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血迹斑驳(1/1)

“若不是如此,我们又如何能够接近?”青羽的话中充满了责备,黑衣人们不禁不敢再言语。

“好了,此次我代表太女前来查探,我们只需救出她的父亲便可。”青羽借着母皇为着武林争端烦恼时,暗中部署第一次亲自来到这宫宇之外。

“是,大家上!”随着为首黑衣人的指示,众人快速上前,打晕了守卫的朝廷卫兵们,由于之前长期的分析密切的配合训练,动作一气呵成。

“吱呀”一声,面前的宫宇大门打开了,青羽心中五味杂陈。

制止了黑衣人们的跟随,青羽一人独自步入宫殿。奢华的大殿与破败的桌椅格格不入,早年父亲就喜欢围棋,常常与母皇对弈,桌上的围棋显然已经放置许久未用。

这使青羽心情异常沉重,快步走入内堂,只见沉香大床上,床褥破旧不堪,与名贵的床具极为不协调。而床上居然有着陈旧的血迹,已然很长时间。

“父亲!父亲!!”青羽忍不住哭着大喊,他到处寻不到父亲的身影,不禁精神崩溃。长年累月的策划进入这行宫之中与父亲团聚,却不曾想,竟然是这种结局。

那么自己长期找人给守卫下慢性药,使得她们精神萎靡,为着今日的进入做准备,岂不是多此一举?

手指抚摸着床上斑驳陈旧的血迹,青羽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耳边仿佛响起母皇曾经的话……

“这些荣华富贵就是吃穿用度,而这硕大的宫宇石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不代表身份尊贵就能过上好日子,得知道怎么维护,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享受。一将功成,难免万骨枯。”

青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不曾想一无所获,还是没有寻到父亲的下落。若是父亲真的曾经被囚禁于此。母皇不可能安排转移父亲的位置自己却一无所知,因为这行宫外有人常年看守监视。只是几次突击,都被守卫打断,已然打草惊蛇。母皇却装作不知,任由自己窥视。

难道,难道这里真的只是一座行宫而已?和父亲毫无关联?难道之前一切的消息都是空穴来风?可这里破败的用品与奢华的陈设格格不入,又作何解释?

这床上的陈旧血迹为何没有人来收拾?这偏远的行宫为何长期有朝廷卫兵严密看守?

青羽一时之间思绪混乱,他感觉脑袋串联不起这些线索。他感觉心中无比沉痛,仿佛不能呼吸。

“父亲!父亲!呜呜……父亲!!您在哪里?您在哪里?!”青羽的悲痛声响彻宫宇,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掉落。

“母皇,您布置这宫宇,不就是为了折磨父亲的吗?为了让他配合你的计划,为了让他承认你的决定是对的!可父亲却一直不肯就范,一直坚持着给青羽一个快乐的童年,一个真实的身份,一份能够对应的爱情……呜呜……父亲!父亲!!”青羽泪湿衣襟,痛哭到不能自己。

思绪拉回以往……

“啪!”只听一声脆响。循着声音跑到父亲面前的自己,手中的糖果吓得掉在了地上。

“吾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再给他吃什么糖果!不要再让他玩耍!不要再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你这不是帮他!你这是在害他!!”眼前的母皇眼神凌厉,面露凶光,从未见过这样母皇的自己,吓得不知所措。

“可是、可是青羽他才5岁!他还是个孩子!不管未来他要面对什么,我们都应该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总该给他一个好的回忆不是吗?!”父亲的话语带着深深的悲痛,他的脸色苍白,眼中神色悲愤欲绝。

“身为未来皇位继承人,他怎么可以有快乐的童年?!谁让你生的不是女孩!谁让你生的不是女孩!!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母皇狠道。“如果不从小的时候训练他,他又如何能瞒过世人的眼睛!庞若王朝男子不许为帝,吾就他这一个血脉,还是个男孩。以后作为皇帝,他要男扮女装的!一旦有所差池,别说他的性命,整个庞若王朝恐怕都会改朝换代了!!”

“王爷有个女儿,别的皇亲也有女儿啊!为何偏偏要我的儿子去做皇帝,我只要他开心的活着就好!”父亲声嘶力竭。却换来了母皇又一个巴掌,鲜血就那样顺着父亲的嘴角流了下来,流到地上,也流进了自己的心里。

“胡说!只有吾的血脉才有资格当上庞若王朝的皇帝!吾要清君侧,所有皇亲!所有皇亲都会死!!”母皇大笑着,又道:“哪还来的别的皇亲?”

“你!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竟要你的儿子,你唯一的血脉去男扮女装活一辈子!只为了什么所谓的江山!”父亲哭喊着,但5岁的自己却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

“哦?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王爷的女儿?呵呵,听说倒是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嗯,可以送到山上去。”母皇狞笑着,眼中闪着寒光。

“青羽,我的儿子!你快过来!来父亲这里!!”听到父亲的话,刚要跑过去的自己却在下一刻,被母皇拉住了衣服,牢牢抓在手中。

“父亲!父亲!”不住挣扎的自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母皇的控制,一如,现在。

“放开我的儿子!不要因为江山毁了他的快乐!不要因为帝位毁了他的一生!!”父亲大叫着,不住哭泣。

“可惜吾错爱了你!因着你而未能临幸别的男子,使得吾现在只有这一个血脉,以往被行刺受伤,无法再生育皇脉,你以为吾愿意这样强迫他吗?!”此刻的母皇眼中充满悲伤,却转瞬即逝。

“那你、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么?!你是一国之君啊!难道你希望青羽没有快乐的童年,一生活在女人的身份里,无法享受爱情,无法拥有亲近之人,对所有人都加以防备,就这样孤独一生吗?”父亲哭着,眼中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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