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宋金为何许人,其实前文他曾经出现过,他表面身份是一名商人,从事从大理往云南的走私贸易,他的真实身份是广南西路宣抚使下的密探,后来与张良臣一见如故,张良臣将他要到了
自己的手下。这段时间,宋金一直呆在大理。
张良臣拉着宋金的手坐下,对立在一旁的紫蝶吩咐道:“快上茶水!”
紫蝶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情况怎么样?”宋金一脸兴奋地道:“各族大部分人都不满蒙古人的统治,虽然在蒙古人的兵威威胁之下不敢有任何表现,但往往采取不合作态度!自打蒙古人铩羽而归,他们的大汗被大人阵斩之后,这一情况又有了改变
!各族想要摆脱蒙古人统治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张良臣点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紫蝶端着茶水上来了,先将一只茶碗放在张良臣面前,斟满茶水,张良臣微笑道:“谢谢!”紫蝶嫣然一笑,又将另一只茶碗放在宋金面前,为他斟茶,宋金连忙起身谢过。紫蝶放下茶壶,退到张良臣身后
。
宋金喝了口茶,“不过这其中却有些问题!”
“哦?什么问题?”“大人应该知道,白族族长白霜月可谓反抗蒙古人统治的代表人物,然而各族中却不乏向蒙古屈膝之人!其中首脑就是邱文忠!还有很多族长追随他!这些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大理的局势非常紧张,
这两派势力正在明里暗里较劲!让人担心的是,现在大理还处于蒙古人的控制之下,虽然白霜月一系的力量暂时占据上风,但难保不会发生逆转!”
张良臣点了点头,思忖道:“看来我得尽快到大理走一趟!”
宋金吃了一惊,“大人,有这个必要吗?”
张良臣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有!只有我亲自到场才能取信于人!”看向宋金,“你立刻去准备一支商队!”
宋金点了点头,“大人,只怕我们没法直接去大理了!因为蒙古人已经将所有能够进出大理的道路都封锁了!属下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张良臣眉头一皱,“有别的办法吗?”
宋金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先进入广南西路,然后从越李朝绕道进入大理!”所谓的越李朝其实就是当时在越南北部建立的一个国家,首都升龙就是现在的河内,当时的南宋商人与越李朝有频繁贸易往来。
张良臣吩咐道:“那你就立刻去准备吧!”
“是!”
张良臣一边思考一边在荷塘边漫步着,突然迎面来了一个人,张良臣只闻到一股香风,随即便软玉温香在怀了,与此同时一个木盘摔到了地上。
张良臣扶起怀中的婢女,发现就是之前被他救回来的那个冯媚儿,“你没事吧?”
冯媚儿慌忙离开张良臣,一脸惶恐地请罪道:“奴婢一时不慎,还请大人恕罪!”
张良臣呵呵一笑,扶起她。冯媚儿抬头看了张良臣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风情,说不出的诱人。张良臣不禁一愣。
冯媚儿捡起木盘,朝偏僻的地方走去,没走出几步,回眸一笑,简直勾死人了!随即快步离开了。
张良臣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朝书房走去。
冯媚儿跑进花草丛中,等了片刻,却始终没等来张良臣,不禁心中诧异。探出头看了看,后院里哪里还有张良臣的身影。冯媚儿登时自尊心大受打击,重重地跺了一脚,低骂了一句,匆匆地离开了。
冯媚儿来到张良臣书房外,只见张良臣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公文,她突然感到这个时候的张良臣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冯媚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哎呀!”,被扣住手腕的紫蝶痛呼了一声,好在放着茶水的木盘在另外的手中,否则的话一定已经掉到地上了。冯媚儿反应过
来,连忙放开了她。
“外面什么事?”
冯媚儿从紫蝶手中夺过木盘,笑眯眯地道:“紫蝶姐,我替你送进去吧!”
紫蝶笑了笑。
冯媚儿端着茶水进入书房。紫蝶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离开了。
张良臣见冯媚儿笑盈盈地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低下头,继续翻阅起公文来!
冯媚儿将一只茶碗放到书桌边,斟满了,放下茶壶,然后静静的立在一旁。张良臣丝毫没有留意身旁的冯媚儿,心思全在面前的公文之上。突然心里升起警兆,下意识地扭头朝身旁看去,只见冯媚儿面有惊惶之色,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冯媚儿摇了摇头,给了张良臣一个哀
怨低回的眼波。张良臣咳了一声,“你,你去把冯胜给我叫来!”
“哦!”冯媚儿应了一声,离开了。见冯媚儿离开了,张良臣不禁松了口气,倒不是他不解风情,也不是这个冯媚儿不吸引人,说实在话,这个冯媚儿单就身段来说绝对是张良臣所见的所有女子中首屈一指的,那魔鬼般的身材可以令任何男
人为之疯狂,面容虽然算不上绝色,但却极为妩媚,一颦一笑让人不禁失神,她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媚骨天生的女人。不过张良臣却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当天晚些时候,张良臣从书房出来,正好碰到了紫蝶,紫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怎么了紫蝶?”
紫蝶这才发现张良臣已经来到面前了,连忙行了一礼。
张良臣笑着扶起她。当张良臣的手碰到紫蝶纤手的时候,紫蝶芳心很是颤抖了一下。想到刚才在犹豫的事情,“大人,奴婢,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良臣微微一笑,“说吧!”
“是,是这样的!”随即将自己心中疑虑之事说了出来。
张良臣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
张良臣点了点头,“紫蝶,这件事你不要对其他人说!”
“嗯!”紫蝶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冯媚儿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第二天一早,她突然发现自己生病了,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凉了。“怎么这个时候生病?”冯媚儿很是懊恼地骂了一句。
张良臣在荷塘边漫步着,脑袋中在思考着一些事情。苏巧她们都不在府里,一大早又去了商蓉那里。这段时间,她们和商蓉已经混得很熟了!
张良臣看见正在花圃中修剪花草的一名婢女,那个工作平时都是冯媚儿在做。张良臣走了上去。婢女看见他,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冯媚儿呢?”
“回大人的话,她生病了!”
“哦?”
张良臣推开冯媚儿的房门,只见冯媚儿正靠坐在床榻之上,一副萎靡不振病怏怏的模样。冯媚儿看见张良臣突然来了,很是吃了一惊。
张良臣在冯媚儿的床榻边坐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冯媚儿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就是受寒了!”
张良臣摸了摸冯媚儿的额头,眉头一皱,“有些发烧!吃药了吗?”
冯媚儿心里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毫不在意地道:“一点小病,没有必要!”
张良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
冯媚儿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不久之后,她赫然发现张良臣竟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回来了,愣了愣,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