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谢信提及某人之时,司空瑶明显是感受到了,林欣月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隐藏在平静的面容之下,怕是心跳都微微加速。--
林欣月的家中整洁,父上在店里头修顿,故而有些冷清。但房子确实被林欣月打理的极为干净,不落一尘,房子里更是喷洒了香味淡雅的清洗剂,甚是好闻。
坐在软绵的沙发之上,闻着那清新大味道之下,若有若无还有些极为温和的‘精’气,司空瑶都是觉得极为惬意,笑道:“欣月姐姐的家里,应该储存有大量的‘药’材吧?而且品质颇为不俗。”
林欣月冲调‘花’茶的动作旋即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嗯,是啊,小妹妹怎么知道?”
司空瑶喜上眉梢,有些得意地道:“因为闻出来了啊,是品质极为上乘的芍‘药’。”
芍‘药’,别名将离、离草,根粗壮,分枝黑褐‘色’,茎高半米无‘毛’。下部茎生叶为二回三出复叶,上部茎生叶为三出复叶;小叶狭卵形,椭圆形或披针形,顶端渐尖,基部楔形或偏斜,边缘具白‘色’骨质细齿,两面无‘毛’,背面沿叶脉疏生短柔‘毛’,‘花’开时极为‘艳’丽。
芍‘药’也是传统名‘花’之一,由于耐寒冷,喜冷凉气候,不耐水湿,甚至是与‘花’中之王牡丹齐名。芍‘药’的适应‘性’强,耐粗放管理,观赏价值高,是园林应用和切‘花’的优良‘花’卉植物种类。此外,芍‘药’含有芍‘药’苷和芍‘药’甙等多种‘药’物成分,具有扩张血管、降压镇痛、清热解痉的作用,有较高的‘药’用价值。
林欣月莞尔一笑,将一杯凝神的‘花’茶推放到司空瑶面前,说道:“请用。”
分别为四人冲调完‘花’茶之后,林欣月开口问道:“阿信。最近店里的生意如何?”
谢信不客气地抿了一口‘花’茶,从不挑剔地他大口地喝着,只觉得好喝便可不需要去细细品味,而后说道:“嗯,不错啊,最近店里头的客人越来越多了。不过牛‘肉’进价却是上去了,有点旺事不旺钱。得想个办法。”
林欣月浅笑道:“伯父的病好些了吗?”
谢信手中的‘花’茶杯已经抿去大半。顿觉有些不妥,便是放了下来,而后说道:“已经好很多了。老爸他硬朗着呢,牛都能打死几头,不用担心。”
林欣月笑道:“那就好,改天有空的话就去拜访一下。”
谢信笑道:“好啊。说起来最近你们家的生意好像也‘挺’火热的呢,听说是开了什么清补锅底?”
同行之间。大抵会是有些互相了解,一样都是经营牛‘肉’火锅的料理店,谢记和林记之间,关系倒也颇为融洽。由于父辈‘交’好,因而林欣月也不避忌这些生意上的来往,便随意应道:“嗯。确实是那款清补锅底给林记的生意带来些许帮辅。牛‘肉’‘性’热有湿度,吃多了气血浮躁。如果能够调和一下,应该也会让客人满意的。”
谢信不自主又把手往‘花’茶杯上去,嘴巴是一刻也闲不下来,说道:“嗯?是你调料出来的吧,每天都在折腾这些干瘪的‘药’材。”
林欣月欣然一笑,道:“因为妈妈也很忙,经常在‘药’房里帮补,多少也认得一些‘药’‘性’,如果能够帮到爸爸的生意的话就好了,如此想着,多试了几遍之后,便也是凑巧‘弄’出了一个锅底来。客人们喜欢,真的是太好了。”
谢信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杯子里的‘花’茶都是喝完了,顿时觉得有些空虚,便将茶杯放下,而后又道:“嘿,有机会得试一试。”
林欣月笑道:“还嫌谢家的客人不够多么,万一把‘门’牌挤塌下了怎么办?”
谢信不在乎地道:“那才好,我巴不得重修一下,现在那个‘门’太小了,都不够客人进去的,塌了我就修个大的。”
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其乐融融。
而后林欣月又替谢信添上了一杯‘花’茶,谢信见状如此,倒是有些尴尬地道:“哈,多谢了。”
林欣月莞尔一笑,道:“不用这么客气,话说这会儿不应该是在店里头准备晚市么?怎么有功夫跑出来闲逛?”
