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设用董柏言送的笔记本手指轻盈的敲击着键盘,也许是心理的作用,觉得用这个笔记本写稿子,文如泉涌妙语连珠,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利器。???
当手指敲击完最后一个句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满意的看了一遍刚刚写完的一篇新闻报道,嗯还不错。站起身来伸个大大懒腰,将自己美好的身段展示给午后的阳光尽情的欣赏一番。用u盘将自己的文章拷过去,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你现没有这几天苏姐的人好像变了。”坐在她对面的小倩悄悄对旁边人说道。
“变什么了?”很明显对方有兴趣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说不清,但是我觉得苏姐好像在谈恋爱。”小倩将自己猜测很肯定的告诉对方。
“尽瞎扯,咱们每天坐在一起还不知道,这段时间上下班也没见过那位年轻才俊,过来向她献殷勤。”对方用话语表明小倩的推测,纯属无稽之谈。
“真的,我好多次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愣,嘴角总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不是花痴这是什么?”小倩很不满意对方的态度,极力用自己观察出的事实,来证明自己推论很有科学依据。
“呵呵,我看你是春心萌动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人,考虑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再见见面,人家可是等你的回话呢!”
“呵呵,下个礼拜我有空…”她们闲聊的话题很快变换了目标…。
“建设我现你最近的文章比以前有所突破,很好就这样持续下去,我看你这篇文章写得更好。”文社长看完报道笑着抬起头夸奖一句。
“呵呵,这还不是在您的指导下取得成绩。”建设很难得自谦一回,但是心里暗暗把这份功劳寄到了董柏言的头上。
“呵呵,那个沧源县的董柏言是个人才,我估计他的后面应该还有大的新闻,你可以继续追踪报道一下。而且你前两篇报道很有深度,反响很不错的。”文社长很受用建设的马屁,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来。
苏建设心里一惊,这个老头的耳朵怎么长的,竟然能听出自己的内心活动,不由得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个丫头怎么了,难道她和董柏言之间有什么?文社长心里一惊,但是旋即又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两个人接触的时间那么短,而且这个小妮子一向眼高于顶,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可能是因为自己夸奖她的缘故。
建设抬起头,“嘻嘻,文老头你很难的夸奖我啊!”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对了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人考虑的怎么样啊?”文社长笑眯眯地说道。看来年纪一大,不论男女都很热衷与于红娘这份很有意义的工作。
“文老头你又来,本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你这么热心的想把我推销出去,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啊!”建设撅起小嘴埋怨道。
“呵呵,算我说错了,不过你的问题可应该抓紧了,如果再过两年,我可告诉你,最好的择婿标准就是嫁一个文物专家。”文社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建设很不理解这个论调。
“呵呵,文物专家对越老的东西越感兴趣啊!”文社长打趣地说道。
“文老头你欺负本姑娘,哼不理你了!”建设这才明白文社长话里的意思,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文社长看着她的背影哈哈的笑起来。
康孝忠看着马云忠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孝忠叔这一次我可真的是帮不上忙,省里面下来人专门查这件事情,我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搞不好我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受牵连。您也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不是不想帮,只是这一次我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啊!”马云忠苦着脸看着对方。
“云忠啊!这一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胜杰。我知道你尽力了,可是这好端端怎么又变了呢!你一定有办法,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康孝忠急切的说道。
“孝忠叔你回去吧!除了这件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爱莫能助。”马云忠的脸色变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已经该帮你的都帮了,上次你要求我做到的事情已经帮你做了,我不欠你什么,做人可不要得寸进尺,康孝忠。”马云忠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语,冷冷的说道。
“看来你这次是铁心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康孝忠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马云忠没有说话,拿出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好,姓马的我可告诉你别后悔,到时候大不了我们一起完蛋。”康孝忠等了半天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站起身来慢慢向着门口走,临出门恶狠狠地说出一句话。
马云忠慢慢又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康孝忠,人可以无耻,但是不能这么无耻,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康孝忠迟疑一下转过头笑着说道,“马云忠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早就看开了看淡了,大不了就是一把老骨头。至于你云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前程远大的很,值不值得为这件事情耽误的你的前程,你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做人都是要留后手的,包括我也一样。”说完打开书房的门转身出去。
在淡青色的烟雾中看着康孝忠走出去,拐杖点地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马云忠想骂娘可是忽然一种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现自己的嘴都懒得张,颓然靠在沙上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呆…。过了半晌猛地坐起来,拿起电话咬着牙拨通一个电话码。
康孝忠走出大门,心下感觉一片茫然,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傻,为什么把所有的dV带都给了那个白眼狼,现在怎么办?没人可以帮杰伢子,难道自己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上法场,然后肝肠寸断的去给他收尸。悲从中来,两行老泪顺着自己干涩的脸庞滚滚落下。胜杰不是爹不帮你,该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你让爹怎么办啊!老天你能不能给我儿子一条活路啊!
老天并没有向电影或电视里那样,顷刻之间大雨滂沱,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凄风苦雨中挣扎。红丹丹的日头依旧挂在空中,将自己的光和热很无私而又公平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街道熙攘的人群步履匆匆走向自己心中的目的地,没有人驻足停留去询问这个泪流满面的老汉,到底为什么…。
康孝忠慢慢前行,过了一会儿掏出电话通过模糊的视线,努力分辨着电话号码,终于看清了秀娥的名字,拨出去将电话放到耳边,等待虽然只有几秒钟,但是在他感觉就像过了一世纪这么漫长。
“秀娥,胜杰完了。”康孝忠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爹,您说什么?”电话里传来儿媳妇不知所措的声音。
“杰伢子这一次没救了。”康孝忠哽咽的将这句话说完。
“爹您别着急啊!有什么话我们回来再说。”儿媳妇不安的语气让老康觉得更加伤心。
“秀娥爹一会就回去。”,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接着听见有人出惊恐的喊叫声,什么时候我的身体竟然变得如此轻盈,感觉跟蓝天挨得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努力的伸出双手想触碰湛蓝如同纯净宝石的天空,但是眼前一黑双手徒劳的挥舞两下,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阳光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
手里掉在地上的电话,传出秀娥焦急的“喂喂”声…。
马云忠坐在屋里等着电话,人一生中有很多次等待的时候,等待的滋味就像在沙漠中前行干渴的旅人,看见前面是一片绿洲,鼓起左后一丝的力气向它奔去,但究竟是海市蜃楼还是一片真实,只有到了那里才会知道。
电话响了,他快抓向电话,“事情办妥了。”。
对方的电话立刻挂掉,马云忠如释重负的将身体靠在沙上,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长长的烟灰在颤抖中掉落在他的裤子上。
康孝忠死了,在不甘心与不情愿当中死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是从他最后的眼神流露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悲哀。
秀娥从电话里知道自己的老公公出了车祸,手捂住嘴出压抑的抽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心底无数次问着自己,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真的。她一把抓过电话用颤抖的手摁着电话号码,不对,错了在摁,电话里传来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可能一次次的重播,还是那个机械的回答,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秀娥呆呆的看着墙上她与康胜杰两个人在一年前,所拍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照。在金色的阳光里,照片上的两个人带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她…。
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男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轻松地哼着歌曲,愉快的步伐显出他的心情很高兴。今天出门不错在路上“捡”了个手机,把它卖了还可以换几个小钱花花,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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