苍蓝拿下去一次,孟千凉便是又挽上来,如此反复。
“苍公子,是来给皇后看病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苍蓝点点头,脸上依旧是温润如水的笑容,他的眼睛看着季弦歌,像是一股甘甜的清泉将季弦歌包围。
“皇后,那先让苍公子为你再看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朕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燕寒秋冷冷的说到。
看着燕寒秋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季弦歌暗想:这燕寒秋不会去调查什么了吧?知道了自己见过《碧瑶山水图》,会不会调查出别的什么?还有,这个世道禅师,和娘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会不会知道那半幅《碧瑶山水图》的下落?头疼!
“原来你是当朝皇后?!”孟千凉道,然后晃着脑袋喊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是当朝皇后,哥竟然没有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苍蓝拿出一根针扎在了孟千凉的额头处,随着针的缓缓拔出,孟千凉的情绪好似平静了一些。
只是,孟千凉停止和苍蓝的拉锯战,快步走到季弦歌的面前,一手拉起了季弦歌,晃着到脑袋喊道:“啊啊啊啊,你跟我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就拉着季弦歌走,季弦歌一边被孟千凉拉着,一边暗自感叹,今天非要在这大太阳下跑来跑去么?!
但是,又看看跟在后面的那个身着暗白色长衫的男子,他跟在后面,温润的笑着,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季弦歌的心忽然就踏实了,这样的炎热,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慢慢地温暖。
孟千凉拉着季弦歌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在阴凉处,整个院子里晒不到一点阳光,院子里都是废弃的佛像,一个个残破的面孔显得异常狰狞。
孟千凉放开季弦歌的手,看着季弦歌,渐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季弦歌却是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孟千凉,左眼上方的断翅在这些残缺的铜像面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同类,显的异常的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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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对峙,孟千凉会对我们的弦歌做什么呢?这个院子很诡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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