谢信接过茶杯,笑道:“这不是跑过来和老朋友叙叙旧嘛,怎么能说是闲逛?”
林欣月轻轻摇了摇头,浅笑道:“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以为我不懂你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是不会登‘门’造访的,你可不是这种会刻意去联络感情的人。”
谢信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道:“哈哈,那倒也是,我就直说了吧,不过你可不要怪我。”
林欣月看了谢信一眼,不待其开口说明,便先是说到:“和斯霖有关吧?”
谢信微微一怔,旋即脸‘色’一喜,笑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倒也不用绕关子了啊。”
林欣月轻轻一笑,淡然地道:“我就知道,唯有和他有关之事,你才会如此紧张,甚至连店里头的生意都是不管了。”
谢信对这个说法必须报以肯定之意,而后说道:“嗯,反正你也知道的,那家伙的脾气。”
林欣月漫不经心地道:“嗯啊,我了解,哪又怎么样?”
谢信头皮有些发麻,看这林欣月的反应,显然也是对许学究有所成见,怕是有些麻烦,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说道:“是这样的,几年钱我们不得拿到了两枚银杏果‘花’吗?我一枚,他一枚。”
林欣月蛮不在乎地道:“是吗?不知道。”
谢信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林欣月断然不会不知道,而今否决,怕是还在赌气。
谢信又道:“我得到的那枚,已经用掉了。而这个小姑娘的朋友中了剧毒,需要一枚银杏果‘花’作为‘药’引,所以只能去找那头倔驴了。你应该也知道,他一直都想要做些什么,要他把银杏果‘花’‘交’出来的话,断然是不可能的。”
林欣月反问道:“所以你就来找我?”
谢信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地道:“是的。”
林欣月脸‘色’一变,而后道:“找我有什么用,你们管他要东西,为何到我这里来?”
谢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扪心自问地道:“欣月妹子,咱三个里面,我比你们大一岁,我都把你们当做自己弟弟妹妹照顾,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林欣月看了谢信一眼,诚然从小到大,谢信这个“大哥”是极为尽职的,故而应道:“这点我不否认,哪又怎么样?”
谢信叹道:“做大哥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吵架,是吧?”
林欣月反驳道:“你是想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谢信连忙道:“当然不是,这件事你一点错也没有,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斯霖他自己太倔了。”
林欣月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操’什么心?”
谢信有些压抑地道:“但说句心里话,我这个做大哥的,看着你们长大,多少也是觉得,你们两个……”
林欣月半怒地斥道:“够了,不要说了。”
谢信叹一口,无奈地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其实你自己应该也有感觉吧?那么久了,怎么会没有感情?你对他是什么想法,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要再说了!”林欣月站了起来。
谢信坚决地道:“斯霖确实脾气有些执拗,但他心地不坏,我也是看得出来,你对他也是有感觉得,不是吗?”
林欣月俏脸含怒,咬着斥道:“阿信,我敬你是我大哥,但如果你再这样说下去的话,就不要怪我下逐客令了。”
谢信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旋即搭拢下了脑袋,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无奈地叹息着。
气氛一时间压抑得令人难受,见到这副尴尬的模样,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司空瑶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而后说道:“欣月姐姐,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林欣月看了司空瑶一眼,随即嘴‘唇’微张,像是在嚼着什么字一眼,但没有出声否决,便是表示默许。
司空瑶安抚道:“欣月姐姐,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女’生心里头的想法,他们这些男生是不能理解的。”
听到本应和自己统一战线的司空瑶竟然倒戈相向,把自己派遣在外的谢信也是闷闷不乐,于是又把心思放到了那杯‘花’茶上去,到底还是美食最可靠,不会撒谎不会伪装,好吃就是好吃,难吃就是难吃,全然不会矫情。
司空瑶又道:“我也知道的,越是在乎一个人的话,就越是希望他变的优秀。真正的关怀,不是会去无条件地包容一个人,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使他变得更好,对吗?”
被道出了心思所想的林欣月,微怒的脸‘色’平和下来,义愤填膺地应道:“对啊,但是那家伙,根本什么就不明白。”
司空瑶见林欣月肯说出心里头的想法,当下也是一喜,继续劝解道:“所以啊,欣月姐你才几次三番给他机会,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珍惜,怎么能叫人不生气?”q--82341+dsuaahhh+26984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