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魂未定
很显然,我第一次失败了,耳朵里还是听着一对男女在吵架,可累出一身臭汗也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我没有放弃,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酒店房间内的一切,甚至连男女站在窗前吵架的位置都很明确。这是在我房间吵架呢?
我暗自告诉自己,哥们儿,你一定要淡定,然后集中精神,那无形的枷锁就会崩溃,什么也束缚不了你,你是自由的个体!
男女的吵架声音越来越激烈,空气内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吵架而受到任何影响,我很肯定这就是俩个灵体,或者直接说是鬼。
不过是什么都不重要,现在的我已经经历了一些事情,不再那么害怕了,但是这种无力虚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我烦透了,可我还不能急躁,因为我怕乱了方寸,破不开这束缚。
男子好像没和女子谈清楚,恨恨的喘着粗气,竟然还点燃一支烟。
女子一席公主裙,急切的在房间内乱走着,他们俩个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根本没有搭理卧在椅子上的我,或者说他们的眼睛世界里根本看不到感受不到我,我和他们的世界如同俩条平行线,无法交叉,可我在平行线的中间,难受之极。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线,触手可及。
我特无语的感受着他俩负面情绪爆棚,我却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
我真他么后悔当初大舅循循教导让我学习,我呢,懒着看几页书就睡着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古人诚不欺我。
女子最后不吭声了,就坐在我对面床上,轻声的哭泣着,男子还是站在窗前抽着烟,满脸的愁容。
这僵持下去对我来说便是窒息的结果,因为我发现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吗......”我再次猛然发力,突然能动了,我嗓子里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吼叫。
都没来得及穿上拖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向对门的房间!
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房间,这令我恐怖到了极致的地方!
额头的冷汗已经流成小河了,咣咣的把房间门敲开,正在打麻将的同学都傻愣愣的看着我。
真的读不懂你啊老六,你是不是把哪个女同学给拿下了,累成这个狗样,咋的?
没套了?
还是起不来了?
寝室的老三嘲讽着我。
我没心情和他扯淡,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强行拽着他进入卫生间,用凉水狠狠的冲脸,我要更清醒一点,老三意识到我没有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喝多做噩梦了。
我拽着老三不是为了别的,害怕!
真害怕,我拽他是为了壮胆,我已经不能再独处了,必须挨着点什么,最好是人!
“开玩笑呢,双哥威武,床上如虎,怎么可能做噩梦,我是把对面卫生间吐满了,实在没地方吐了。”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转好一点,开玩笑的说着。我即便说了刚才的场景,也不会有人信,甚至这些同学肯定会埋汰我。
所以我选择了扯淡,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放开老三的胳膊,我想他能感受到我颤抖的双手和冰冷的汗水。
老三也没多想,或许人家根本不关心我,大家其乐融融的打起麻将,根本把我当成空气,就像在读书的时候,我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我是不敢再回去了,房间里俩鬼,我还没做到明知山有鬼,吓出心脏病的胆识。
睡不着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麻将默默的抽着烟,我需要冷静一下,整理思绪把刚刚经历的事告诉大舅。
坐了片刻,我深呼吸,慢慢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大舅并没有因为大半夜打扰他清梦而生气恼火,大舅解释是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形式,在另一个空间和现实那个的链接处,是俩个空间我已经具备了沟通的能力,只不过还没有找对方式方法。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总算入行了,坏事就是很多学习阴阳学术,奇门遁甲的人都是因为看到了很多事物,分不清真实和虚幻,最终还未修成便伺机做事,最后精神错乱,走火入魔。
我问原因,大舅说的很含糊,你有天赋,这我肯定不信,有天赋没和大舅共事的时候怎么看不到这些东西?我扯淡的基因就是来自大舅,大舅的扯淡功力那是出神入化的,所以这些有天赋云云的话我是干脆不会信的。
挂电话之前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同学朵朵孩子的事情,大舅电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先收钱,再办事。
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大舅!
果然是行侠仗义的阴阳先生!
“休哥玩俩把啊?”
“我怕我上你们连裤衩子都输没了。哈哈......”我用脚丫子踢了踢老三。
“三哥我不是吹啊,想当年麻将我可是最厉害的,现在你们这帮兔崽子都玩的不错啊。偷着练的?”老三会意,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老三,你可别吹牛逼了啊,今天晚上你都输多少了......吃!五条!”
......
我躺在笑骂声中的房间床上,汗水慢慢变干,衣服黏在身上非常难受,但是我却不敢单独去浴室洗澡,我心底还没有真正的接受,接受我能够进入那种神秘空间内,我和普通人一样,对未知的东西存在着心里上的排斥。
我强迫自己想怎么和朵朵沟通,怎么才能让朵朵相信我和大舅,并且心甘情愿的把钱放我兜里?
我想,大舅肯定狮子大开口,像我这样贫穷的小子连承诺都显得单薄,不断的在心里演练和朵朵沟通的场景,不断的推翻,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说出口,酒劲缓慢的再次上头,迷迷糊糊的我终于睡了过去。
挣扎着起来,头疼欲裂,可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暗淡的脸色,心里狠狠的说一声草!自从干了这行混口饭吃,我就没有消停日子了!
同学们折腾了一晚上都起的很晚,在餐厅里看到了朵朵,我下意识的走过去。
那么好!
能帮我就要帮上一帮,现在的我对这个社会,对朋友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唯一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件事上我还能有点话语权,或者说这个话语权也是大舅给的,因为我连个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