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我和三娘说话还要你们通传?”王婶郁闷。
“婶子,这是府里的规矩。”
“哪来的规矩,以前她还在我们家睡过也没这些规矩。”
“嚷嚷什么,你们三小姐不是最讨厌旁人不知轻重?”左棠一路莲步慢移,这吵闹声就不绝于耳,等见了那全身圆肿脸都没洗干净的妇人才越发的不满。“这是什么人在这大喊大叫的。”
“左姑娘,这位是王婶,是老爷和夫人以前的朋友。”彩云也是不耐烦的劝说王婶。“婶子等等。”
“朋友?我还以为是哪来的下人。”
“你才是下人,我是白家的恩人,白将军也要叫我声姐,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是哪根葱。”王婶有些垂涎左棠那身好看的衣服。
居然说她是葱!左棠气的快晕了。
“这位是左相的千金,左棠姑娘。”
左相,那就是大官的女儿,惨了惨了,那不是得罪了大官吗?王婶两只小眼一下子就慌了神。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是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模样,收拾整洁是基本的礼貌,我想三小姐不会没给你准备衣裳换洗吧。还有,这是将军府不是市井人家可以随便乱闯没规矩的乱吼乱叫。夫人和小姐宽厚,但就你刚刚不经大脑口出狂言我就能让人收拾你!”
“你……你……”王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敢,这可是将军府。”
“你又不是将军府的人,我堂堂左相千金还收拾不了你,来人掌嘴!”左棠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丫鬟就上前准备动手。
“打人了打人了。”王婶这才知道害怕。
“左小姐手下留人。”一直在旁边默默看好戏的崔嬷嬷见动了真才出来救人,可不能真打起来,只要有个教训就行了。“婶子是夫人的客人,刚刚才到京城不懂规矩,左姑娘靠在我家夫人的面子上就放过她一次?”
“可她这么不懂规矩出言侮辱我……”
“婶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夫人和小姐是念着旧对你客气,但左姑娘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不仅是左姑娘这院子里你不能招惹的人多了去了。”崔嬷嬷这几日也没少看她不爽,本来以为这婶子是个吃过苦的勤快人,谁知道贪吃好懒也就算了,还贪便宜手脚不干净,她提醒了夫人几次偏偏夫人念着旧,这下了踢到铁板了吧。
“这上下尊卑有别,咱们夫人小姐能说的话和咱们这些人能说的可不一样。你是客人,所以我才提点你的。”崔嬷嬷挖苦了她一通,见她知道害怕,“左小姐,我给你道歉。婶子,还不快认错,你想全家遭殃吗?”
王婶这才回神,吞下这口气急忙点头,“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左……左小姐你别生气。”
“算了算了,看在你家夫人的面上我就忘了这件事,不过别有下次。”左棠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走了,自个却是冲着彩云笑了笑。“我这么做可是没错吧?”
“左小姐英明。”彩云虽然不明白左棠为什么会突然发作,不过这应该是他们家小姐乐意看到的。
“那我可以去见三小姐了吗?”
“请。”
白皎皎正奇怪外面的动静怎么没了就看到左棠的身影,顿时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三小姐这是在整理珠钗?”左棠不客气的在案桌坐下看白皎皎手头上没停的整理她的首饰盒。“这种小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下人?你是说那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随时可以叛主被收买的人吗?”白皎皎将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分类,最喜欢的首饰都装在第一层,当然那最显眼的就是一对碧绿玉耳坠。“左姑娘身边可不是很太平哪。”
“上次多亏了三小姐提醒我才能把身边那别有用心人给解决掉,还没好好感谢小姐。”
“噢?我帮了你吗?”白皎皎故作吃惊。
“身为我左家的人居然给旁人通风报信,这种人,该死。”左棠不留情面道,“亏了三小姐我还查出了些别的东西。”
“例如那个丫头背后是什么人指使,上官家在我白家后院安插眼线的目的为何?”白皎皎拖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揭开左棠的底牌,这左小姐果然是个心狠之人,看似端庄温和,但那可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丫鬟就是因为一时糊涂就被这么解决掉了……啧啧,真是无情。
左棠心底一惊,她没想到白皎皎能这么直白,“三小姐果然不是个糊涂人,我这么做也无非想告诉小姐此事我不知情,左相府与上官家并无交情,这真正给上官家放出消息的另有其人。”
左棠提起这个真正通风报信收买她身边之人的人是有些犹豫,遮遮掩掩的似乎不太愿意说出她的名字。
白皎皎半趴在桌上,似乎对她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什么放消息给上官家?这我可不在乎,反正我们白家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不过左姑娘这身边可是不太平呐。”
“三小姐这里不也是,刚刚那个婆子若是小姐不方便处理不如就交给我……”
白皎皎闻言,抬眼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可不成,我爹可是挺喜欢他们的。”
“说起老爷我有一件事情想拖小姐转达给将军。”左棠一脸诚恳。“将军因为护驾有功导致旧伤复发如今在家中修养,但在此敏感之际虽有圣上的口谕以及安抚赏赐但毕竟不知情的人还是居多,他们难免会有些不好的想法,如今更有一些流言说……”
“说什么?”
左棠瞧了瞧一旁慢慢扇扇子的绿袖,白皎皎眼皮都不抬一下。“但说无妨。”
“说将军是因为朝政上的事情得罪了皇上,所以皇上这是明升暗降要对将军动手呢。”左棠神神秘秘的担忧道。“怕只怕这还只是第一步,如果皇上真有这个意思只怕是墙倒众人推。到那个时候白家可就……”
白皎皎眼中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划过,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满是历色。“朝堂的事情左小姐一个闺中女子岂敢胡乱非议?!”
“我自然是不敢。”左棠心底一慌,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只是太过担心白家担心将军所以才多言了几句。”
左棠心底没底,她不知道这个猜测是不是对的,如果白子期没有失宠只是真的闭门养伤的话只要随便说上一说,那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