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歌相谈甚欢,严延感觉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的言谈举止,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龄,说话谈吐更像是历经了世事沧桑,见惯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的人。不知怎么,与她越聊越投机,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严亦深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深夜一点半,虽说严延和夏歌聊得还不错,但顾及到夏歌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太晚睡,他不得不打断二人,结束这场他们都还意犹未尽的交谈。
将严延送入另开的一件全景房里,两人才回到自己住的这间套间内,共同洗了一个鸳鸯浴。卸下心内一块沉重大石的两人细细为彼此清洗着身体,没有半分旁的心思,相互拥抱依偎着,深切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温度。
关掉淋浴头,严亦深扯过一张浴巾仔细地为夏歌擦干身上的水珠,就怕一个不小心她会着凉。她现在的身子可是金贵着,就连严延方才走的时候都叮嘱他不能让夏歌心情不好,不能让她着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是孕吐情况严重就要及时送医院。
做人公公的比这个做老公的还要关心,严亦深不禁觉得严延多虑也多管闲事了。
不过还好,夏歌怀孕到现在还没有孕吐过,一切都很顺利,她自己都说自己和其他孕妇不同。
这个其他孕妇指的自然是尤娜,她怀孕初期因为和南瑞没有注意到怀孕,某些爱做的事做得过于激烈,当时还没事,结果第二天就在床上被活生生痛醒,差点流产。
从那之后,南瑞就再也没碰过也不敢碰尤娜,听说已经禁欲了好几个月,尤娜现在已经是临近生产,预产期在4月,再坚持坚持,南瑞也就可以解禁了。
为她裹好浴巾,确保她不会着凉,严亦深便在浴室里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再万分当心的把她搁在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亦深,我有带睡衣过来,就在你的行李箱里,能帮我拿来换上吗?”夏歌提出一个小请求,即便再小的请求,实际上严亦深都不会拒绝,哪怕只是帮忙拿件睡衣这么简单的小事情。
严亦深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蹲在房间里翻找着行李箱里夏歌说的那件睡衣。
不过翻找了半天,严亦深也没找到夏歌平时常穿的那件睡衣,反而找到一点,别的。
严亦深拧着眉头,怀疑自己手里找到的这件衣服是被压坏造成,而不是它本来就长成这个样子。
胸部上镂空的蕾丝设计,后背完全没有布料只有两条系带,如果穿上身只能勉勉强u强的支撑不走光,长度短到只能起稍微遮挡下半身的作用,就连她的小腹都挡不住。
他怀疑今天是不是4月1号,谁壮着胆子在跟他搞恶作剧,把这么热火的一块布塞到他的行李里面。
他很清楚,夏歌绝对不可能,带性感睡衣!
躺在被窝里,夏歌已经把包裹自己的浴巾解了开,从被窝里扔到了地上,等了好半天严亦深也没有回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把‘睡衣’塞到他行李箱的最底层。
“亦…亦深,还没有找到吗?”她问,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发颤。笔直地躺在被窝里,一双眼毫无睡意的乱转着,不是看着天花板,就是试图用余光看看严亦深有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困,陷入昏睡前,她仍是在想着,严亦深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她上床半个小时肯定入睡的习惯,在更衣室里呆了好一会儿,严亦深在半个小时后才走进房间,手里仍拿着那件‘睡衣’,其实他更想称呼这是一块布。在她身边坐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的睡颜,伸出手轻轻勾勒她的脸颊线条,他的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又打算穿成这样子做什么?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怀着孕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做吗?她是不是对他的自制力和控制力有什么误解?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不想?他可不是圣人,不然夏歌也没可能再怀孕。可是怀了孕的女人都会这么想入非非,做的事情也是这么令人费解吗?
严亦rf深可是真的对夏歌无可奈何了。
伸手拿起了另一个枕头,严亦深来到外面的沙发。为了克制住自己,他只有和夏歌拉开距离,才不至于失控伤到她和孩子。
不过这一夜已经被夏歌撩起火来的严亦深,睡的可不怎么安稳。
一夜好眠的夏歌是在早上八点钟被突如其来的孕吐给叫醒的。本来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一次怀孕没有孕吐是件还不错的事情,但现在只能在厕所里大吐特吐的她已经是彻底的笑不出来了。吐光胃里所有东西后她还在干呕,已经只能吐出胃液,喉咙和嘴里的味道也让她难受到了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味觉系统关闭的地步。
严亦深为她拿来一杯温水,让她可以漱漱口,清清喉咙。
“亦深,我好难受…”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夏歌被他扶出浴室回到床上躺着,她本来还想今天回去的,结果现在一动就想吐,走也走不了。
严亦深打电话给公司副总裁说他今天进不了公司,今天的例会由她来主持,下午的签约也由她去。
虚弱的躺在床上,夏歌只觉得胃部格外不适,抚摸着自己身前的那个'小球',“宝宝,昨天才说你很听话的,怎么今天就能这么不配合呢?”
