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天喝酒的时候喜欢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就好像喝酒这种事情也不能够打断他的思绪一样。和他完全相反,我喝酒就喜欢一口闷。
“明天的斗舞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好像我们两个在一起除了聊工作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可以聊了。
我点点头,告诉他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蓝蓝在我的调教和月容的刺激下已经开始不吃不喝地学习跳舞了。
南哥也知道我是要蓝蓝做什么用的,所以选人的时候就选的是最好的人给我。最好的人价格当然也就最高,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在斗舞上面赢了夜不眠,那么我万花坊的名头就算是打响了。
现在蓝蓝被一群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着,既是防止蓝蓝这个丫头想不开逃跑,也是怕夜不眠的人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就在我和高胜天在这里聊天的时候,突然身后就吵闹了起来。
我转过头一看,两拨客人站起来正指着对方互相的谩骂。高胜天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看着那些客人,一点上去帮忙的兴趣都没有。从来到万花坊的第一天起,高胜天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万花坊的人。之前的出谋划策也好,和我分析北海市的乱局也好,与其说是帮万花坊一个忙,不如说是看见我这样太辛苦了,帮我的忙。
所以对于这种不太需要动脑子,也不会威胁到我的事情,高胜天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甚至恨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我朝着酒厅的远处看了一眼,那些看场子的人也意识到了这边出现了问题,一边用对讲机呼叫支援,一边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两拨客人在打手们都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动手了,一个年轻人直接从桌上提起一瓶洋酒的瓶子,对准对面的人就砸了过去。这一下下去,对面的人直接抱着一头的血躺下了。
已经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这种景象了,还记得以前的北海市,那些黑道上的人可不像现在这么讲规矩。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向。不过敢在夜店里用洋酒瓶给人开瓢这种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热血青年做得出来了。
洋酒瓶的瓶底是十分厚的,一般来说这样结结实实的打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么那个人当场毙命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打手看见已经有客人受伤了,脚下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当夜场的打手就是这样,你不能够让任何一方客人受到委屈,要尽早的去阻止。这里又不是警察局,还要看看谁有没有道理。
凡是咋店里闹事,都要先将人给扣下来,随后让主事的人去解决问题。
高胜天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如善,有空你需要去看看八字。你看之前我们待在办公室的时候外面风平浪静的,只要你一出来外面就出事了。”
我白了高胜天一眼,一点都不相信高胜天是个信佛的人。就像高胜天所说的,如果我在办公室,外面的场子出了这种问题一般都是高武来处理,不过我既然都已经碰到了,还是就不去麻烦高武了。
高武现在还在配合梅雪调教蓝蓝,一时间也分不开身。
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对着那个懂事的酒吧经理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不管再怎么懂事,他都还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
朝着那边出事的地方走去。动手的人都被打手给按住了,而没有动手的人虽然还在叫骂,但是却被打手给隔开。只要谁有稍微过激一点的行为,就会被拉出来摁在地上。
“安姐。”
这些打手看见我走过来,都对我欠了欠身。闹事的两方人马见打手对我这么尊敬,一时间也摸不清我的来头,都安静了下来。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上,对手上拿着对讲机的男人扬了扬手指,“不用通知高武了,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名拿着对讲机的打手听我这么说,马上把对讲机给放好,背着双手直挺挺地站着,“是,安姐。”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两边闹事的人,“我是万花坊的老板安如善,你们现在说说吧,是什么事情这么夸张,竟然让你们敢在我的万花坊直接打起来。”
两边的人听我自亮身份,先是一惊,随后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我设计的缘故,和日本的酒吧夜店是差不多的。这里到处都是沙发,没有所谓的包厢。
沙发的高度才多高一点,有时候两桌客人就这样背靠着背坐在一起。这样的氛围自然很适合酒吧的气氛,毕竟大家来酒吧玩,除了喝酒,更多的就是出来猎艳。正是因为有这样比较亲密的设计,所以才让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荷尔蒙飙升,舍得在我们这个酒吧里花钱。
事情的起因,也只是因为这边的人喝酒,动作大了些,将酒杯中的啤酒沫撒了一点在他身后客人的身上。两个人一个要对方认错,一人觉得是小事不肯认错,慢慢地就吵了起来。
一直到矛盾升级,不肯认错的人被挨了一下,现在满头是血地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个洋酒瓶,凶狠的样子。
听他们将事情说完,我不屑地笑了一声。看了眼他们身上的装束,“都是大学生?”
听到大学生三个字他们的脸上都挂不住了。毕竟来的是夜场,在他们的心中大学生就是青涩不懂事的表现。感觉很羞耻。
我才没有时间陪他们玩,扭了扭脖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这里是我万花坊的场子,好多黑道上的大佬都不敢来惹事,偏偏你们几个愣头青敢来。很好,既然你们喜欢打架,那我就给你们腾一个地儿。”
转身对那些打手吩咐了几句,打手们二话不说地执行我的命令。在酒厅T台上跳舞的那些舞女们都被赶了下来。这两拨人都被赶了上去。打手们抱了两箱洋酒放在他们双方的脚边,里面全都是厚实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