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天降馅饼?!
被这个惊喜砸得呆若木鸡的萧国主与海澜公主父女,顿时有一种仿佛是在做梦,又仿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感觉洛然是不是突然发病了的感觉。
两人傻傻地抬头看着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那啥……这个毁容的云王妃,在那场传得纷纷扬扬的万兽暴乱中,是不是伤的不止是脸蛋跟身体,还有脑袋咧?平常看起来没事,压力一大就病发了,脑筋糊涂了?
不然她怎么会提出这么白目的条件,这不是故意要让他们父女赢么?明明之前看她的态度,就是很不乐意并且很不屑有人跟她平起平坐的……
更何况,殿下的那种态度,是真的恼了他们父女,毫无虚假,不可能会这样授意她的……
“……”旁边呆站着的,一直很安静的,存在感极弱,几乎让所有人都将她忽略的云蓝公主,也不可思议的霍然抬起头,见鬼一样地看着那个虽然一脸绷带,却笑得令人觉得如同一朵出水的清雅白莲般的少女。
她疯了?还是说,是她有自信,第一局的题目无论她姐姐海澜选了什么,都不足为惧,赢到最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都是她?
“怎么,海澜公主不乐意?那算了,还是本妃来决定吧……”宛若黑宝石一样的黑瞳中闪过狡黠的邪魅异彩,洛然故意微微拖长了声音,声音却显得有些急切与后悔懊恼,仿佛自己刚刚是说错了话,马上要将说出去的话收回一样。
“不,云王妃说笑了,本公主非常乐意的,既然王妃有这份心意,本公主也不能失礼拒绝了,所以这第一局的题目,还是交由本公主来决定吧。”海澜公主猛然回过神来,飞快的拍下了板,一套客气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不给洛然反悔的机会。
哼哼,管上面那个毁容并且生不出儿子的死女人在发什么疯,总之对她有利就行,这么好的机会她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有道是,错过了这一店,就没有这一村了。
“呃……那好吧,公主请出题吧……”洛然收敛了唇角的笑容,看似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后悔,如此一来,下面观颜察色的萧国主父女就更加笃定她刚刚是一不小心,那啥发作了。
于是两张气焰几乎一样跋扈的脸,笑容灿烂得如同春天一般,完全放下了心来。
“唔……海澜在琉球之时,传闻王妃女红绣工极好,是云相府上特地了恒月民间的第一绣娘来教导的,在王妃及笄之时,曾经绣了一副‘凤凰争艳’绣图献给当今皇太后做寿礼,名动整个上京城,海澜不才,也曾经学了几年的女红,望王妃赐教!”
故作矜持的抿嘴一笑,海澜公主笑容美艳,明眸顾盼生辉,惊艳了大殿上大多数的人。
不得不说,这位极品公主的容貌,生的还真的是极为出色的,也就略略逊色于有着恒月第一美人之称的云如烟罢了--嗯,自从传出云王妃毁容之后,第一美人的名号又回到了云如烟头上。
女红……绣花针,绣花?哼,她只会拿针扎人而已。洛然不动声色,暗中撇了撇嘴。
倒是皇甫夜,身体震了震,心有余悸,想起了什么,轻声贴在她耳边道:“不许再拿针刺我。”
云之焕刚刚在同僚的掐人中中悠悠醒转,听到此女这一番明显是打脸的话,顿时脸红脖子粗,气得双眼差点喷出火来,急火攻心得恨不得冲上前一巴掌刮过去!
区区小国公主,竟敢如此放肆,当着他的面打他嫡长女的脸,打云家的脸!
整个恒月谁人不知,他那位善妒的二夫人,请来的那位第一绣娘是教导他的二女儿云如烟女红的!绣出名动上京城的‘凤凰争艳图’的人也是他的二女儿云如烟,第一美人称号就是那时候得来的。而洛然,根本就没什么请过什么人教导女红……
居然敢提出这么不公的题目,当真是欺他云家无人了么?
云之焕脸色铁青,正欲站起身为嫡长女驳回这个明显不公的第一局比试,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细如蚊呐的熟悉淡然嗓音--“岳父大人,好好地坐着便是,本王自有主张。”
传音入密!云之焕悚然一惊,抬眼看向摄政王的玉座--见他看来,那亲密的挨着自家女儿的俊美尊贵如神祗一样的男子,对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高深莫测。
云之焕又惊又喜,一颗心脏顿时落回了原处,铁青的脸色也缓和多了,冷眼看着场上的那些个跳梁小丑蹦跶,嘴角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哼,虽然他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在这三场比试中会派人动什么手脚,如何偷龙转凤或者移花接木,但是既然他都这么保证了,那么,今天那对父女绝对会输得很凄惨!
“好,那你们二人就如此说定了,朕与母后,皇叔,还有诸位爱卿都是见证人。”不等洛然答话,唯恐天下不乱的腹黑小皇帝便在皇太后的默许下,笑嘻嘻的接口了。
所谓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小皇帝一开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正担心云洛然不会答应的萧国主与海澜公主两人,顿时大喜过望,迅速跪倒,口头谢恩造成既成事实:“臣(臣女)谢皇上恩典!”
“……”洛然嘴角诡谲的弯了弯,幽暗而捉摸不透的犀利黑瞳轻飘飘的朝小皇帝扫了过去,起身对小皇帝得体的福了福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既然如此,那第一场比试时间就定在今晚的国宴上吧。”绝世眸子中闪过一丝宠溺,皇甫夜站起来将她来回怀中,对小皇帝与皇太后使了个眼色,往内殿而去,淡淡的道,“至于绣什么,如何评分就由皇太后操办吧。都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