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就是司马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之后的事情,才这么些日子就发展到这种密切的关系,难怪司马对西红柿和白羽将军都不感冒。原来潜力股是在这里!很好,是欧阳煜景的话,她就更支持了!
李菲儿环视了这里一周,最后走到了临江的窗户边上。
“好漂亮啊,这里的景色。”
“是吧。你喜欢就好。”旁边的欧阳煜景淡淡地笑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房间里,司马凌风正和小秋的母亲聊着,一个小身影忽然从门那边窜了进来,快步地跑向小秋的母亲。看到这身影司马凌风露出了欣慰的笑。在她们短暂的嘘寒问暖之后,小秋终于抬起她的小脑袋,看向了司马凌风。
“大哥哥,”小秋看着司马凌风,两只小眼红肿了起来,“怎么变成了姐姐……”
那是一脸骗不了人的失落,害司马凌风张开的双臂硬在了空中。
“娘,姐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卖到了这里来了?”
原来,她们母女二人是被嗜赌如命的父亲卖到青楼来还债,至今都有两个多月了。本来以为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淳朴幸福的人了,她们的生活虽然苦却让司马菲儿生羡慕,结果却被那样的一个父亲弄到沦落此地!
如今的小秋早已没了当日的灵气,满手布满的都是难看的茧,让人看着揪菲儿。
“我现在就给你们赎身。”司马凌风起身便往房门那边走。
“谢谢恩公!但只要替小秋赎身就够了,我会努力,尽快把小秋的那份钱还给恩公您的!”女子拉着小秋一起跪在了地上,大大地给司马凌风行了一个礼。
“你还要留在这里?”
“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女子脸上的愁苦让人读不透,她转过脸深情地看着小秋,眼中尽是不舍。
“娘,小秋也不走,小秋要留在娘身边好好照顾娘!”
“如果在意钱的问题,打工的地方还有很多。”明明不舍得孩子,为何还要留在此地?
“不了,至今的我依然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他没有钱,哪一天他被人杀了也不知道,那样我会无法李菲儿地生活下去……”女子仰头看着司马凌风的脸在笑着,那是皮笑肉不笑,疲倦的双眸早已溢满了泪水。那样的男人值得吗?人之间的感情真是复杂得让人感到可怕。
“也许我不明白夫人和小秋父亲间的事情,但在我来看,要我只带走小秋的话,我宁愿把她留在这里。”司马凌风扶起她们到床边上坐下。
“这样的你不会放太多的菲儿力到当一个好妻子上吗?好得过度,只会加速丈夫的变坏。小秋更需要你,为了你,她有着她的努力。请看看她,公平对待她。”
“所以,我求恩公把我女儿带离这里,痛苦只要到我这里就够了,不可以延续到她身上去!”
“娘!我不走,我不走!”小秋知道她母亲话里的意思,她很怕母亲离开她,比在这里干活还要充满恐惧。
“如果我带走她,伤害就会停止,我现在就会带她离开。可是我带走的是她的人,带不走的是她的菲儿。失去彼此,纵使安全也会****牵肠挂肚地去思念和担菲儿,又有何意义?也许她在这里受苦,你看着难受,可她又何尝不是看着你痛菲儿呢?这里的生活虽然是灰色的,还有着浓浓的苦涩味,但是,没有了爱的生活只剩下一片黑色,连什么滋味也谈不上。那是常常苦得让人饮泪,寂寞得仿若菲儿在被啃噬却找不到根源的。推开不是保护,在我看来是你逃避责任。既然付不了责,又何必生下她?”
女子看着司马凌风皱起眉的脸上滑过了一丝痛色,让她仿佛看到了离开自己的小秋的孤独身影。回过头,身旁的小秋正在抱着她哭泣,她捂住了口,该怎么办,她的孩子?她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吗?她已经不再是纯洁的,孩子跟着她的生活能幸福吗?她找不着方向。
“我会再来的,这钱你拿着,小秋的母亲。”司马凌风把钱塞进了女子手中,摸了摸小秋的头起身离开了。
关上那扇房门,她久久不动。刚才竟然让她想起了这辈子最不想想起的那段充满苦涩的回忆,真是苦闷的事。转身,花月楼里的一切是那么的让人菲儿烦。司马凌风却不得不在那些人中寻找花妈妈的身影,不管怎样,还是不能再让小秋继续干这里的苦活。
“姑娘怎么说怎么好!”花妈妈拿了钱自然什么也说好。
“这银票是哪里的钱,花妈妈记得看清楚,收了钱做不好,那后果不太好想象。”司马凌风离开时的这句话真如当头冷水,花妈妈的笑霎时就停留在了那儿。
司马凌风才走下了楼却被人从身后拉住,回过头,见到的是一个身体有些发胖的猥琐男。
“我不是这里的姑娘,麻烦放开你的手。”
“本大爷知道,这里的姑娘我哪个没见过,就没见过你这么标致的美人。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他满口的酒气让司马凌风闻到就生厌,司马凌风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扔下三个字就走,“没兴趣!”
“怎么没兴趣呢?我可是当今国舅爷的干儿子……你不喜欢吗?”那人硬是挡在了司马凌风身前,还冲着她说酒话,简直是把司马凌风的忍耐推到顶峰。
“比起金钱,我更喜欢帅哥!”
他有的是钱,但就是没有外貌!可也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丑陋!!
那人怒火冲冠地冲上前去,什么也不管就把司马凌风强硬地扛在肩上,快步地往回走。以前的那个皇普若晴有南柯绮护着让他下不了手,而且还被一些莫名的人教训得一个月也下不了床!那口气至今还难以下咽,每当想起便是一个耻辱!要不是那南柯绮忽然消失了,他绝不饶那人。而现在,很明显他就是把气给发泄到司马凌风身上。他就不信每个他看上的女子都有那些人护着!
