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碰见帕梅拉,修女的着装已经恢复齐整,脚步轻快,心情不错。
“啊,瓦莱教皇,我马上准备晚餐。”帕梅拉微微欠身,然后道:“玛利亚姐姐醒了,不过······”
修女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叙说,回想之前的遭遇,两颊再次升起红晕。她轻轻顿脚,目光瞥向他处,道:
“你还是去看看她吧!”说完,不等瓦莱问话,就‘落荒而逃’。
为什么有晚餐这种煞风景的事,瓦莱暗自叹息,本来能吃上一顿春色‘大餐’的。
蹑手蹑脚来到房间外,瓦莱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早上大概把玛利亚得罪惨了,他得先观察下‘敌情’。
“左转向三十度,没人。右转六十度,没人。观察高地,没人!”
瓦莱在门外扭来扭曲调整角度,视野中找不到玛利亚的人影。
帕梅拉吃完了,居然都没给他留口汤喝!破灭最后的幻想,瓦莱摇头叹息,失望地推门而进。
“瓦莱!”
砰地一声,他才进门,身后的房门就被关上。一道狰狞中带着三分得意,得意中带着七分激动,味道复杂的招呼身从背后幽幽响起。
“玛利亚?见到你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瓦来扭身就去开门,没敢对上那双幽寒的眼睛。
“呵呵!”得意的笑声,张扬狂放,迥别于玛利亚的淡定气质。
打不开?打不开!怎么回事?
瓦来手脚并用,使尽吃奶的力气,脸色涨红,房门纹丝不动,就好像粘在了墙上!
粘在墙上?瓦莱仔细观察门缝,嘴角与眼角并抽,头皮发麻。
门缝,灰色的泥浆充斥其中,没流出哪怕一丝缝隙。
果然是粘在墙上了!这种事——
能做到这种事的,毫无疑问就是他身后的女法师,玛利亚。
他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尊敬的玛利亚法师阁下,我想,没必要做到用黏性土壤锁门的地步吧,我觉得上锁完全能防止不敲门的恶劣行为······”
玛利亚目光落在他腿上,翘起唇角,笑眯眯地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哇,你到底要做什么?”瓦莱心胆俱裂。
两条土黄色的蛇形物缠上他的双腿,蛇形物接近地面的部分开始石化,并且不断往上蔓延。
他发觉并惊呼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被固定的在原地,动弹不得。
丧心病狂的玛利亚甚至没在意身上只套着睡衣,她像是玩起了兴致,脸上露出沉醉的迷人笑容,跳舞一般挥手,对瓦莱的叫喊不理不睬。
一条水色长蛇,在瓦莱惊恐的目光中钻入他的领口。长蛇沿着他的皮肤四处游动,特别处理的蛇身有着远超真实大蛇的滑腻感。
长蛇所到之处,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混合难以言喻的冰凉和奇痒感。
“玛利亚,有话好说。哇,哈哈哈······”还没等瓦莱把话说完,一道刺激得多的奇痒激得他话都说不出。
什么样的感觉?水蛇仿佛要从他背后的皮肤毛孔中渗入,酸爽奇妙,不可言喻·····
“啊,这个地方,不要——!”
“呵呵呵····”
积攒了无尽的愤怒,以这样的方式宣泄。瓦来莱越是难受,越能刺激她胸中的畅快感觉,她不时发出得意的笑声,脸色潮红。
瓦来忍住浑身的不适,从眼缝中观察玛利亚。希望能看到她发泄报复完的样子,可惜他绝望了。
浑身都跟着抽搐——
这哪里是报复,明明是兴奋啊!
两道火光,在玛利亚的面前浮现,映照其兴奋的妩媚神色。火焰慢慢飘至瓦来的胸口与后背。
辐射的炽热炙烤皮肤,每当他痛到忍不住时,冰凉的水蛇就会慢慢爬过。水蛇止痛,带来奇痒,火焰止痒,带来奇热。
在痒与热得转换间,片刻的舒爽感被放大到极致。
水火两重天持续了半个小时,到最后,他已隐隐期盼这来之不易的舒爽感觉,甚至觉得为了这片刻的极致享受,水与火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然后,瓦莱泪流满面,终于认清一个事实:
他被调教了!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一副淡定从容地表象下,竟然隐藏这么一副暴力,狂放的面容,他当时没有卖身,而是选择卖节操,是何等英明睿智。
啊,好痒,咦,好爽——!额、额——好痛好痛!
······
一道冷风,吹醒了在地狱与天国间坐过山车的瓦莱。
火焰消失,水蛇消失,捆缚双脚的土绳消失,检查身体,连衣服都没乱。除了埋藏在脑中的深刻记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
窗口,一道纤细的人影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窗外,娴静,清冷。
判若两人!
此时看去,瓦来恍若梦中,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原地沉思许久才抬头。
身后的门已然打开。
冷风从窗口进来,吹开女子的发丝,带着淡淡花香来到瓦莱身边,转悠后朝门外飘去,似要把少年带走。
瓦莱忍住发麻的头皮和全身的疙瘩,展开微笑。他合上门,往窗口走去,顺手拿起衣架的外袍。
“刚刚才病好,不能在着凉了,或许后天,我们得和村里一起离开。”瓦莱给女子披上外袍,坐到桌子的对面,语气平淡温和。
“怎么不出去?”玛丽亚看着窗外,淡淡道。
瓦莱没有说话,他仔细地盯着面前的女子。玛丽亚的脸色恢复平时的从容,不,更加冷淡,冷得像冰凉的玉。
“在想什么?”瓦莱问道。
“想把你脑袋打开。”玛丽亚回头,微微一笑,如玉生光,清和动人。
“别看玩笑了。我们来谈点正事。”瓦莱微笑。
“我真的想把你脑袋打开。”玛丽亚指了指自己心口,不复笑容,冷冽的目光将瓦莱躲闪的眼神冰在原地。
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瓦莱平复下波动的心绪。恶魔的,听到玛丽亚用冰冷的口吻对他说残忍的事情,他居然升起一点小兴奋。
他感觉自己没救了!
“如果没有发泄完,要不要继续?”瓦莱用灿烂的微笑,说出最犯贱的话。一点都没有为刚刚的事情着恼的神色。
玛丽亚第一次蹙起眉头,问道:“你的卷轴呢?下次用上。”
他的脸色很精彩,五颜六色还不能形容。
还真有下次啊!嫌他反抗得不够激烈,竟然还要加点料!他甚至能想到这样的场景:美少年在被女法师的胁迫中奋起反抗,最后又无可奈何落败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