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老妈见我回来,说:“明天就要开学了,你昨晚去哪了到现在才回来。”
开学?!我这才记起来,明天就要开学了,这个暑假也就要结束了。我这个人有开学恐惧症,每当假期快要结束时我都会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
这个暑假太浪,要不是老妈提醒我,估计等同学们毕业了我都不知道已经开学了。
吃完晚饭之后,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房间收拾好衣服被单等东西装进行李箱里,因为害怕从假期在家里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突然转到学校被限制自由、学习压力大的生活不习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爸妈送我上了车,我是在县里的一个普通高中就读,从长风镇坐车到县城里需要2个小时的时间,在加上学校每周就放半天礼拜,所以除了法定假日之外我最多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有时候两个月才回一次。并不是我不想回家,时间不够啊,每星期日中午十二点放学,到晚上六点半就要回校上课,来回在车上的时间就要花4个小时了,还有个毛的时间,还不如叫几个同学去网吧五连坐呢。
车终于开到了县城,我下车后又打了个出租车,告诉师傅要去哪,上出租车的时候我为了安全,系上安全带,师傅说,你干啥呢你干啥呢。我有些懵,说我没干啥啊,他说我带上安全带就是对他技术的质疑。
接着,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老司机了,车在公路上开着,眼见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树木全部都一扫而过,出租车师傅额头上也出现了密密汗珠,但他还是咬了牙,继续加快速度.,糟糕!前面有个急转弯还堵车,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八成是要撞上了,我现在的肾上腺素已经飘到了极限,他趁着急转弯之时,踩尽离合,然后猛向左打方向盘,以毫厘之差越过前面五辆封堵住前进之路的车子,然后直接碾过挡着出路的。【零↑九△小↓說△網】
车开到了学校门口,付完钱,师傅还给我他的一张名片,说是下次打的的时候还找他,会给我打八折。我去,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拖着行礼箱一步一步地往校门口走去,刚刚肾上腺素飘得太多,现在腿还软着呢。
进入校门时,陆续地看见了许多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操场上走着,打算先去宿舍。
“辉哥!”
我回头一看,是个身高一米七的胖子,“张明。”
他是我的铁哥们之一,别看他长得胖,平时让人感觉很笨重,但跑起来比谁都快。因为他的学习跟我一个样,渣渣。平时我们的班主任对他是爱理不理的,但每次校运会都会把他当大爷的一样来伺候,不交作业,上课迟到、睡觉,班主任都不会找他麻烦,原因只有一个,校运会不管是千米跑还是百米冲刺他都能拿全校第一,为班级争光。
我曾问过他,你长得这么胖干啥子能跑得那么快。他告诉了让我特别无语的原因,他小时候就长得很胖,后来家里搬房子了,每天去上学时都必须要路过一个胡同,而那个胡同里有一条没人管的疯狗。有一次他去上学时那只疯狗一看见他就追着他,他跑不过疯狗,就被咬了。后来他每次上下学路过那个胡同时都要大人陪同,可有一次不知怎么了,当他放学回家时父母并没有来接他,最后他鼓起勇气自己一个人再次走上胡同,和他担心的一样,疯狗见他只有一个人好欺负,又追他。
上次被狗咬了之后,就有了恐惧,这次他跑得更快了,疯狗始终追在他后面,但却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再后来他又有几次独自一人经过胡同,最终都跑得过那只疯狗,经过几次的经验,他内心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也开始不用大人陪同单独地过疯狗胡同。
就这样持续了三年,胡同里每天都上演好几次狗追着人跑却永远追不到的一幕。他是有一天体育课考试时发现自己跑得非常快,连当时的体育老师也吓呆了。他回家时又遇到那只疯狗,觉得自己每天被一只狗追着挺窝囊的,于是冲了上去追那只疯狗,疯狗被吓得赶紧跑,但这个当初被它追着咬的男人在今天已经远远的超越它了,最后跑不过张明,被一棍敲死吃了狗肉。
我和张明走回宿舍,他问我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我笑了笑说,有两次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你信吗?他回答说,“那你怎么不死呢,你死了才好,以后就没有人跟我抢韩熙雅了。”我踢了他一脚,“就你,还想跟我抢?”
韩熙雅是我们班公认的班花,也是我一直钦慕的对象,不过她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本我以为是她比较高冷,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对其他的追求者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相比较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啊。这分明只是单独地对我高冷嘛,我虽然长的不帅,但也不丑,就相貌平平吧,也不至于这么冷落我吧。好吧,我这个人就是贱,只要是我喜欢上女生,不管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死缠烂打,管她呢,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我和张胖子到了宿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应该都出去开黑了,在宿舍整理好床铺后,是时候去找班主任注册了。
在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和胖子走了进去,老班是个男的,一脸的渣胡子,脾气很不好,平常稍微有些不慎,就会被拉到办公室臭骂一顿,特别喜欢用开除和不发毕业证来威胁我和胖子。
他正在对着电脑处理文件,抬头一看,见是我们两个,呼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无奈,“你们俩还来读书啊。”
我笑呵呵地回道,“是的。”,他从办公桌丢来注册表,我和胖子分别填好,我看向老班,这才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丝丝黑气缠绕。
不知道为啥,自从经过圣须子那件事之后,我本来在身体虚弱阴盛阳衰的冥途才会自动开启,而现在不管我体内的阴阳是否平衡,冥途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自己开启,问师父,他说他也不清楚。
额头上聚集黑气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这个人最近时运并不怎么样,正在倒霉呢。一般黑气聚盯都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黑气浓密到一定程度,如果没找到破解之法,这人就死定了。
我看老班额头上的黑气并没有浓密到要死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这老头,但毕竟也是我的老师,能救则救吧。
我问他,“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吧?如果不舒服的话最好去看看医生。”
他揉了揉头说,“还行吧,怎么?你这小子还知道关心老师的身体健康了?”
胖子说,“老师,张辉这是在跟你打近乎呢,怕是以后你真的不给他毕业证了。”
我偷偷地踢了胖子一下,恶狠狠地瞪着他,继续问老班,“老师最近是不是头晕目眩,腰酸背痛,还有出现了幻觉?”
他说是啊,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装B说放假时我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一些中医常识,可以观人面孔而知病疾,还能为人把脉。我说完,胖子噗的一声想要笑,却不敢笑,忍住了不笑出来。
老班疑惑地看着我,“你真学过中医?”
“真的,老师你有病需要治啊。”我说。
胖子笑着说,“老师,我可以证明,张辉确实学过中医,他说你有病你就真的有病。”
这家伙,以为我是在耍老师玩呢。
老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哟,没想到张辉同学还学过中医,我最近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去医院买药也吃不好,竟然你学过中医,那今天就给我把把脉看看。”笑呵呵地说着,伸出右手,把袖子挽到胳膊上。”
我偷偷拿一张符藏到手指间,然后学着人家把脉的那样装模作样起来。我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臂,藏在手指间的符就发烫,吓得我连忙给收回来。
他问我怎么了,我假装说他的脉搏很乱,需要吃一些中药才能好,而且药我现在还没有,要出去买才行。
我猜的没错,他确实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身了,我藏在手上的那张符可以感知到邪灵的气息,老班不可能是邪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邪灵缠上了,身上带有邪灵的气息。
我不喜欢招惹什么麻烦。可按他额头上那股黑气的浓度,说明缠上他的邪灵不简单,起码也是个厉鬼,如果是这样,他没过几天就要出事了。自己明明可以救但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说实话,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