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就算没有我,Lumus跟山海集团也迟早得有个了结,现在我能跟您合作,不是可以让Lumus损失更小吗?”
陆慕言却没有回答,不管刘经理能给予什么帮助,但他毕竟是做了挪用公款的事,要是自己贸然插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陆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我早就已经悔过了,挪用的钱我也已经还清了。只是岳山海手里的证据总是我的一个污点,我也没有办法啊。”
陆慕言沉吟了一阵,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刘经理还要再说,却被白露阻止了。
“刘经理,您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是。”
刘经理咬咬牙,离开了。
人走之后,陆慕言并没有跟助理上车的打算,而是又想刚刚那样,用“在酒吧和美女搭讪”的姿势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露。
“慕言,你要干什么啊。”
白露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看你。”
陆慕言面不改色。
“你看我干什么啊?”
白露有些脸红。
“看你,就是看你啊。”
陆慕言依然面不改色。
旁边的助理有些尴尬,决定去车上等着。
“我有什么好看的!”
白露恼羞成怒。
“你哪里都好看。”
陆慕言见助理走了,把脸贴的更近了。
场里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了白露和陆慕言两人。
“慕言!”
白露又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撒娇。
“你怎么凶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陆慕言一脸委屈。
白露有些不明所以,陆慕言这是高兴的脑子不对劲了吗?
“你就这么狠心的扔下我,一走就是三个月。”
“连个道别都不肯亲口跟我说,连电话都不肯跟我打。”
“走之前不见我,回来了也不见我。”
“我去找你,还被你师父骂。”
“夏星河都知道你的行踪,你却不告诉我。”
虽然陆慕言知道白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他心里就是觉得委屈。
更何况,白露可是把自己的一切行踪和目的通通告诉了夏星河,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陆慕言只觉得醋意大发。
“慕言。”
白露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慕言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委屈模样,有点想笑,可是又拼命的憋住。
“对不起啊。”
陆慕言不说话,心想就这么没了?
白露看着他得样子,只觉得心神往之,搂住陆慕言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陆慕言反手抱住白露的头,将白露整个人压倒在了座位上。
松开手,看着白露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陆慕言心想,这还差不多嘛。
第二天早上,陆慕言刚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一脸严肃的助理叫住了。
“陆总。”
“怎么了?”
“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的律师函。”
陆慕言心里有些奇怪,公司最近并没有出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一名员工昨天晚上在公司昏迷了。”
“昨天?”
昨天因为比赛的关系,Lumus全员放假,根本就没有上班啊,这个人怎么在公司昏迷了。
“这位员工名叫任静,是销售部的,她声称她昨天在公司加班。”
“那这个律师函是怎么回事?”
“她……被查出了肝癌,所以现在起诉公司虐待员工,说是因为过度劳累,才患了癌症。”
陆慕言揉了揉额头,真是多事之秋啊,服装设计大赛刚刚结束,公司又出了这么一档事。
“公司针对这样的事应该有预案吧?”
“是,已经让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派人去找她协商了。她应该只是想要钱,可以达成庭外和解。”
“有什么进展再来汇报。”
陆慕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叹了口气。
这些天忙服装设计大赛去了,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处理,看来今晚要很晚才能睡了。
Lumus虐待员工是假,虐待总裁才是真啊。
一上午过去了,任静的起诉并没有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这件事竟然在媒体曝光了。
“怎么没完没了啊。”
陆慕言拍着脑袋,对坐在对面的白露说。
既然大赛上说没有离职,白露第二天也回到了Lumus上班。
她中午约陆慕言一起吃饭,本来是想商量一下对付岳山海的事,她手里的一些证据还没有给陆慕言看过。
“看来是有些棘手了。”
白露也皱着眉头。
这个年代,最伤人的早就不是武器,而是舆论。
所以什么事情,一旦沾上了外面的那些媒体,就会涌出无数的事端。本来以为任静只是想借着起诉向公司要钱,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啊。
“而且上的还是黄苹果日报这种,大事不管,专门炒作鸡毛蒜皮的小事媒体,公司这次有大麻烦了。”
陆慕言愁眉苦脸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白露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黄苹果日报她可一点也不陌生,以前把她和陆慕言之间的事炒的沸沸扬扬,还连带上了白雪的,正是这个报纸。
这家报纸前几年察觉到了纸质媒体的式微,于是发行期了网络日刊,一直都是各路媒体中的佼佼者。
可就是一点,太八卦了,而且只要是一点小事,都能一直抓着不放。
之前还有一个笑话,说是黄苹果日报的记者已经超越了曹操,成为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了。
“可是黄苹果日报是怎么知道任静的事的?而且她昨天才昏迷,今天就又是律师函,又是媒体曝光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白露总觉得这次的事透着些诡异,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
吃完饭之后,陆慕言就匆匆的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那些积压的文件了。
可是没等他清静多久,助理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陆总!陆总!出事了!”
助理看起来十分的着急,冷静全无。
“怎么了?”
陆慕言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个任静的家属,带着黄苹果日报的记者跑到咱们公司门口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