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给黄港睡的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总感觉他的房间有点怪怪的。
有一次本来是柳静凌晨的班,她故意前天晚上回来,轻轻地开了门后,就听到黄港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不像是正常人的呼吸声,而是一阵压抑、憋屈的喘息声,柳静以为黄港趁自己上夜班的空当带了女人回来,她想看个究竟的时候,竟然发现黄港正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电脑里的画面极其污秽不堪。
黄港随着电脑里男男女女的节奏,正在冲刺着,柳静觉得恶心,并没有呵斥黄港,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柳静是睁着眼睛的,就一直这样睁着,她在想,自己跟黄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宁愿看片解决生理问题,也不来碰自己。
大概一个小时后,柳静房间的灯亮了,黄港看着躺在床上的柳静,不由得全身一紧,“静静,你今天不是值晚班嘛?怎么回来啦?回来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下,我好去接你,这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多不安全。”
“怎么滴?碍你事啦?”
“静,咱能好好聊天不?”
“谁愿意和你好好聊天,你找谁去。”
“无理取闹。”
黄港就是生着极大的气,也不会想着摔杯子、打门的,一声不吭地走到客厅里,这让准备吵架的柳静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地。柳静突然觉得,黄港这好人的脾气,在她心中已经从曾经的优点变成明显的缺点。
想着、想着的柳静泪水就流了出来,她觉得这个家她都没法呆了,一个人哭了一会的她,起身找来皮箱,从衣橱里找出那些她要换洗的衣服,全部挤进了皮箱。
“静,你这是干嘛?”
看着提着皮箱走出房间的柳静,黄港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住柳静手中的皮箱。
“放开。”
“你这是准备干嘛?有好日子不过是吧?没事总要翻出事来?”
泥菩萨也会有三分火气,黄港认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好了,没想到柳静还得寸进尺。他一用劲,没能抢过柳静手中的皮箱,再一用劲,两人都没有拿住皮箱,皮箱跟一个枕头似地飞了出去,撞倒了茶几上的茶杯,才掉了下来。
“我看黄片是不是让你看到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看个黄片的事嘛!”
“是不是什么事,你以为你很高尚是吧?”
“我怎么发觉,你柳静越来越没劲了。”
“我是没劲,你怎么早没发现?早看清了我的本质,也不会委屈你来娶我。”
两人都在气头上,黄港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在说出什么过分的话,“静,我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你一到刘寨镇来,我就觉得我们总是闹矛盾?”
“你关心过我嘛?你知道这些年我在市里是怎么带孩子的?”
“我承认,在孩子方面我确实有不足的地方,但是这毕竟是工作的原因嘛!可是,对于你,你觉得我还不够关心嘛?你上班累,哪天我不是嘘寒问暖的?你要是累,我都跟你说过,辞了那份护士工作,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么些年,都是你在养我是吧?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黄港的是吧?”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完全不讲道理,黄港的瞳孔不由得慢慢缩小。本来他还想跟柳静讲讲道理,现在是完全讲不了道理的,你退一步,她进一尺,你退一尺,她进一丈,“你不就是嫌弃我是一个小官,害你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害你做不了全职太太,你的心思,我全知道。”
柳静一个巴掌扇在黄港的脸上,打得黄港眼镜都歪了,这次黄港没有示弱,他也一个巴掌扇在柳静的脸上,打得柳静一个趔趄,在愤怒中的黄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这巴掌有这么重,“静,我不是故意的。”
柳静什么都不说,用一只手盖在被黄港打过的地方,任由眼泪流在脸上,她走到茶几旁边,提起掉在茶几旁的皮箱。
黄港扯住柳静的手臂,“静,是我不对,是我错啦!我不该打你。”
柳静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黄港的手腕。
“静,我错啦!我真错啦!你打我,骂我吧!”
“黄港,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你就给我松开手。”
黄港在自己脸上连扇了好几个耳光,“静,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松开手。”
柳静无动于衷。
“你真的要我跪下来嘛?”
柳静一把挣脱了黄港的手。
黄港真的跪在柳静的身后,两只膝盖‘咚、咚’的着地声,就像鼓的起鼓声一样。
柳静背着跪在地上的黄港低低地掩泣着,“你说,你关心过我,你知道这些年在市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嘛?你知道嘛?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当你的官。你当这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你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
黄港站起来一把把柳静搂进自己的怀里,“静,这么多年来让你辛苦了。我不是个称职的爸爸,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该检讨。”
柳静的脸窝在黄港的肩头,泪水浸湿了黄港的脖子。黄港用嘴吻住柳静的湿润的嘴唇,起初,柳静还想推开黄港,黄港抱得更紧了,他还把手伸进了柳静的衣襟下摆,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柳静温婉玉润的两只玉碗。
柳静不再哭了,她发觉自己这段时间会这么烦的原因,是自从跟胡来上过床之后,她觉得那是一切祸源的开头。她能够让胡来弄上床,就全部是胡来的原因?难道自己的心里就不想嘛?她极力否认这样的想法,可是心里就跟长了野草一样,肆意生长,让她很难再厘清到底是谁的主动更多一点。
这次,黄港并没有脱掉柳静的衣服,而只是拉下了柳静的裤子,可能是因为刚刚的打斗跟激动,没有任何润滑,黄港轻易地进入了柳静的水道。
“静,你越来越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