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她靠在他胸前,寻思着要怎么开口提那些事情。
“你这段时间,特能吃,特能睡,怎么现在无精打采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黎枭是个行动派,说着,就已经拿起电话。
“不用不用。”娆娆一把将电话抢过来,放回桌上,“我没事,真没事,你别担心,快去洗澡,我又困了。”
捏了捏她的鼻头,他笑着起身离开。
娆娆送了一口气,对着浴室门发呆。
黎枭出来时,娆娆没有躺下,靠在窗前想事情,他上床同她一样,靠在床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捏着她笑脸,“怎么总是发呆?”
搂住他的腰,她轻声说:“樊,我有件事问你。”
“说吧。”他总觉得今晚这个小女人有点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她一样藏不住心事,有什么事情,总会在表露出来。
“樊,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她说的很含糊,但他明白。
他看着她,似乎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你不是很想知道吗?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娆娆傻傻地说。
“娆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提了,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了,反正你是我的。”黎枭轻声说,他之前是很痛恨那个男人,她是他的,想到她曾经是别人的,他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他没有那种情结,就算她不是第一次,也没什么,他爱她就足够了。
娆娆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不在意了?”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和他说的,可他却说不重要,让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当然在意,我只恨自己没有在更早的时间遇到你,虽然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但回事最后一个,这就足够了。”
“不是的,你就是……”她想说“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可话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行了宝贝,别解释了,真的不重要,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我们都有自己的过去,当遇到对方的时候就是新的开始,你能接受我之前的那些花花草草,我怎么就不能接受你的过去呢?”
他的过往不是一张白纸,凭什么就强求她?如果要算计这个,那他远远没有资格说她。他的占有欲是极强,可对于真正珍贵的人来说,这些都太不重要了。
夜很静,房间内只有两个人轻轻的说话声,娆娆听着他的话,对着他柔和的视线,心里眼睛突然酸涩得厉害。
她为什么不知道他能够说出这么打动她的话?那个冷酷淡漠阴晴不定,脾气很臭,时常对她凶巴巴的男人,有一天会对她说这些,着让她怎么不感动,怎么能忍得住不流泪。
黎枭看到她眼中蓄满泪水,皱起眉头,对着她的眼睛吻下去。咸咸的滋味在唇间蔓延,他舔了舔唇,他不想让她在流泪,即便不是伤心的眼泪。
娆娆的感动,很快被他挑拨的被另一种情绪代替,身体有了反应,他在一点一点的继续。
腰间的大手,来回走动,然后向下滑去,她已经,拦住他的手。
他抬头疑惑地看着她,拦住满含想要她的欲望,“怎么了宝贝?”
“今天不行……那个,我……我来例假了。”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拒绝,脱口而出。
她狠狠的咬牙,算了,明天一定告诉他。
黎枭无奈的收手,将她搂进怀里,气哼哼地说:“小东西,你就是故意的。”不方便,不早点告诉他,非要等到他失控才提醒他,纯心这么他。
“消消……火,睡吧,晚安。”吻了下他的唇,她乖乖的闭上眼。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房事的,虽然他们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过很多次了……可现在知道了,能克制还是要克制的。
这一天过去了,到了第二天,娆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告诉黎枭了。
以染来电话问情况,她说今天一定会告诉黎枭。
以染想要插手她的事,可紧接着她自己却因为娆娆生出了很多事。
吃了中药,她的例假来了,可能与喝得第一剂中药有关,肚子很疼,她请假在家休息。
中午的时候,高岩回来了,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问:“怎么了以染?一股中药味,你生病了?”
“没事,我来例假了,喝了中药调理,正好赶上日子,就来了。”她淡淡笑了笑,靠在床头看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以染因为肚子疼,没有察觉到高岩眼神中的不对经。
“我去你公司找你,得知你没有上班,你手机打不通,就回家看看你。”高岩看着她,眼神不明,“以染,你真的是来例假了?”
“废话,难不成要我给你看看啊?”以染没好气地说。
高岩转身离开卧室,站在客厅里发呆,今早秘书告诉他,昨天在医院看到以染了,在抓中药,秘书对中药成分稍微有些了解,注意到以染抓的一种中药是专门调理流产的身体的。秘书还说,她到妇产科问过,确实有以染名字的记录,并检查出怀孕了。
他听到秘书这么说,根本不相信,他和以染在一起,每次都有措施,即便没有,她也有吃药,她怎么可能怀孕?
就算吃药有时候不能保证,她真的怀孕了,他也不信,她会不告诉他,狠心的把孩子流掉。
可他回家之后,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却怀疑了。
她强笑着说只是来了例假,可他却怀疑她话的真实性。他不信她这么狠心!
厨房柜子上,摆放着刚拆封的散装中药,他捏在手里,用袋子装起来,放进口袋里。
回到卧室,以染依旧脸色苍白的躺着,他淡淡地说:“我给你叫了外卖,一会儿记得吃饭。”
“嗯,知道了。”以染垂头应道,“你有事就走吧。”
“我走了。”
他握紧拳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高岩拿走的中药,很快得到了中医的鉴定,确实是调理流产后身体的,那一瞬间,高岩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根弦断开了,脑中乱成一团,似乎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