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尧已经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许天豪渡过了危险期,正在休养中。
司空瑶随许帝赶了过来。
“夕尧,怎么样了?”司空瑶迫切的问道。
孟夕尧轻轻摇摇头,道:“医生说子弹没有击中要害,没什么大碍。你呢?没有受伤吧?”
司空瑶摇摇头,道:“没事,可惜让那个人跑了,唉。”
许帝闭着眼,似是在掩饰心中的悲愤,道:“司空瑶,孟夕尧,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孟夕尧安抚道:“许帝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这不是你的错。”
许帝叹了一口气,道:“总之这一次谢谢你们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许家的贵宾。”
孟夕尧寻思着许帝的情绪欠安,没有心思招待他们,便道:“司空瑶,我们不是还要去玩吗,走吧?”
司空瑶会意地点点头,孟夕尧的意思她很明白,便不再多留,随着孟夕尧离开。
走出病房几步,孟夕尧关切地询问道:“没有受伤吧?”
司空瑶摇摇头,柔声道:“没事。”
见孟夕尧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司空瑶又道:“真的没事,相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孟夕尧笑着点点头,道:“没事就好。”
“走吧,我们继续去玩。”司空瑶迫不及待。
孟夕尧还是问道:“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
司空瑶斩钉截铁地道:“我确定,不用。”
孟夕尧耸耸肩,道:“好吧,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司空瑶无奈地道:“好??卵剑?颐强斓闳ネ姘伞!?p>厦门是一座风姿绰约的海上花园。
岛、礁、岩、寺、花、木相互映衬出独特的侨乡风情。
闽台习俗和海滨美食连同异国建筑融为一体,四季如春的气候更为厦门的魅力锦上添花。
随后的几天里,孟夕尧带着司空瑶将厦门游了个遍。
去过了松竹翠郁的南普陀寺,看穿了水幕连绵的野山谷瀑布,望尽了气势磅礴的英雄三岛,如果没有孟夕尧的话,司空瑶的厦门之旅怕是要暗淡许多。
孟夕尧带着司空瑶走在厦门的街道之上。
直到真正在接触到这个城镇之时,司空瑶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地方。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海上花园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唯有在厦门,你才能发现,如此繁华的一座城市,却能令人闲下心来漫步。
街上满是行人,或是牵手漫步的情侣,或是独自一人溜宠的过人,无不神色安详,享受这美丽的景色。
如此绝色,幸是有人能陪你颠沛流离。
女孩子家,总归是离不开爱美的天性。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莫说司空瑶这十九岁的妙龄少女,纵是那年过半百的徐娘,见了那精美的首饰,又怎能不是心动?
这两天相处下来,司空瑶已经自然的多,那顶宽圆的草帽早已扯下,露出一头亮丽长发。
海边的手信纪念店,总爱卖些精致的手工艺品,用贝壳制成的首饰,最是受欢迎。
“夕尧,你看,要是我把头发盘起来,再配上这个钗子好不好看?”
司空瑶一手将乌黑的秀发卷起,另一只手里则比划着一支精雕细琢的宝钗。
淡白色的钗身亮丽而又不显俗气,钗头层层叠叠的薄片再镶上一枚灵气的彩石,如此手工技艺,堪称精品。
“好看。”孟夕尧不假思索地答到。
司空瑶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嘟喃着小嘴,道:“你怎么看都不看就说好看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啊……可是确实挺好看的啊。”孟夕尧一脸无奈。
“哪里好看了,你说。”
司空瑶不依不饶,直勾勾地盯着孟夕尧,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呃……这个……”孟夕尧突然脸颊微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张桃腮浅笑的脸。
孟夕尧挠挠头,一时嘴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道:“因为戴在你身上,怎么样都好看。”
司空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孟夕尧,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原来嘴这么甜,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用这种办法哄骗女孩子?”
孟夕尧尴尬地摇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
“真的?”
“真的。”孟夕尧点点头。
“好吧,饶了你。”司空瑶正欲把钗子放下。
那经商的人家,最是懂得察言观色。此情此景,绕是说上几句美话,岂不就成了一单生意,又怎么能错过?