是她哪句话说错了让宝宝不高兴了吗?今天就开始这么折腾她,以后十多年快二十年要怎么过。夏歌委屈想着。
严亦深拿着刚才客房服务叫的早餐走进来,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撕了一块面包喂到夏歌嘴里。
咀嚼着奶香四溢的面包,再喝了一口鲜榨的橙汁,微微泛酸的口感正合她胃口,她庆幸自己至少还能吃喝,最好别再吃了吐就可以。
见严亦深一直在伺候自己的吃喝,夏歌想到今天她因为孕吐醒来的时候似乎身边并没有他的身影。看向空空荡荡的另一侧,就连枕头都没有。
“你昨晚没在房里睡吗?”
手里撕面包的动作停了下,严亦深狠瞪了夏歌一眼,“昨晚有个人对我有些企图心,才导致我没在房里睡。不过…”严亦深顿了下,危险的眯起眼,“我没在房里睡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很明白才对。”
夏歌发着愣,迷惑的眨眨眼,所以他昨晚找到了?
“呃…亦深,其实我…”没能想出更好的借口,就连说话也是吞吞吐吐,她在严亦深面前根本隐藏不了任何情绪,包括小心思。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这段时间都最好消停消停,别回头真把我惹生气了,才有你的好果子吃。”严亦深很是难得的威胁着夏歌。
夏歌咽了咽唾沫,开口解释,“其实,亦深,我也是担心你身体,憋太久会把你憋坏的…我也不愿意而且你也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为自己争辩的为了你下半身的性福她都h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现在他反而恶狠狠的瞪着她,似乎她是十恶不赦一般,
严亦深翻了个白眼,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怀着孕?你也才刚刚过三个月而已,拿自己不当回事还是当这个孩子不存在?”
夏歌垂下眼眸,手指尖搅弄着床单,一脸的心虚,“我…”想了半天,她只发出一个音,其实不管自己怎么找借口,严亦深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究竟如何。
“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想了,从我确认怀孕之后,你就好几个月没有碰过我。我…我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越说越羞,干脆用被子把头一蒙,选择当鸵鸟来躲避他的眼光。
羞死了,真的快羞死了…
严亦深把面包搁回餐盘,拿纸巾擦了擦手,伸手去拽那层厚厚的被子。
“赶紧出来,你也不怕把你自己憋坏了。”严亦深拉扯着她拽得死紧的被子,也不敢用力太猛,怕把她给弄伤。
“别管我!让我一个人丢脸就行了。”被窝里传来夏歌闷闷的声音。
严亦深好笑的摇头,“我不管你,你肚子里孩子能长这么大么。要是让你孩子知道你这个做妈妈的这么不及格,在肚子里就已经快笑死了。”
“敢笑话我,那他一出生我就把他扔到外面去,让他自生自灭。”
严亦深脸上写满对她话语的不赞同,听听她说的这话,像是一个妈妈会说的吗?
“我们的孩子遇上你这种妈妈,真不知道是福是祸。”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片刻,接着捧住夏歌肚子上的的那个“小圆球”,“乖宝宝,以后妈妈不疼你还有爸爸,爸爸会把最好的都给你的,不用担心自己会没有人爱,爸爸爱你,很爱很爱你。”
但是最爱的,还是你妈妈,没有你妈妈的存在,你也就不会存在。所以,别去在意刚刚妈妈说的糊涂话好吗?
也许是现在严亦深的胎教做的很好,在不久的将来,严家小宝对严亦深都是格外黏腻,反观作为母亲的夏歌,只能和孩子争严亦深的宠爱,而严家的日常可谓是热闹非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见他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孩子,夏歌立马从被子里坐起身来,脸上写满幽怨,“那我呢?你就不疼我了?”
严亦深的计谋得逞,得意的神情写满他的脸,“我不疼你。”
闻言,夏歌眼眶里便已经盛满了泪水,只要他再多说一句,眼泪就会成串落下。不愧是圈内著名的'水龙头'眼睛。
“……我爱你。”停顿了良久,严亦深见夏歌是真的快哭出来了,才悠悠说出下半句。
夏歌破涕为笑,拿起背后的枕头冲他狠砸了好几下。严亦深将夏歌一把拉过,抱在怀中,用极为亲昵的口吻对她说,“我爱你,夏歌。所以,别对我瞒任何事情。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