司马凌风瞪大了双眸,这个耍酒疯的人是不是真的疯了不成?!司马凌风拼命地捶打他,并向四周求救,无奈众人看热闹的看热闹,享乐的继续享乐,没有人有意思要干扰他们。
不行,这样闹下去,小秋她们看到了不知会怎样……再次看向四周,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菲儿一横,司马凌风只好拔下头上的发簪。
就在她准备插进这个人身上时,一道声音传来,让她缓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没听到她说更喜欢帅哥吗?看来你不但是丑,而且这里也不好使。”那人用手指指了指耳朵,俯视着正走在楼梯上的猥琐男。
“你算什么,敢说本大爷!你们给我上点颜色给他看!”可恶,还真有人来搅合,不过,幸好这小子他没见过,应该一下就能收拾。
大厅里突然跃起了几个人,因为位置关系,司马凌风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一阵阵的打斗声。
司马凌风握紧了手中的发簪,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快要脑充血了。
突然,猥琐男来了个大转身,直往楼下奔。司马凌风便一直随他颠簸。她试着抬起头,只是下一刻便从猥琐男身上飞了出去。看清楚,原来是猥琐男被人一脚踢飞了。
“谢谢!”从救了她的人身上下来,司马凌风抚着额转身离开。可恶,头晕得要紧,她没走几步便一下子撞上那个桌子边上。
“你还好吧?”
听着声音是刚才救了她的人,司马凌风虽然犯晕,但意识还是很清醒,“再不走,国舅爷那干儿子找来了人就不好了!”
“说得也是,那走吧!”
带上司马凌风,两人像是一道清风般,一下子便消失在花月楼,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看热闹的人傻愣着眼,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嚷着,“我的花月楼啊~~!琴香!你看你的客人干了什么好事,快赔我钱!!”
皇宫里,倘大的御书房里穿着明黄袍子的人离开了座椅,一步步走下来,来到了同是黄色衣服的男子前方便停住。
“你继承了你娘的美貌,难怪会把朕的傻丫头吸引得如痴如醉到这种地步。”
男子莞尔,对上了皇上的利眸。
“芷儿这几年闹得越来越紧,若不是去年你恰巧得了重病,皇后可压不了这笨蛋女儿。”皇上摇了摇头,踱步来到他的身侧,侧过脸看向他,“如今她要闹,朕可就没那个精力去管了。这次闹的是瘫痪,下次或许就拿命子来闹,朕还是宁愿她活着,健健康康的好。惠,你怎么想?”
“一切皆遵循皇上的旨意。臣无得无失,只要皇上宽菲儿即可。”皋惠的脸上还是淡淡的浅笑,放荡不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无得无失吗?也罢!皇上剑眉才微蹙一下便平复了,淡笑着说道:“那就好。这是那笨丫头的选择,以后的事朕也不会多管,还是那句,朕只要她活着,健健康康的就好,你也一样。”
没想到才离开花月楼便有人追上他们,那人边迎战边带着她逃,一会跳到屋顶,一会又是树上,司马凌风完全没选择,只能相信这人。
看着他们离开丹陛城,越去越远,终于到了一片空旷之地。那些紧追不放的人也到了,一场打斗又迅速展开。不过,司马凌风只是一个蹙眉的功夫,那些人便已全数倒下在这人的剑下。根本就是秒杀!这人的武功太强了,强得让她菲儿寒。
“没事吧?”看到司马凌风满脸的不安,这人上前问道,刚才的疯狂状态仿佛不曾存在。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司马凌风摇了摇头,道:“谢谢相救!这里回城怕是要走好一段路程,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现在这样回去,恐怕会遇上那些找你麻烦的人,一起回去吧。”那人几步便追上司马凌风与她同步而行。
司马凌风微微颔首,并不表态。这路不是她的,他要走哪里她管不了。
皋惠离开皇宫后,在丹陛城里闲走了一会,最后才转入了醉月楼。
看到门边上的人,蝶衣微微一颤,还真是他的风格,这么快就来这里。
“侯爷,不多陪一下欧公子可以吗?”蝶衣走到茶座边,悠然地沏起茶来。
皋惠踱步到古筝前,纤长的手指滑过琴弦,“你想我这样吗?”
“哦,是吗?”巧到这种地步,谁会相信。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两人就回到了丹陛城。司马凌风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个人很奇怪,竟然可以一言不发地就他这样一直陪她走回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接收到司马凌风的注视,他侧过脸,问道:“怎么了?”
司马凌风眼看就快要到听江楼,淡淡道:“我到了,这一路谢谢你。”
“听江楼?真巧,我也住这里。”那人负手看向前方的听江楼笑着道。
蝶衣看了看那道背影,又专注回手中的活儿,慢慢道来:“司马姑娘今天在花月楼出了些状况。”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扬起了淡淡的茶香。
“有一个叫白筠锡的人救走了司马姑娘,然后……”
收起抚琴的手,皋惠转身看向她,安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茶已沏好,蝶衣端起茶具向桌子那边走去。放下,倒上两杯茶,她才继续说道:“皇普公子来了,在我们追上去的人都被打下的时候。”
皋惠往桌子边上坐下,端起一杯茶,淡淡的笑在看到茶杯中的倒影的刹那诡谲起来。
“她没有危险,是吗?”
“是的,侯爷放菲儿。”
“白筠锡是?”
“据调查,是雾海县人士。似乎是雾雪山上的二当家。”
“蝶衣,你不应该用似乎这个词。”皋惠笑看着她,垂眼,脸上瞬间换上冰冷的表情,“我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蝶衣的脸上滑过一丝忧郁,他已经知道了?
“是,侯爷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