“小伙子,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绝无仅有的一只。是厦门珠宝大师亲手所制,背后还刻有德语‘ichliebedich’,这翻译过来就是我爱你的意思啊。用来送女朋友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孟夕尧一听情况不对,推脱道:“老板你误会了……”
“哟,怎么?嫌贵吗?不贵不贵,才400块而已。”吃人不吐骨头的价格。
孟夕尧摇摇头,道:“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那就200,成本价,不能再便宜了。”老板装出很无奈的表情。
孟夕尧无奈地摇摇头。
“100,就100,行不行,看在你们这么般配的份上,老子亏本甩卖了。”
孟夕尧头皮发麻,替老板的人生安全担忧。
不料司空瑶却说道:“老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买了吧。”
孟夕尧愣了一下,贪财的老板手脚麻溜地就给包装好了。
司空瑶接着道:“反正也不贵,难得出来一趟,你买下来了以后留着还能送人是吧。可惜我喜欢欧泊,不然我就自己买了。”
孟夕尧脸色一黯,若有所思,点点头。
“得嘞,盛惠100块钱。姑娘,我看你心底善良,来,这条手链送你。”
很廉价的贝壳手链,却极具海滩风情,司空瑶便顺手带着腕上了。
孟夕尧看着那眉开眼笑的司空瑶满是陶醉的模样,便觉得这钱也花的值。
不过接下来可苦了孟夕尧,这女孩逛起街来,实在是没完没了。
开了这么一个头,接下来的大半天里,孟夕尧都在“好不好看?”,“这个值不值?”,“这个呢?”诸如此类的逼问中度过。
孟夕尧却也不觉厌烦,一一耐心回答,只要是司空瑶提出来的问题的,他皆是欣然应答。
刚刚才从圣食之心开发组拿到了五万块的报酬,司空瑶买东西可谓一点节制都没有。
这大半天下来,孟夕尧捧着大大小小十数个套子,连擦汗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女孩热衷于逛街的心,男生怕是一辈子也理解不了。
然而这对于孟夕尧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鼓浪屿,位于厦门市西南隅,与厦门岛隔海相望。龙头路商业街诸多火热商铺都有贩卖各种厦门特色小吃,小岛还是音乐的沃土,人才辈出,钢琴拥有密度居全国之冠,又得美名钢琴之岛,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旅游景点。
厦门的傍晚,海面上的风景像一幅瑰丽的油画。
残阳如血,晚霞似火,给街道和房舍镀上了柔和的金色。
归来返去的行人,奔走于途,匆匆赶路。
两人玩累了,便躺在沙滩上,耳边缓缓传来一曲钢琴曲。
曲子是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曲子结构单纯,却虽略带伤感,但又异常柔美,逼真地表现了作者内心的情绪,即是挣扎。
琴声悠扬,安闲怡情,余辉落日,悠然自得。
“司空瑶。”孟夕尧唤了一声。
“怎么了?”
孟夕尧欲言又止,忽又自嘲似的摇摇头,道:“起风了,夜里冷。”
“嗯。”司空瑶应许道,“回去吧,来,帮我你拿。”
司空瑶提起了几个袋子,还剩下十个。
孟夕尧苦笑不得,道:“都是你的东西好吧……”
“怎么?不乐意?”
“不敢。”
一前一后,沙滩上留下两排脚印,没入黑夜之中。
海风轻轻吹来,琴声也停了,海岸隐入一片静谧。
《金缕衣》有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三天后,司空瑶正在忙活着准备奶油等食材,不亦乐乎。
孟夕尧不解地倒:“司空瑶,许帝不是已经取消了第三场对决了吗,你这又是做什么?”
司空瑶摇摇头,笑着道:“不行,做人要有始有终,这是我答应了吴悠先生的,而且我还很喜欢落幕这个主题,正好为这一次厦门之旅也画个句号。”
孟夕尧点点头,帮着收拾东西,饶有意味地道:“不过你缺个对手,兴许我能做点巧克力什么的……”
司空瑶似乎未曾听到后半句,便截停了孟夕尧的话。
“这个你不用担心,吴悠先生说他亲自下厨,据说他是个甜点大师呢。”
“哦,是吗?”孟夕尧的表情有些失落,接着道:“那还真是不错呢。”
司空瑶没有察觉出孟夕尧的情绪变化,自顾着说道:“真的是很期待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有趣的。”
孟夕尧不置可否,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帮忙打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