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到最后也没有给出答复,她只是扶着门框在我看来风情万种地浅浅笑道:“能送我回家吗?”
“咦?待会你不去了吗?”
“审那俩抢千灵的!”
何静脸上慢慢变得“狰狞”,兴奋道:“哎呦!我去!是不是还要严刑逼供?老虎凳辣椒水?”
看着何静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有些头晕,刚刚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呢?说好的温婉可爱的呢?
与何静接触得越多就发现何静其实蛮精分的。平常的时候的确说得上温婉可人,但要是一提及打架之类的事,立刻变身进入狂化状态,颇有一股神挡杀神佛挡屠佛的气势。
我很矛盾,真的!一方面,我很喜欢何静;另一方面,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喜欢她,真要是好上了,我的日子会不会因为有这么一个野蛮女友而过得特别悲催呢?
见我想出神了,何静抓住我的衣角使劲晃着,说:“想什么呢?快点出发呀!”
我胡乱的答应几声。
很快,我们就出了九幽绝域。
三生石旁,葛爷正坐在小马扎上丑旱烟,光着脚丫子在大黑狗的身上踩啊揉啊的。大黑狗一脸惬意地任由葛爷摆布。
葛爷见我俩携手而来,笑呵呵道:“年轻真好啊!”
“葛爷,听贾怀仁说,您前几年参加那个孟婆再培训,不是……”
葛爷红了个老脸,忙连声咳嗽打断我,然后扯开话题:“你那车还要不要?现在还停在我屋后面,再不开走,我真扔了!”
我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回头拉住何静的手一边向葛爷的小草棚走去,一边说到:“静静,走!今天咱们开车去!”
破出租车安静地停在草棚后面,我随手将插在上面的各式兵器拔掉,坐上驾驶座,一打火竟然着了。车子开始突突突得轰鸣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善人帮我把车子修好了。
我招呼何静坐上来,何静犹豫了一会儿,经过内心的好一番挣扎,才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这辆车子挺……有特色的。”
“嫌弃就直说吧!不用藏着掖着。”
“哈哈哈!这么破的车竟然还能开?地府科技太强大了!还插着真多兵器,哈哈哈,这是刺猬还是可移动兵器铺?你太逗了!”
“这说的有点过分了。”
“哦,对不起。”
我们开车接了贾怀仁,直奔大牢,有了贾怀仁做掩护,我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贾怀仁幽幽道:“为什么你每次做坏事,我都要陪着。”
“因为你帅!”
“哦。有道理!”
“上吧!”我鼓动贾怀仁上前把几个守卫给应付了。
贾少爷的名头果然很管用,见他上去勾肩搭背地和几个守卫聊了一会儿,就对着我们打了个“OK”的手势。
不出意料的我们一行三人顺顺当当地进了大牢。
何静好奇道:“贾怀仁,你怎么做到的?大牢可不是说说话就能进的吧?”
贾怀仁一脸严肃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别听他的,无非是说待会儿请兄弟几个去花街这样的话呗!”
“别来烦我!”一声怒喝打断了我们几个的闲聊。
“这位兄弟,朕看你骨骼惊奇,绝非等闲之辈。要不然和朕一起出去,打下地府,从此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先封你个镇边抚远威武大将军如何?”这个都不用我介绍,正是朱元璋。
而九筒兄被关在朱元璋的隔壁,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九筒兄,皇上,你们好呀!”我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是你!”两人同时惊呼。
朱元璋上次和我吵了一架,这时却平易近人道:“这不是要救朕出去的贵人吗?是不是来就朕出去的,朕的镇边抚远威武大将军一职可是虚位以待了。”
我笑笑:“大将军什么的,皇上你还是给这个九筒兄当去吧!下次再带你出去,今天先带九筒兄。”
朱元璋道:“你可要快点啊!”
“行!”说罢,我和贾怀仁开了牢门,押着九同道人出来。别问我们为什么有钥匙,贾怀仁和守卫勾肩搭背的时候顺的。
很快,九筒兄被我们带到一个隔离出来的小房间,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我厉声喝道:“九同道人,你私闯地府,欺凌地府平民,强抢地府珍惜小动物,殴打鬼差,你可知罪?”
九筒兄低着头不说话。
贾怀仁贱兮兮道:“信不信我现在就破了你的金身,让你再也回不了阳间?”
九同道人神色稍变,又很快归于平静:“有种你弄死我,我师父会给我报仇的。”说完,又低下头,任凭我们怎么威胁也不再开口。
我对着贾怀仁道:“要不上点刑?”
贾怀仁点头道:“我看行!”
这时在一边安静看戏的何静不满地说:“你们两个行不行?不行我来好了!”
我和贾怀仁还愣着,何静已经上前,一脚将九筒兄踹翻,然后蹭蹭蹭地跑过去,和九筒兄脸对脸地对视。
九筒兄显然有些吃惊,紧接着他就看见何静同学高高扬起的双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谁让你抢千灵的!叫你抢!我叫你抢!还不说话是吧?”何静的巴掌犹如电风扇的扇叶一般准确的落在九筒兄脸上的同一个位置。
九筒兄也是光棍气十足,就这样他愣是一声不吭。
何静甩了甩发酸的手,对我和贾怀仁说道:“子鹏,你把他按住,贾怀仁你去拿刀来。把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给割了,然后送他还阳!让他做一辈子心理型太监!”
我刚想说九筒兄也是个修道之人,不用那玩意儿也没事吧!结果九筒兄哇的一声哭了。
“我就是下来过阴体验一下的,听说你的猴子很可爱就想着收一只鬼猴子当宠物也是挺好的!结果,谁知道撞你们枪口上了,55555……”
何静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出去了。贾怀仁问:“你和她表白了?”
“嗯!”
贾怀仁用同情的眼神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九筒兄,又看看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别提这茬!我现在有点头疼。”我赶紧把贾怀仁的话给呛回去。
“贾少爷!你们好了没?快走,老爷要提审这个九同道人。”门外传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守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