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设置了防盗章, 谢谢支持正版的小仙女。徐司起站起身见她紧张无措的样子,扶着她站起来后,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下, 示意她该上台了。
阮糖糖只能硬着头皮同他一块儿上台,因为场所宽阔, 观众席距离演讲台比较远, 两人要走过一段不算长但也不短的路,这期间也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直到站到台上, 面对台下那么多双眼,她心里的紧张提高到了最高转向崩溃的临界点,仿佛他们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就会让它崩溃。
“不要怕, 你准备得很好。”
耳边似有若无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侧眸看着他, 见他向自己点了下头。
她这才再次看向正前方, 将台下众人当成穿了一身华丽马甲的南瓜,努力让自保持镇静, 身旁的人替她调整话筒高度。
想到他刚才安慰自己的话,女孩再次觉得他还是有点作用, 至少身边有个人陪着, 没那么紧张了。
习惯性地想舔唇,但嘴上涂了口红, 阮糖糖只能忍住, 右手紧紧扣住自己左手的手腕, 说:“各位来宾, 大家晚上好,我是阮应雄的孙女阮糖糖。大家百忙之中能抽空参加这次慈善晚会,我在这里代表阮家和阮氏表示诚挚的感谢。爷爷创办了慈善晚会,大家一路支持它成长壮大,如今已经是第十三届,经历二十六载春秋。我还是头一回举办这次晚会经验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正所谓“光宽和慈善,不忤於物,进退沉浮,自得而已。我们的物质生活方面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端,钱赚得多与少对生活已经没太大的影响,如果能用爱心和自身掌握的丰富资源去做慈善,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帮助,为自己和后辈留下美名
,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因而我衷心希望,不仅是阮氏,和在座的各位,还有更多的集团公司也参与进来,一起为慈善事业献出一份爱心。”
阮糖糖说完,觉得自己说话也算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算是比较好的完成了任务。
她一停下讲话,众人便配合的鼓起掌了。不管她说了什么他们都要鼓掌,只是这位阮大小姐与以往很不一样,以前她跟随阮老董事长参加宴会总是不大乐意,高傲得对谁都不好搭理。今晚来此之前,他们想着这位大小姐估计会抬着下巴用鼻孔对人,随便说两句,却没想到事实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
徐司起瞥了眼他们的反应,眸中讥诮一闪而过,一帮狗眼看人低却又不得不依附阮家的渣子,却又暗地里使心眼特意在里面安插了记者。
刚才他们蜂拥而上,其中某个问的问题看似平常,实则在给阮糖糖挖坑,好在这回她表现的还算可以。否则明日的报纸就会出现阮家新晋家主慈善晚会场上面目嚣张之类的版面。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阮氏总经理徐司起,也是阮糖糖女士的丈夫。这次阮氏举办的第十三届慈善晚会,为了秉承和发扬过世的老懂事长的遗愿,将晚会办好,我的太太阮糖糖女士感到很紧张,刚才在休息室里一直念念有词。因而我充分地相信她对于慈善事业如同老董事长一样热爱,衷心想为需要帮助的人做一些事,我和阮氏也会跟随着她的步伐……”
阮糖糖没想到他会把这事(除了背稿)说出来,而且他的话全都在给她做铺垫,一时间有些看不透他这种‘妇唱夫随’的做法,毕竟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
两人发言完在掌声簇拥下下了台,回到自己的位置,聂东也回到台前继续主持,总结了两人的话后便开始了拍卖环节。
阮糖糖在电视里见过慈善拍卖,因为不是直接的用毛爷爷进行拍卖交易,对这些动辄上百上千万的东西没什么反应。
徐司起见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大屏幕,手肘轻轻撞了下她的手。
阮糖糖侧脸有些疑惑地瞅着他:“干嘛?”
“有什么喜欢的就拍下来。”徐司起说。
她敷衍地哦了声,这里面的东西她都挺喜欢,因为都很精致漂亮,但对于自己而言没什么用处,珠宝什么的老爷子留下的有很多,而且除了特殊场合也不方便佩戴,古董玉器家里更是珍藏了不少。看着别人举牌举得带劲,拍卖价格十万百万的涨,阮糖糖只觉得没意思,果然她这个小市民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她兴趣缺缺,但这是阮氏主办的晚会,徐司起还是意思地拍下一件瓷器和一款宝石项链。
最后压轴的当然是阮糖糖和徐司起夫妇两捐赠的。
“接下来也是最后一件物品,由阮女士和徐先生捐赠的明朝翡翠玉镯一只,这只玉镯的玉料是顶级的帝王绿,镯子玲珑剔透,触手清凉渐渐生温……是由阮老董事长在英国拍卖会上高价拍下,起拍价:5000万。”
阮糖糖听了一大串的形容词,觉得王叔给她拿这对古董玉镯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完全不像是值五千万,果然不愧是在阮家这种大家族当管家的人物。
也不知道王叔一年工资奖金福利,扣除五险一金有多少?阮糖糖思想开始抛锚。
“顾总出价5050万,还有更高的吗?”
“程小姐出价5100万,请问还有更高的吗?”
