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婚礼邀请(1/1)

友情这种事情的体现方法很多,有的人很久不见,一见面就能够很平淡地说说这几年的过往,能够有一种心灵契合的感觉。还有的人就算是许久不见,两人相对无言,坐着喝酒也会觉得说了千言万语。

我和陈祺应该就是属于后者,两人都坐在吧台上,也不说话,就这样各自陷入各自的沉思之中,回忆自己的过去,接着喝酒。

为我调酒的那个服务员虽然也感觉到了气氛好像有些不对,但我没有说话,他也就不敢停下,不停地给我调制各种口味的鸡尾酒。一开始口感还比较甜,估计是想要用酒让我开心一点。慢慢地酒就变得有些苦涩了,这个服务员是在试探我到底属于什么类型的人吗?

“如善,我要结婚了。”

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究竟是沉默了多久。陈祺一开口就让我端着酒杯的手一僵,很快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继续把酒杯往自己的嘴边送,“恭喜,是之前的那个女吗?”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在大理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陈祺的事情为难我,让我在大理几乎无立足之地。对于她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的姑妈很强势。

陈祺摇了摇头,“伤害过你的人我怎么还可能和她在一起。没有了这一次联姻,我还可以通过其他的项目和他们家合作。”

“哦。”我点点头,接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陈祺看了我一眼,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杯子,“如善,如果你……”

我摇了摇头,直接打断陈祺说的话,“没有如果。”

陈祺神色一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份请柬放在吧台上,推到我的身前,“有空就来参加吧,我希望你能够出席。”

陈祺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酒吧。

我看着桌上的请柬,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嘴里一阵苦涩。我知道陈祺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愿意接受他,他会和以前一样推掉那个婚礼。我心中有些感动的同时,又为和陈祺结婚的那个女孩子惋惜。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喜不喜欢陈祺,但陈祺说出这种话,显然是不喜欢她的。将桌上的请柬给拿起来,我轻笑了一声。

我发现男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不仅仅经常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而且还喜欢给自己爱的人发请柬。我如果去了,陈祺会得到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满足呢?难道说因为我去了,亲眼见证了他的婚礼,他今后就能够完全放下过去,好好地和那个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安姐?”调酒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他调了这么多杯酒,估计手腕都要肿了,“你还要喝酒吗?”

听完他的话,我朝着自己的手边看了一眼,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喝了接近二十杯鸡尾酒了。离我不远的一些酒桌都把目光给投了过来,显然没有看见过我这么会喝酒的女人。如果不是看见服务员对我十分恭敬,估计都会有人马上过来搭讪了。

我摇了摇头,对着服务员笑了笑,“今晚你做得很好,酒也很好喝”

服务员听我称赞他,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谢谢安姐,谢谢安姐。”

来我万花坊工作的大多是些大学生,他们要么是还没有出社会,要么是出了社会没多久,一个个青涩的就和青苹果一样。我将红色的请柬递给服务员,“帮我把它烧了,不要看里面的内容。”

服务员呆呆地看着我,从刚才陈祺的衣着上来看,他应该也猜出来了陈祺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也管不了服务员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我只是不想再和陈祺有任何的瓜葛。

这种事情说起来好笑,陈祺是我的朋友,还是比较知心的那种。按照正常人的做法,都是亲近才对。但我偏偏要疏远,甚至不再和他相见。

仅仅是因为我安如善不想欠任何人什么东西,无论是人情也好,还是利益也好。

尤其是在我当上万花坊的老板之后,我知道自己说不定那天就会一脚踩空,堕入永不翻身的地狱。我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拖自己的朋友下水了。

脸色微红地走回办公室,一路上服务员都在对我问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喝酒了,现在走回办公室竟然还有些打晃。已经处理好外场安全的高武正好从外面走过来,看我摇摇晃晃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安姐,虽然是在我们的场子里,不过我们自己的人也不一定安全。”

之前请查过一次内部人员,不过内鬼这种东西,如果真的那么好全部清理干净,那么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我知道高武是担心我在场子里喝高了稀里糊涂的就被人给带走。对着他挥挥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将办公室的门给推开,“高武,我进去睡一会儿,要是外面有什么你处理不了的事情,你就进来叫我。”

高武点点头,将房间的门给我拉上,自己站在门外为我站岗。

办公室的墙也好,门也好,都是我特意让设计师重新设计了的。因此将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外面的吵杂就被隔绝了。

我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杯子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喝,不经意间看见了桌上的相框。相框中是四个穿着靓丽的女人。我、眼儿媚、雪儿像是三个好姐妹一样抱在一起,而红姐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相框最边缘,目光淡淡地看着镜头。

还记得那是在夜不眠待的第二个年头,红姐难得组织一次集会。那个时候这个活动还在圈里闹出了轰动。

小姐们一天不上班,统统跑出去郊游,让那些大老板们的小弟弟安分一天。

我不知道红姐那天究竟损失了多少钱,我只记得她当时靠在柱子上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小姐也是人,偶尔放一下假,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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