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严亦深这么一个商业奇才的话,恐怕也就是如何成为一个合格奶爸了。
往往大笔一挥,就能够为将来一年增加好几千万收入的严氏集团总裁,在他的宝贝女儿出生之后,才刚刚回到家,就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却还是要耐着性子,对这一个只会用哭声来表达自己需求的小家伙和颜悦色。
当严亦深再一次被女儿的哭声逼得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救世主终于洗完澡,回到了房间。
夏歌还在坐月子期间,不敢受风,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出了浴室。在医院住了这么几天,她只能擦澡,漱口也不能有冷水。
等夏歌将孩子接过手去,严亦深直接倒在了床上,“从来没想到带个孩子居然会这么难。”
夏歌在一旁窃笑,“乖宝宝,你看你把爸爸折腾成了什么样。”在她柔软的脸上亲了亲,孩子便在她怀里呵呵笑了起来,不过从她的笑声里可是听不出她是个小恶魔。
她今天从医院回到家里就颇有精神,大概是前两天在医院里睡够了,一双大眼滴溜转着,对这新环境也感到好奇,一直安静不下来。
“我们亲亲爸爸,安慰安慰他好不好?”抱着孩子,夏歌坐到严亦深身边,“来,小宝儿,亲亲爸爸。”
宝儿?严亦深闷在被窝里,眉尾一挑,坐起身来,“什么时候给她取个名字叫宝儿了?”
夏歌白他一眼,“大名没想好,总要取一个小名吧。”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好几天的时间下来严亦深也没想好孩子到底要叫什么名字,也不让他父亲给孙女取名,为了方便自己也方便大家,她干脆给孩子取了个小名。
“这么多天了,大名没想好,也要有个小名方便叫。她是我第一个宝宝,是我的宝贝,叫宝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夏歌将宝儿抱起来又亲了亲,母女俩狠狠黏腻了一会儿,夏歌才将孩子放回到婴儿床里,让她仰躺着,和婴儿床顶上的吊坠玩,自己则回过身安慰那暗自神伤的新手爸爸。
“怎么?独立照顾宝宝的第一天让你感觉到挫败了?”夏歌直接坐到了严亦深膝头上,在他脸上蹭了蹭,像只小猫似的撒娇。
严亦深揽着她的腰,深深在她颈间吸了一口气,“还不只是挫败,我是感觉到自己居然是这么的无能为力。”严亦深一脸惆怅。
“好啦,别这么沮丧我们都还是新手。”夏歌摸摸他的头发,安慰着,“不过这两天林姨天天给我炖补品来医院,我感觉我好像又长胖了。”
闷闷不乐的嘟起嘴,夏歌捏了捏腰际,生下孩子之后,她腰腹间的赘肉是越来越明显了,现在严亦深这么圈着她的腰,她只觉得很别扭,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在自己男人的面前一直是最完美的样子呢。
严亦深在她的颈边笑得直发抖,“你不胖才怪,那么多大补的东西,你这两天又没怎么运动,好像你嫌弃的赘肉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夏歌,两手也使坏捏了捏她比起之前凸显许多的腰身,“好像你的腰围也增加了。”
闻言,夏歌立刻瞪住严亦深,皮笑肉不笑的一口咬上他的颈侧,严亦深吃痛的一声低呼,“啊!”
