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没有想到卫青这么老实,直接就把他亲姐给买了,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我页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这种话少说为妙,我不喜欢。”
“小人知道了。”卫青的头倒是不免又低上了几分,继续说道:“营里昨夜捉到了几个探子,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一听到探子,阿娇倒是来了兴致,问道:“可曾探出是谁的人吗?”
“应该是宫里头派出来的,至于是谁的人,目前还不知道。”卫青昨夜花了不少功夫,可依旧没能从那几个人的口里,探听出什么来,这让他着实有些气馁。
阿娇知晓卫青的想法,无奈笑道:“既然都是暗探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查出他们身后的人呢?你也别急,反正大不了就把他们杀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以后可得小心些了,这回没成功,他们肯定会再派人过来的。”
会派人来查探,相比不是景帝就是窦太后了。以他们两的心性,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一次失败,绝对不会影响他们第二次的计划。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军营里压根就没有消停过。不过阿娇也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她这里正愁没有人手给这些士兵们练练,既然有人愿意无偿当人肉沙包,她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阿娇的所作所为,自然直瞒不了京城里的人,景帝看着手下人送来的文殊,是气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是朕养虎为患了!”如果知道阿娇是这种脾气,当初他是打死都不会同意让阿娇领兵的。
只是现在生气已经没用了,因为这非但不能改变阿娇的想法,反而会是的景帝气咳不止。一旁的太监见了,自是忙不迭的召来太医为景帝诊治。
只可惜这些年景帝操劳过度,外界匈奴之患未停,六王之乱尚在眼前,宫中又是各有各的算盘。景帝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他多么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要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可就算他想停,也有人会在后面拼命的推着他,不让他停下来。
这不景帝刚刚才服了药,外头就已经有人前来通报,说是淮南王来了。景帝原本已经准备休息的大脑,此刻又不得不开始再一次的附和运转,“你来又什么事吗?”这几日淮南王可算是宫中的常客。
不是给宫中嫔妃送首饰,就是去给窦太后说笑话解闷,要不就是为了太子之位,过来和景帝一起商量对策。今日淮南王这么急冲冲的跑来,只怕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了,“莫不是又是为了储君之位而来。”
“陛下英明。”眼看景帝已经把重点说出来了,淮南王也不再掩饰什么,恭敬道:“陛下虽在壮年,可储君之位却不可悬而不决,臣联合了近半数的大臣,决定明日上书请立太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其实请立太子这件事,朝中也不是没有进行过,只是每次推举刘彻为太子的,都不足半数。等刘彻和刘陵的事情发生后,人数就越发的少了。这回淮南王敢说有近半数的大臣推举刘彻,这倒是让景帝心里有些疑惑了,“此事当真?”
“臣不敢欺瞒陛下。”说着淮南王就吓得径直扑倒在了地上,“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啊!”
景帝见淮南王一脸诚恳的模样,倒也不再疑他。只是在淮南王告退之后,又暗地里派人去查证了一番。要说这淮南王还真是不容易,眼看着自己女儿好不容易攀上了棵大树,就拼了命的保驾护航。
为了让自己闺女能够当上皇后,自己重新回到权力中心。淮南王这回进京,可是把自己在老家的所有钱财都带过来了。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淮南王的重金游说之下,不少眼皮子浅的大臣,倒是都松了口。
只是可怜了淮南王几代攒下来的家财,就这么一下子散的个精当光。馆陶听闻阿娇说起此事,笑的险些连仪态都不顾了,“诶,我还纳闷他闺女为什么这么傻,原来是一脉相承啊!”
阿娇自然明白馆陶的意思,淮南王这么做,虽然短时间内替刘彻谋得了太子之位。但是刘彻是什么人,那可是最最利益至上的。一旦淮南王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刘彻会怎么对他女儿,那用脚趾头想都明白了。
更何况就淮南王那些手段,想要钓到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那些小虾小鱼倒是应该不少,只是那些人一没实权,而没脑子。就同后世那些明星的脑残粉一样,拉资源,那是万万不会滴。拉仇恨,那肯定是一把好手。阿娇倒是突然有些同情刘彻了,无缘无故的被这么一堆小虾米绊住手脚,倒也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不过所幸的是,祸端如今倒也没有显现出来,刘彻的太子之位,在淮南王的运作下。倒是稳稳当当的提上了日程,窦太后和阿娇两人虽有出阻挠,但也没有下狠手。对她们来说,刘彻被立为太子,横竖对她们的大计没有什么影响。若是阻挠的过大了,指不定还会把自己的人手给折在里面。
权益利弊之下,两人倒是不约而同的收了手,直把刘彻高兴的不知所谓。不过他这兴奋劲还没过去,那些小虾米带来的祸端就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京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买官卖官的交易。往日虽也有这种买卖,但是多是在暗地里的,想这回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回。就连一下子无所忌惮的馆陶,都被这群人的狂妄之举给吓到了。
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些人借着自己是册封太子的功臣。打着刘彻的旗号,在京里为非作歹有段时日了。窦太后有意借此打击刘彻,故而非但没有命人遮掩,这事反倒是越闹越大,一下子就闹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