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总是她带着爪子,恼了他,疼了自己,可她还是记不住,总是一次一次惹火他,结果总是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他好像,真的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不管虚情,还是假意……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要她。
要她活,要她好好在他身边。
所以,南笙,你不准死。
你敢死,我就把顾亦尘弄死,把你妈弄死,把你弟弄死,把南家弄垮!
所以,南笙,绝对,绝对,绝对,不准死!
“开快点!”
“是!”
司机被逼的满头大汗,只好将车速飚到了最快,像一枚火箭似的,往医院开了过去。
………………………………
医院内
走廊上,沿途都是流下的血液。
手术室时隔半个小时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摇摇头,说:“这位小姐,失血过多,只怕……”
话没说完,额头就被一把枪给抵着。
易释唯抬起头,阴冷的瞪他:“你再说一遍,怕什么?”
医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把枪,吞咽了两下口水后,脸色都被吓的白了,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些人是黑社会吗?
怎么会有枪啊。
“人我送来的时候是活着的,那么,谁敢让她死去,我就让谁给她陪葬!”
易释唯声线狠绝。
那名医生直接被吓的瘫坐在地上。
“可,可是……”话没说完,易释唯直接开了一枪。
医生盯着落在自己身侧的子弹,身子如同秋天的落叶抖着。
易释唯阴冷的噙着一抹笑:“她,绝对,不能,死!”
“我我,我明白了。”
医生抹了一把冷汗,踉跄的跑回了手术室内。
易释唯丢开枪,掏出手机,摁下一个号码:“马上过来。”
容珈正在酒吧跟美女调情,就接到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电话,不由的有些不爽了:“去哪里啊?”
“米兰,xx医院,现在,立马,马上过来。”
易释唯很简单的说道。
容珈还不明所以,吊儿郎当的嗤笑:“你跑去米兰做什么啊?”
“容珈,我让你马上过来!晚一秒,她死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易释唯冷冰冰的甩下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容珈一头雾水,可是,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大好的预感。
不多时,唐深的电话打了进来。
“唐深,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去米兰了?”
唐深的声音也很急:“容少,这些先不要管了,你快点过来医院这边,南小姐出了车祸,失血过多,医院这边没眼光的,已经给下了病危通知了,太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南小姐真的死掉的话,那么……估计这家医院的人,要全部陪葬了,你也知道,我是拦不住他的,总是,容少,拜托你快点过来吧,太子的私人飞机,已经在酒吧门口候着了。”
容珈动作迅速的起身,急急忙忙的往外赶,听完之后,他只沉着声音,甩下了一句话;“唐深,打晕他也好,把他绑起来也好,记住,千万不要让易释唯发疯!”
那里是米兰,毕竟不是在这边,他一旦乱来,那么到时候,该如何善后!
“我阻止不了他的。”
唐深声音很苦恼,很深沉。
容珈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天上一架飞机盘旋着,一根绳子掉了下来。
容珈拽着绳子,缓缓上升,风呼啸着,只听见他沉着冷静的命令:“不管用任何手段,在我过去之前,唐深,控制住他!”
易释唯做事,从来没有底线的。
他只管自己爽了先!道德,底线,良知……他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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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男人做事的一贯准则!
一旦他失去了控制……容珈闭起了眼,想起曾经在修罗场上见过,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千万,不要暴走啊。
易释唯,想想这些年,你要什么,想做什么,控制住!
千万不要毁于一旦。
“shit!”
容珈狠狠的捶了一下座位:“快点!”
“是!”
千万,千万,要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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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X市,到米兰,就算是用易释唯的私人飞机,也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到。
而这三个小时,也足够一个人死好几次了!
飞机直接在医院门口下降。
容珈扶着一根绳子,直接滑落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息一下,就拔腿往医院跑去了。
他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五个了了。
容珈闭了一下眼,不去看这一幕的惨状,硬是别开了眼,看了一眼同样被修理的很惨的唐深,从医药箱内掏出一盒膏药甩给他,拍了下易释唯的肩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压低了嗓音,显得非常的压抑。
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把情况,用最简单的语言跟他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他只剩下一个想法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南笙是个萌妹子,没想到,性格这么烈!
易释唯没说话,他手里还紧紧拽着一把枪。
容珈试图夺走,却被他直接抵在了额头上,然后双眼看见是他,这才慢慢的垂了下来:“进去。”
“……”
有那么一秒钟,被枪抵着的时候,容珈以为他会开枪的。
可幸好,理智还在。
容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发现,他的肌肉崩的紧紧的,像是随时都能爆发出来一样,容珈哆嗦了一下,握了下他的手:“放心吧,只要没死,我就有把握还你一个健康平安的南笙。”
“唐深,带他下去,处理伤口。”
容珈早就看见他背上的伤了,应该也不轻,毕竟,血流了那么多。
唐深刚要上前,就被易释唯的两个字给拒绝掉了。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没人敢在动,也没人敢再说一句话。
容珈沉默的睥了一眼,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进去。
“二哥……”
手腕被人拽住,同时喊了一声二哥。
容珈呆滞了面容。
就连周围的黑衣人也都目瞪口呆了。
他们都是易释唯的心腹,从他最开始起家的时候,就陪伴在他身边,也见证了当时他跟宫廷集团那一伙儿称兄道弟的时刻,可从来,不管是薄浅,还是容珈,秦以,他从来不会喊一声哥的。
喊名字,还算他有礼貌了。
这一声哥,确是从未喊过的。
易释唯似乎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古怪的目光,握着他的手腕,很用力,像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说,她……失血太多,活不了了。”
“他们说,她……身上伤口太多了,要我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