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赐婚(1/1)

宝七被他捏的鼻痒,又被他逗哄的样子惹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略带埋怨道,

“本来今天还想去看看芸儿,这一闹也没办法去了,这眼睛一会儿还指不定被多少人嘲笑。”

“朕倒要看看谁敢嘲笑你,朕一定……”

“嘘。”

宝七赶紧伸手堵住齐容的嘴,这对话,越听越像大臣们口中的昏君和妖妃,她最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反成了齐容惩戒无辜之人的理由。

齐容看她着急的模样,咧嘴一笑,趁着宝七伸手回去之前,竟然一口咬住对方的手指,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庄重和威严,反倒是直勾勾的盯着抱起羞红的脸,

“怎么,七七害怕朕,成了口不择言的昏君?”

宝七被他说中心中所忧,偏偏手指又被这个人咬在齿间,不禁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羞愤,想把手指伸回来,那人就好像聊到一般,竟然又在她之前握住自己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行动。

“你……”

宝七语塞。

齐容掌控着宝七的手腕,在齿间轻轻磨了磨对方的指尖,这才慢慢抽出来,学者宝七方才的语气,侧头错过她的耳畔,低语道,

“嘘。”

“阿七,你多久没理朕了……”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宝七还觉得自己一阵面红耳赤,尤其是那人嘘的一声,从耳朵里正好吹进来,惹得她一阵麻痒,差点羞死在当下,低头间突然一怔,放任双手被齐容握着,

“他,他动了……”

宝七说完,齐容也低头了,因为宝七的肚子正好抵着他,孩子微微一动,正好齐容也能感觉到,俩人低头沉默不语,这胎动,来的不知道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

“臭小子。”

宝七听到齐容的话,也学着齐容的语气道,

“这里,可是还有个人看着呢,等他出来,知道自己的父皇和母后……”

“他不会知道的。”

齐容直接打断宝七。

宝七不服气的撇撇嘴,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齐容一笑,捏了一下宝七的鼻尖,

“朕会小心的。”

“可是……”

宝七低声言语。

齐容等她说下去,只看到宝七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面带歉意和为难,

“可是,我有点累了……”

她的确是累了,许久没折腾这么多动静,又带着这么大的孩子,她现在特别想睡觉,没什么力气。

齐容一脸更加委屈的表情,叹了叹气,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多休息一下,朕再派个太医过去瞧一下。”

宝七倒觉得不必,

“昨天刚看了太医,今天就算了,回去睡一会儿就好了,估计是快生了,所以累的快。”

既然宝七说了,齐容也便不再强求,点点头摸摸对方的额头,轻斥一声下面无辜的肚子,

“等他出来,看朕怎么教训他!”

宝七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还是觉得有点累了,也便没有再多逗留,唤了贺兰进来,回昭阳宫休息去了。

转眼间已过一个月有余,芸儿的伤势渐渐好转,宝七临近生产,也越发容易疲惫,上官的病情反倒日益加重,刺客的事情看似也暂告一段落。

只是那些大臣的奏折和批判,却陆陆续续从未停止,只不过焦点从皇帝纳妃到贵妃专宠,来回轮换。

凌思敬的伤寒早就好了,只不过一时受到惊吓,还没有回到宫中伴读,想来凌府和皇帝之间,都是各有打算,孩子却想不了这么多,齐衡儿几乎天天都念叨着想念凌弟,求着父皇母后想去见一面。

不过随之而来的消息,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最惊讶的,当然还是凌家上下,尤其是凌少夫人颜若文。

芸儿伤势好到差不多的时候,皇帝突然颁发了一道圣旨,赐婚芸儿和凌玕。

在大多数人眼里,即便是芸儿过门给凌玕做妾,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宫内的宫女,一个世袭文儒公府的大少,虽然有圣旨加持,想来大家恭贺之外,多少心里还是对着门不对等的婚事嗤之以鼻。

可在熟悉的人,尤其是皇帝心里,芸儿且不说自小跟着他,这么多年跟在宝七身边也立下过不少功劳,此次若不是芸儿自己愿意,他或许将来由着宝七给芸儿寻个更好的归宿。

不过旨意已经颁布下去了,无论众人再怎么想,芸儿有皇帝赐婚的身份加持,即便再低微,想必进了门也不会比这少夫人矮太多。

只是这赐婚,除了让凌府的人惊讶,对于颜若文而言,更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听到旨意的那一刻,她的脸几乎都变白了,难以置信的望向身旁的凌玕,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自己的相公能够抗旨不尊。

只是在她又青又白的脸色下,凌玕反倒显得异常淡定,只是面色淡淡的谢了旨,就仿佛并不在意一般,这种态度,更是让颜若文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宝七知道消息的时候,圣旨还没颁布,不过那时候芸儿已经跪在她面前,誓死不悔的给自己求了这段赐婚,宝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完全没料到芸儿的心思居然在凌玕身上,可细细一想,又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她没办法掌控什么,她也答应过芸儿,会支持她倾慕的男子,更何况齐容的圣旨已经派出去了,她更不可能为了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去追回那道圣旨。

赐婚后颜若文甚至有些莽撞的进宫求见过宝七,她万分的想恳求宝七,能去劝说皇帝收回那道赐婚的圣职,她也想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赐婚。

结果可想而,即便把宝七心里也对这个赐婚有些梗意,可她毕竟还是大气的贵妃,齐容的贵妃,她只能是告诉颜若文金口玉言,无法儿戏,她还是要维护齐容的威信,皇帝的威严。

颜若文感觉自己笑都不会笑了,强扯着嘴角听下去,连告辞的时候,都差点疏忽了礼仪,出昭阳宫的时候,还在路上遇到了芸儿,俩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一个心事重重,一个一个探究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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