往他身上一个用力,夏歌将严亦深压向了他身后的床铺,两个人双双倒了下去。说是咬他,其实夏歌也舍不得将他给真的咬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松了口,伸出舌头来轻舔刚才被她咬着的,他的脖颈肉。
被她咬痛了才松口的脖颈肉又被她舔得痒酥酥的,严亦深心里涌上想要将夏歌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你最好别现在撩拨我。”咽了咽口水,严亦深沉声警告着玩火的夏歌。
夏歌顽皮的心思上来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上这种情况,严亦深是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的,便壮着胆子继续撩拨他。
严亦深被她压着,其实不是不能够推开夏歌,从男女的力气优势来说,他其实是占上风的。只是这么一段时间来的‘停机’,现在夏歌正给他上着润滑剂,他也着实没了力气推开她。
不过…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严亦深猛的一个翻身,将夏歌给压在了身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贴上了她那引诱他已久的唇。
自己成了被压的那一方,是夏歌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瞪圆了一双眼睛,还没能看清严亦深的动作,她就已经躺在了他身下,被他狠狠吻住。
她甚至来不及换一口气,就已经是被严亦深给完全压制住,试图推开他的手被压在头顶,被他握住手腕,牢牢箍住,口腔也被严亦深蓦地闯入的舌头给侵占,舌头被他的给缠住,唇齿间发出‘啧啧’极为暧昧的声音,房间里本来还算得上凉快的温度逐渐上升。
夏歌顿时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挑逗严亦深,也不该这样引火烧身,搞得现在自己没办法脱身。
呜呜,她错了……
缠绵的与她吻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宝儿因为肚子饿开始哭闹,严亦深怕是很难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与夏歌肌肤相亲的念头。
艰难的收回自己的舌头,严亦深从夏歌的唇上移开,一缕银丝系在两人的口里,两秒后才消失。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许迷离,看样子是都动了情欲。
抬手擦去留在夏歌唇边的痕迹,食指按住她的唇瓣,“以后再不听话,小心我真的不管不顾,把你给活吞了。”喑哑的嗓音带着男人的性感,严亦深警告着夏歌。
在这种时期的擦枪走火让人不能尽兴,可是再想,两人也只能先忘掉脑子里那些两人以前肌肤相亲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面。
宝儿仍旧在哭闹,严亦深松开夏歌,让她能够起身去看看女儿的状况。
夏歌赶忙从严亦深身下爬了出来,严亦深仰躺在大床上,听见夏歌在床边婴儿床上哄着孩子的声音,才发觉他们差点就当着孩子的面……
俊脸一红,严亦深懊丧的弄乱了头发。视线又朝下移去,明确感受到他的下半身现在一直处于一个极度尴尬,短时间内又无法解决的状态。
不过对他来说,现在这样其实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在夏歌出月子之前,这整整一个月又十天的时间里,他要如何避免这种情况的,防止第二次‘擦枪走火’的发生,不然难受的又是只有他自己而已。
还有整整一个月…他痛苦的想。
看来被某个人催促着回公司去上班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起码有些念头,是真的可以寄情于工作上暂时不用去想了。
嗯,他热爱工作,热爱繁重的工作,请给他一个可以尽情工作的机会吧!
严亦深在心里默默要求上天能够赐予他繁重工作的机会,而就在此时,上天如同听到了他的所需所求一般,将这个‘机会’送到了——他家楼下。
来人算不上很年轻也不算年龄很大,长发被她烫成一个大波浪,染成了板栗色,脸上一个墨镜挡住了大半的脸,女人踩着一双高跟鞋径直走到了公寓楼下,按响了严亦深他们那一层的门铃。
‘叮咚’一声,林姨来到门边,按下与门控相连的监视器,“哪位。”
出现在监视器上的是林姨从未见过的一个女人,只见她撩了撩头发,精致的唇上擦着大红色的口红,林姨似乎见她的嘴唇动了几下,“我找严亦深那个混蛋。”
找少爷?什么仇什么怨要用上‘混蛋’?林姨心里有些戒备心,这里是严亦深才刚买不久的住处,能够知道这里住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请问贵姓呢?”林姨又问。心里翻出一个小本本将严亦深可能、大概会有的仇人的名字都给想了一遍。
女人不耐的看了看手表,“告诉他我姓辛,辛辣的辛。”
“请稍。”按掉监视器的画面,林姨忙去敲主卧室的门。“少爷,楼下有人找你。”
严亦深正瘫在床上躺尸,现在要是坐起身,也有些不方便,“怎么了林姨?”他扬声问。
隔着门,林姨回答道,“楼下有一个姓辛的女士来拜访。”
姓辛?!严亦深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之后感觉这是天要亡他。翻过身去在床上捶了几下,“让她上来吧。”
门被打开,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住宅楼的大厅,刷卡后,入户电梯的大门开启,女人走进电梯里,按下唯一亮着的楼层按钮。
“是谁来了?”夏歌正抱着孩子喂奶。
“一个你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你今天不是很期待能够早日见到她么,她这就来了。”
从床上跳下来,严亦深理了理被他自己弄皱的上衣,继续冷静了一会儿这才穿上拖鞋。“她来可没什么好事。我先出去了。”嘀咕着,严亦深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