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如果叶子在在外面,她肯定会叫上我,她一定在家里。”
“她不会在家。”她那么害怕一个人,怎么可能回去。
如果她真能壮着胆子回去,那么当初就不会跟他走了。
乔以染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不在家?你去找她了?”
“乔以染,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黎枭彻底不耐烦了。
“我都已经说了没有,我干吗骗你?还有,我真的想不出来她在哪儿,黎枭,到底出什么事了?”被他说的,她有些担心了,这大半夜的,手机关机,那到哪儿联系去。
乔以染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里传来忙音,黎枭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对着电话疑惑,他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啊!
拨了娆娆的电话,确实关机,又拨了娆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她有些急了,不过黎枭在找人,应该没事。
只是,黎枭为什么要找叶子?
肖恩从公司出来后,就接到了黎枭的电话。
“肖恩,现在派人去找叶娆娆,立刻把她搜出来!”黎枭的声音怒火中带着急切。
“总裁,怎么了?”叶娆娆不就在身后的公司里吗?
“让你去找,说什么废话!”黎枭怒道。
肖恩解释:“叶娆娆在公司加班,我刚刚回了公司一趟……”
“她在公司加班?”黎枭愣了一下,挂了电话,立刻冲出家门。
钟伯从房间出来,无奈的叹气,这是第三天,怎么那个看着很乖巧的小姑娘住进来之后,少爷的性情就大变了?每晚都要折腾一回,少爷真是遇到克星了。
叶娆娆忙着忙着趴在桌上睡着了,已经快十点了,她努力一下,天亮可能整理完,可是她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熬夜过,也坚持不下去。
肖恩在楼下等黎枭,黎枭很快就赶来了,大步走进电梯。
电梯内,肖恩把叶娆娆的工作解释了一下,黎枭越听脸色越难看。
她难道是白痴吗?让她做她就做,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走出电梯,肖恩自动的在电梯口等待着,黎枭大步往里走。
刚踏进办公区,就看到那个纤手的身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脚步放轻,走过去,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突然间,他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滋味,心口像被人揪住似的,有些难受。
在看到桌上的一顿文件,他眉头紧皱。
伸手将电脑关上,他弯腰将她的身体移在他胸前,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弄醒她。
可娆娆本来睡得就不沉,被动了一下,立刻醒了。
她一惊,尖叫一声,猛地推开靠近她的身体,站起来就想跑。
“叶娆娆,是我。”他磁性的声音响起。
娆娆一怔,看清眼前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推了几步。
“总裁,您这么晚来公司有事?还是专程来监督我工作的?您放心,就算我做到天亮,我也会做完。”她冷着脸与他对视,眼中尽是不屑。
黎枭皱眉,“我没让你做这些。”
“总裁,您说笑呢吧?是谁说要我听Alna的安排?她就给我安排了这些工作,这不就是你间接的意思?”娆娆讽刺的笑了笑。
“叶娆娆,你给我好好讲话!”她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
她轻轻一笑,“我说话有什么不对?总裁有什么不满尽管讲,我听着,我改!”
黎枭咬牙,“跟我回去。”
“不好意思啊总裁,我工作还没昨晚呢,还不能走。”她走到桌前,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
她的一口一声总裁,让他极不舒服,她就是故意的,气他下午怒她!可明明是她先把他惹怒的!
“不用你整理这些!”他声音低沉,伸手将她手中的文件拿走,放到一旁。
可她偏不听话,又拿起另一份文件,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他一眼。
“叶娆娆,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我在听。”她依然低着头。
“现在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我走!”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拉着她。
她挣扎,尽力反抗,他手上的力道太大,握得她手腕疼。
也不知道是手腕太疼,还是心里委屈,觉得眼睛涩涩的难受。她用力甩开他,手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
一瞬间,疼痛感遍布整个神经,她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
“你……你哭什么?”
黎枭愣住了,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他特别讨厌女人流眼泪。
她蹲着,微微低着头,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透亮。
心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越来越重,为什么看到她哭,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讨厌,而是……心疼。
叶娆娆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可就是控制不住,她知道他一定会更讨厌她,讨厌就讨厌,有什么大不了解的!最好讨厌到不需要等到一个月,就放了她。
心里本就委屈得很,听到他的话,她更委屈,完全控制不住。
听着她低低的抽泣声,他皱着眉头再次说:“叶娆娆,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还说你没欺负我!让我做这么多工作,我两天也做不完,却要我下班之前做完,我又不是机器,她分明故意整我!你们都欺负我!
Alna就因为你才欺负我,就连我泡个咖啡,她都要趁机讽刺我,她不就是多跟了你几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
还不让我参加会议!她们有什么了不起!我哪点比她们差了?凭什么欺负我?”
她用手抹了一把泪,继续嚷嚷:“我明明告诉你,她给我安排了那么多工作,还说要我听她的,你们都是串通好了,故意整我,黎枭,你不想我过得舒服了,就直说,我和你又没有多大的仇,你至于这么小气吗?非要折磨我!”
“下午我只是被你气得,所以才让你听她的,你是我的助理,干吗要听她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他无奈道,语气很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