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了,南笙被抛弃了,易释唯又寻到了一个佳人。
叶倾语最近很开心,所以听说南笙不舒服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东西过来看她。
南笙盯着那大包小包,虚弱的冲着叶倾语打了一声招呼。
“你就别起来了。”
叶倾语很体贴的将她扶了起来,倒了一杯清水给她喝。
南笙缓了下,才冲她一笑;“对不起啊。”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啊?”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好烫:“医生怎么说啊?”
“多休息就好了。”
南笙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叶倾语,默不作声。
叶倾语原本还以为南笙会问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过的怎么样之类的,可是南笙却一句话也没有,她自己都有些尴尬了,又不好发走,只好自己找话说了。
她特地亮出自己的手腕,一条很漂亮的手链。
“这条链子,名字叫倾城,昨天殿下陪我去拍卖会,我看中了这一条,可是好贵了,不过殿下说了,只要我喜欢就好。”
“是吗?”
南笙故意露出很惊讶的样子。
多一个伪善的朋友,也好过多一个真正的敌人来的好啊。
叶倾语恐怕是等了好久,想着炫耀来着,那么她就如她所愿。
南笙强撑起精神,抓过她的手腕,研究了好半天,才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漂亮啊,这些钻,价格肯定不便宜吧?”
“当然了,这可是上个世纪欧洲贵族的一个妇人流传下来的。”叶倾语很得意的夸赞着:“殿下说了,这条手链很配我的气质。”
“的确是,这么好看啊。”
南笙故意露出很垂涎的样子。
“可惜再漂亮也不是你的。”
一道凉凉的声音忽然闯入。
南笙顿时觉得头更加疼了。
叶倾语却开心的站了起来,开心的走了过去,说:“殿下,你回来的这么早啊?”
易释唯勾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外面带,一边冷冰冰的,大着声音,故意要屋内的人能听见:“特地早点回来陪你!”
南笙动了动唇,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他们就这样子成了?
易释唯多大牌啊,工作多么多啊,居然特地放下工作来陪这位叶小姐,看来,真来真地了!
南笙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不管外面声音是什么样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等易释唯一走,叶倾语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来,整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色彩。
南笙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低头摆弄着手机。
叶倾语坐在了床头,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你听见了吗?!他对我最近是越来越好了。”
“那不是很不错吗?”
南笙捡起手机,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容,转而又好奇的反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倾语安静的看了她数秒,匆忙摇起了头:“没有,什么东西都没哟。”
她只是很奇怪。
为什么易释唯还没把南笙赶走,甚至,有时候,她故意提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带着怒火的,就像是,不管将来他们两个会如何,南笙都不应该被赶走的。
所以几次下来,她也不敢去继续说话了。
南笙静静的盯着她看,眼底露出一丝疑惑的色彩:“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倾语轻快的摇头,声音却有一些勉强了:“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他真地很喜欢你啊?”
“噗。”
南笙忍不住笑话了出来,转而坚定的摇头:“你放心好了,这么跟你说,易释唯是要国家,还是要我?我只是一个人啊,哪里可能会比国家来的重要啊。”
叶倾语怔了一下,转而更加失落了;“他也是因为国家,才决定要娶我的。”
这一点,她很清楚的。
从爷爷找她开始,她就心知肚明了。
只是不说出去,她会觉得,心底很舒坦。
南笙嘴角也露出一丝悲哀,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了起来;“哪有什么重要的吗?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要娶你,婚姻是神圣的,你们一旦结婚,他就必定要照顾你一辈子,有些爱情,不是先到先得,而是日久生情。”
叶倾语怔然的盯着她看。
她能做到这么平静的安慰她?
南笙低头玩弄着手机,一边继续很她闲闲的撩开:“没那么多真爱的,更多的是互相利用,你跟他吗?家室很配,什么都很配。”
也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叶长安才会放开易释唯跟这位小姐在一起吧。
不然的话,这位小姐指不定也要被收拾。
南笙浅笑,唇角露出一丝丝的浅淡:“这样子挺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个样子的,反正得过且过,随遇而安吧。”
不然像她这个样子,想太多的话,早就疯掉了。
叶倾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终于同意了她的说法。
“那你说,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办?”
南笙蹙眉,深思了片刻后,果断的咬了一下唇,说:“你继续吧,他应该对你,也不是没有感情吧。”
只要易释唯不笨。
那么叶倾语这条线,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地。
那么还真好,她也没打算做千古罪人。
既然易释唯不是她的良人,那么她就干脆利落的放开好了。
南笙浅浅的勾起一抹淡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你,好好对待他,他呢,有时候还挺……恩,怎么说,还挺幼稚地。”
大男人主义。
有时候却会像个孩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摸清楚,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笙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叶倾语没注意到她的变化,用力地点了下头,允诺:“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南笙点头,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了。
南笙要放开。
不是属于你的,那么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挂在心上。
他不是你的归宿,你也不会是他的归宿。
那么很好,一开始,最好就不要去轻易触碰。
不然的话,未来,你怎么放的下啊。
心底的声音苦头婆心的劝诫着自己。
一遍又一遍,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开始慢慢发生了变质了。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开始对一个人习惯了,可是这个人她只能戒掉。
戒掉。
戒掉!
比毒瘾还要难以戒掉,可她还是要那么做。
南笙摇头,用力地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摇出了脑袋。
记住了,南笙,千万不要,随便,心软。
不然后悔的可是你啊。
……
一整天,整个十里长安集团,都笼罩在一团烟雾中。
易释唯沉着一张脸,不管谁跟他打招呼,他都冰着一张脸。
感觉从顶层,到地下负一层,还能感觉到那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