“5130万。”
“5200万。”
“……”
“……”
阮糖糖在天马行空地遐想中,那尊玉佛比起拍价多了两千多万,以七千三百二十万的价格被人拍下。
七千多万啊,要是之前她想都不敢想,就为了这么个镯子,要是她能有七千万还不得抱着后脑勺笑得前俯后仰。想想她老爸在老妈生日的时候买了一只普通的和田玉镯子花了一万多,老妈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还骂他败家……好在总算是结束了,她轻呼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小市民真心搞不懂,简直完全不把钱当钱看。
第一次参加慈善拍卖会并没给阮糖糖留下多么深刻难忘的印象,真正让她惊叹的是紧接着的豪华宴会。
作为阮家招待前来的宾客的特定流程,提供众多名流富豪这么一个交流的平台,宴会大厅装点得奢华典雅。
大厅相当宽阔,大概和学校的篮球场一样,装潢色调柔和,墙艺和天花板层层叠叠,其涂饰精致细腻,栩栩如生的花卉吐艳,与四面环壁浑然一体。明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将宴会厅照地恍若白昼,星光璀璨,美酒佳肴,让人应接不暇。
有生之年阮糖糖从未想过会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就好像爱丽丝在梦中无意间闯入了仙境般,不真实地让她有些恍惚。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适应,她就要和徐司起为大家开舞。
阮糖糖眉头微皱微深,她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便说:“我不同意,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你婚内强.奸。”而且书房她装有监控,到时候就有证据证明。
但是,如果有证据证明了,不就代表自己已经被那啥了。
阮糖糖心里一颤,她一直被阮母管得很严,自然而然地也变得保守起来,连和异性牵手都没有过,更别提跟人滚床单了。
她一定要好好捍卫自己的贞操,虽然这个男人很帅,但他明显的居心不良,不是可以好好谈恋爱的对象。
“婚内强.奸这在国内并不好上诉,”徐司起好像明白她的心思,语气慢慢悠悠地说:“你是在寄希望于监控吗?”
闻言,女孩神色微愕,他怎么会知道。
男人趁着她因而惊愕而失神的时候,将人拽入自己怀中,低头轻嗅着发间的清香,替她解惑:“我能在徐家成长起来,这么点招数看不出来,早就该废了。”
头顶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阮糖糖却觉得这声音好像从地狱传来。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体温让她身体微僵。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作为文中的大反派,足以与男主匹敌的存在,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伎俩。
他应该早就发现,说不定还在为她的洋洋得意而感到好笑至极。
但是,那又怎么样。阮糖糖沉下心来,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伸手蓄力推开他,同时自己也后退了两步,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才顿住脚步。
她凝视着那人,神色颇为认真:“即便我现在不在暗处,咱们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徐司起发觉自己还是低估她了,原以为她是只柔弱的小兔子,没想到却是只会炸毛的小猫。
他看着她神色严肃,一扫往日的娇憨慵懒,不按常理出牌地啧啧两声:“真棒,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阮糖糖:“……”
“我的小软糖,你现在大概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爷爷为什么要让你和我结婚,除了让我为你铺路外,更多是应付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们。虽然你是阮家的大小姐,手中握有阮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董事局四分五裂,没有人会服从你,你最为信任的王毅他也只能给你打理阮家,你还能依靠谁呢?”
阮糖糖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没有可依靠的人,但也不代表她会笨到去依靠一个想要杀她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他们争他们的,我享受我的,彼此不干涉。”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
徐司起嗤笑出声:“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阮糖糖抿了抿唇,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男人看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垂在眼睑处轻轻颤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黑蝶,美丽而脆弱,心弦无形中被勾动了一下。
“你大概不会明白,有些人不管错没错,只要存在着便挡了一些人的路。”
女孩咬着下唇,所以说她的存在就是挡了别人的路吗?
可是……
她抬眸看着那人,目光笃定且犀利:“你不也一样,如果我死了,作为我名义上的丈夫你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才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吧!”
空气陡然变得安静起来。
两人目光交汇,徐司起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她的目光下他宛如透明般,他隐藏得不够好吗?她又是怎么发现的?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凭空揣测。
对了!这段时间王毅的行为,明显对自己防备起来,显然也是受了她的影响。那么她或许更早就发现他的心思,只是发现了却不懂得好好藏着,还到他跟前说,也是够傻的。但阮家人有了防备,没有万全之策,他就不能轻易动手。
靠!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的确,我之前确实很想杀你。”他说。
阮糖糖别开眼,不再去看他。他想杀自己,她一直明白,所以心里并不难过。现在他们之间把话说开了,她也可以不再跟他虚与委蛇下去,只要让王叔那边派人加紧点杀了他。
至于阮氏,她也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人来杀,比起别人,他这个待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危险的。
徐司起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没心思去揣摩她的想法,毕竟他想做的只是想上她而已,旁的关他什么事。
“小软糖,现在我对你有点儿兴趣了,如果你能让我的兴趣浓度不断提高,说不定我会舍不得杀你。”
阮糖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开房门直接走出去。
男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拐角处,他坐在书桌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优美的下颚。
她可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啊!怎么就不想投入他的怀抱,没准他用得上手了就舍不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