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面目全非
顾士强就差点跺脚骂娘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喊话。
“你知不知道,招魂术虽然是最基础的术法,但施术者必须保持灵台空明,一个俩个无所谓,对我来说小意思,但全召出来,谁知道这破楼有多少灵体啊?万一来个级别高的,咱们对付不了,不就全折里了。你这是啥损招啊?”
“额......”
我挠了挠头,多少有点尴尬。
知识的力量还是可以完美打压住流氓子心态滴,比如啥也不懂的我。
还真没想到这一面,总以为见过几个灵体生魂就不怕了,现在回头想想如果满屋都是排队的灵体,缺胳膊断腿的,那不就是人间地狱?
一股阴森冰凉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
我嘞个去!
这种感觉一出现就有虚脱的迹象,还是那种硬邦邦转为软塌塌的虚脱。
大场面凭我们几个虾兵蟹将很难控制,我握住胸口的蜜蜡牌,司马高瞻竟然悄无声息的赶来了。
此时的司马高瞻竟然穿着一身藏蓝色工装,活脱一个跨时代的老流氓,精神小伙般出现,直接给我盖了。
“你老大出关了,你也不他么的恭喜几句?”
果然开口就暴露,还是那个痞气十足德行。
“老大,咱自己家人还扯那些干啥?是不是?嘿嘿,这有点情况,你看咋办稳妥。”
我多会拉关系啊!
简单把我的想法一说,司马高瞻先是赞扬了几句,听到我要大干一场,召唤楼内所有灵体的时候,竟破口大骂。
“你他么的这点出息,老大我保你平安无事,你想干啥现在就干啥,没看出来我升级了?现在老哥们几个天天巴巴的供着我,谁敢嘚瑟我抽谁。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你就放手去干吧,出事我帮你兜着。”
看人家这逼装的,尿性。
司马高瞻挥舞手臂,豪气十足的装逼坐在沙发上。
顾士强也感受到司马高瞻的存在,但他却无法看到。
我也学着司马高瞻的样,大手一挥。
“别管了,你就施展你的招魂术,其他的事我来摆平。哥们今天要给他们这些不走的灵体过过堂!”
“余生何在?去给我准备个案桌,哥们今天玩把大的!”
虽然司马高瞻有点装逼的意思,但是我也明显感觉到了他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不一样还很难说清,或许是气息更稳了。
夜色渐晚,在面馆吃饱还喝了一瓶啤酒,我吃饱喝足的拍了拍肚子,看着余生和金诺坐在对面的西餐店,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他俩那肚子,吃了五百块,整整五百块!
吃多少顿面条?
愁的我一把一把薅头发。
顾士强心情不好吃不下,也没去网吧,就待在楼上照顾小落,其实也没啥照顾的,就是瞪着小眼睛看小落睡觉。
这点我还是给他点个赞的,毕竟这年头痴情男儿少之又少。
术法天才这玩意很难去解释,有的人天生有了就有了,没有后期再努力也很难取得天生具有人的成绩,天赋这种东西,常人无法理解,即便你能喝酒能睡觉,也可以算是天赋,比如余生天生会泡妞,上哪说理去?
所以呢,顾士强根本没有准备什么花里胡哨的道具,按顾士强自己所说,那些零七八碎的都是初学者的辅助工具,自己这术法天赋,对于这种基础的招魂术,根本不需要。
那种装逼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反胃,和大舅他们不同,这哥们是天老大他老二,根本没有三四五的状态。
我准备了一盒子香,店里这东西很多,基本都是进货的时候工厂赠送的配货。
点燃一根,袅袅升起的烟,我看的出神。
很多时候,我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清楚,我曾记得有人说过,更高级的人独处着,因为他们寂寞,找寻不到同类,可他么的我也不高级,我就是为了一日三餐拼搏的平头老百姓。
“安魂!”
“定魂!”
“起魂!”
“招魂!”
“好了,等着吧。咱这可是正宗的茅山招魂术。”
连续在空中画出三道符,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顾士强隔空画符的本事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余生差点就拍手叫好了,只有金诺挺着吃撑的肚子满屋溜达,看样子,五百块钱的西餐没白吃。
我像个老爷般,端坐在四角饭桌前,盯着燃着的香,
哎呀,不知道第一个前来报到的灵异是个什么玩意儿,多少还有点小期待。
怪只怪我年少轻狂不懂事!
第一个出现的灵体就把我吓懵逼了。
一位已经看不出年纪的女士,颤抖着身体从门外走进来,安稳的坐在四角桌前,我的正对面,说看不出年纪是因为她的脸上满是疤痕,烧伤或者别的原因产生的黑乎乎揉成一团的疤痕,无法去抹除的那种。
脸上和胳膊上的疤痕狭长狰狞,就像一条条弯弯曲曲前进的蜈蚣,让人望之反胃,交错在一起的粘稠感,我实在无力多看几眼。
浑身上下灰沉沉的感觉,衣服破烂,满身给我的感觉就是悲伤、悲凉、悲切全是负面情绪。
“卧槽,这这,这咋和以前的不一样呢?”
我指了指对面还未苏醒的灵体,吓的嘴都挂不上档了。
余生适时的把金诺的眼睛捂住了,自己也没敢多看几眼。
这时候就看出来顾士强心态稳了。
无所谓的拉把椅子坐下,面色沉稳,丝毫不慌。
那臭德行怎么看怎么别扭,要不是看在一万块钱的份上,我肯定抽吖的大嘴巴子,阴阳道那么多大手也没你这能装,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臭嘚瑟!
我不膈应装逼的,我就膈应装逼比我装的还他么像样的,
好像我不会装逼一样!
“哎呀,有啥说的赶紧的吧,这陆陆续续今天晚上我看就没法消停了,我可是三道请魂符全扔出去了,那就相当一颗炸弹扔人堆里了,都得奔这来。”
我点了点头,强行的稳定了情绪,司马高瞻坐在我身旁,让我稳了不少,但还是不敢直视对面的这个不人不鬼的。
没办法,人心再向恶,眼睛也是向善的,向往美好的。
抽了几口烟,我低着头,有点紧张的问。
“那个......你怎么死的?”
女子本来是浑浑噩噩的,经我一问,立马清醒了几分。
来回张望,女子掩面哇哇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