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醒啦~”
一个盈盈的笑脸透过屋门看进来,又很快退了下去,宝七刚想让芸儿进来搀扶一下自己,对方已经没影了,换过来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英姿从容,带着温暖与轻和,手里端着一个碗,目光中尽是温柔,
“醒了,这是吩咐厨房熬的,补身体。”
宝七十分没力的躺在那里,带着几分娇小精致,红着面看祁容将手中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坐在床边,半抱着宝七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宝七没什么力气,因此十分顺从,只是看对方的目光总下意识的闪躲一下,羞意从心底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祁容见她脸色发红,便明白了宝七的害羞,心中低笑,依旧浅笑的注视着对方,轻轻低头,呼吸正好喷在了宝七的颈间,引来宝七一阵酥|痒,声音化成了绕指的温柔,“怎么不看我,身体累不累。”
被祁容一问,宝七觉得自己脸上都快滴血了,想到昨夜,心中又羞又恼,又不知如何说起,怎么看也像是自己自作自受,宝七一下子脸色更红了,又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下作为一名现代女的思想优势,轻抿了一下唇,还是有些嗔怨的瞪了对方一下,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停。”
宝七本就是微挑的凤眸,眼睛大而有神,这一瞥更是风情万种,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模样,任谁看见都要失了魂魄,祁容忍住吻上去的冲动,注视着宝七低低道,“不是娘子,给我补得么……”
宝七听他这般回复,嘟了嘟唇下意识道,“还不是因为你……咳……”虚咳一声,宝七闪开祁容的目光,脸颊发热。再也不知说什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笨嘴拙舌,唇角却忍不住的挂上一丝弧度。
祁容半揽着宝七,对方的一颦一笑都看在眼底。胸膛内的笑意几乎要汹涌出来,这才小心的端起桌边的瓷碗,里面是今早特意熬的补粥,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宝七喂了下去。
粥刚喂完,外面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问候。是芸儿清丽的声响,“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宝七一愣,没明白什么东西,就听身边的男子低声吩咐,“进来吧。”
一语落罢,门外便进来数位丫鬟,抬着一桶热水摆放在屋子中间,剩下的人手中,则端着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听从着芸儿的安排,木桶放好,又将洗漱用品整齐的摆放在旁边,欠身请了个礼,井然有序的跟着芸儿退下去。
宝七有些呆愣的看看木桶,又看看祁容,见对方含着浅笑,体贴而轻和,“昨夜担心你着凉,没有擦身。洗洗身子吧。”
听完对方的话宝七才发现,自己刚才身上披着棉被,并没有注意里面穿的啥,现在被对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里面还什么都没有穿呢!
咬咬牙宝七再次羞红了脸,身上也的确十分难受,相比较洗澡和害羞,她选择了前者,鼓着嘴巴扫了祁容一眼,任由对方给自己散开棉被。拦腰抱起光溜溜的身体,朝着木桶走去。
宝七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抱着自己的手掌,逐渐变热,那双看着自己的目光,也越发低沉,明明几步路,宝七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直到酸涩的身体一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才体会到真正的轻松和舒爽。
好在祁容是真的在认真帮宝七擦洗身体,宝七静静地泡在水里,浑身都好像被一双温柔的手按摩一样,清洗着一夜的汗渍和疲累,连害羞也顾不上了,躺在里面好不舒服,想到这一身痕迹和酸软是面前的人造成的,宝七就告诉自己要享受的心安理得,越发惬意。
洗完澡已经临近中午,祁容又将宝七直接从木桶里抱出来,惹的宝七红着脸实在无法淡定,擦干身体换好衣物,这才唤了等在外面的丫鬟,进来梳洗,折腾完这一遭,时间也过去不少了。
宝七在镜前又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感觉的确看不到脖颈处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愤愤,这个人给自己弄成这样,下次自己一定也给他点颜色,让他体会一下没法见人的感觉!
心里默默发了个誓,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一直在旁边服侍的芸儿却掩唇轻笑,盈盈开口道,“少奶奶今日气色真好,这笑意在唇边都没落下去过,奴婢看了都跟着高兴。”
宝七一听,下意识的抿了抿,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么……”
芸儿继续笑着道,“当然有了,不光唇角,连眼角都是呢~”
宝七又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眨了眨眸子,听见芸儿轻盈的笑声,虚咳一声道,“今天不是要去和大家吃饭么,还在这儿扯嘴呢。”
两人说着话儿,就听到外面一阵嘈乱,宝七不知何事的看了芸儿一眼,芸儿立刻欠欠身,“奴婢出去看看。”
宝七身体依旧乏累,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因此也就没跟着出去,浅笑着点点头随了芸儿。
祁安一早便听从祁容的吩咐,守在院门口,抱着胳膊等了没多久,果然很快就来人了,先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低头赶过来请礼,随后便说夫人请少爷少夫人过去,前院儿来客了,祁安心中冷笑一声,扬了扬头道,“少爷和少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醒过来自然会去。”
小丫鬟显然也没什么话语权,讪讪听完不知说啥,又低着头回去了。
没过多久,祁安远远的便看到又一个丫鬟赶过来,还是刚才那番说辞,只是比刚才的丫鬟看起来胆子更大一些,祁安态度不变,又用刚才的话打发了一遍,小丫鬟还想说什么,祁安已经冷冷的转过头不理她了,倚在门口挡住去路,惹得小丫鬟面上微恼的走掉了。
就这样,一上午来来去去,祁安自己都不知道打发了多少过来的下人,他以不变应万变,通通一套说法,挡在门前无人能入,心中更是十分敬佩自家少爷的妙算和安排,得意一笑倚在门框上,手中转着刚折的枝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