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抬眼看着她,“那你对我的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别告诉我是朋友,我不信。”
安兰撇撇嘴,“你凭什么不信,为什么这种感觉不能是朋友?”
“其实这种感觉比朋友要近,但离爱情还远,用中国的一个词说是知己,”安兰说完,乔暮白却笑了,“你一个法国女人懂的倒不少。”
“我是生活在法国的中国人,不是法国女人,”安兰纠正他的说法。
乔暮白倒在她的床上,“知己也分好几种,有红颜知己,有蓝颜知己,还有上床的知己,你准备做我的哪一种知己?”
他用胳膊支起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你很没正经,怪不得沫沫不在了,你一直都没有女人,”安兰损他。
“不是我没女人,是我不想要除她之外的女人,但现在不同了,你给了我想要的感觉,要不你做我的女人吧?”乔暮白看着她的反应,甚至期待着她的回答。
虽然他说话一直没正经,可安兰还是能分得出哪句是心里话哪句是玩笑话,她知道乔暮白这句话是认真的。
“我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很抱歉,”安兰此时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昨天她打电话,乔暮白应该全部听到了。
“他是谁?很优秀吗?比我优秀吗?”男人也喜欢比较,就算不为了分出胜负,也想知道自己与那个人的差距。
安兰摇头,“为什么要比?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结果还没有最后敲定的时候,我想再搏一把,”乔暮白说话的时候笑意很深,深的安兰都没有猜透这句是真是假。
“他叫杰瑞,EB公司的副总裁,也是EB未来的首席执行官,对我很好,你绝对没得比,人也很好,你也没得比,关键是他很包容,连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他都不介意。”
“你说什么?你有孩子?谁的孩子,不是杰瑞的?”乔暮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兰淡笑,“干嘛反应这么激烈?孩子是我自己的。”
乔暮白呆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不像简历上的写的那么简单,她竟然有了孩子?
“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我,在法国这样的事一点都不稀奇,”安兰脸上的笑容透着苦涩,孩子的父亲是她心底最想揭开的谜。
“你离过婚?”乔暮白似乎难以想像一个女人未婚生子的事。
“No,我至今单身,只不过是个单身妈妈,”安兰笑着。
“安兰,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乔暮白突然感觉看不清眼前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你知不知道都与我们的合作没关系,”安兰已经拿过药膏,准备给他上药。
她轻轻的给他涂抹伤口,他还能嗅到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只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的孩子多大了?父亲是谁?”他像一个警察一般的刨根问底。
“你关心这个干吗?别告诉我,你也不介意我带个孩子,”安兰看着他。
乔暮白瞟了一眼她盈盈可握的腰,打量着她光洁的肌肤,还是有些怀疑,“你真的有孩子?”
“是,我有照片为证,等回C城我拿照片给你看,”说起孩子,安兰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豪,这种表情是乔暮白没有见过的。
乔暮白直到她给他抹完药,都没有从震撼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安兰自然看到了他的反应。
“被吓到了吧,这回不要求我做你的女人了吧?”其实他太过在意的表情让安兰有些难堪,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未婚生子真的不是很光彩的事。
“不,如果你愿意,我连孩子也一同接纳,”乔暮白看着她,很认真的说。
“呵呵……你这话说晚了一步,杰瑞在先,所有的事情都有先来后到,如果再有机会的话,我会考虑你的,”安兰说的潇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乔暮白不搭话,只是看着她,似乎还在怀疑她孩子的事。
“别看了,我都饿死了,让老板娘煮两碗面吧,”安兰拍了拍乔暮白的肩膀。
“好吧,”他回答她,眼睛却还在她的身上停留。
热腾腾的面让安兰吃的很舒服,只是乔暮白一直目光呆滞,他还在消化她说过的话。
乔暮白离开,安兰送他,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他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两个字“晚安!”
安兰笑笑,“你今天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乔暮白揉了揉鼻子,“有点,你让我很意外,也很受打击。”
安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想念的那个人,所以你根本不用受打击,再说了,我说了会做你的知己,至于做哪一种知己,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乔暮白的眉梢挑了挑,“我能选择吗?”
“什么?”安兰知道他的坏心眼又上来了。
乔暮白笑着,“我选择第三种,就是上床的知己,你会同意吗?”
“你……无赖……”安兰的脸倏的红了。
乔暮白笑着后退,然后离开。
关上了房门,安兰倚在门上,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让她动心了,这一天来的等待,还有晚上等不到他的失落,以及最后和他在一起的开心,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她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乔暮白对她有孩子的事依然不能接受,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怪怪的,甚至还有些怒意,难道这个女人很不自爱吗?可是看起来她又不像,她让他越来越费心思。
三天之后,安兰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走路至少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和他跑去了工地,又与政府协调洽谈,所有的工作都很顺利,一周的时间,他们圆满完成了任务。
“明天我们就走了,今天庆祝一下吧,”安兰最行提议。
“好,你想怎么庆祝?”乔暮白一听到明天要离开,感觉心里很不舍,这种单纯的只属于她和他的生活就要结束了,甚至让他有些小小的失落。
“喝酒怎么样?”安兰闪着狡黠的眼睛,让她的灵动尽显。
“喝酒,你可以吗?”乔暮白有些不相信。
“当然,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比试一下,”安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好啊!”乔暮白笑看着她,然后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你喝酒以后会不会乱性?”
安兰瞪了他一眼,“我不会,是不是你会?”
“我不知道,但有可能,”乔暮白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邪魅。
小城的酒吧人群撺动,舞台中央一群年轻的男女正扭动着身体,与音乐和着节拍,他们一走进来,就大吃了一惊,在他们的潜意识中,这样的小镇应该是古朴灵动。
安兰在法国经常去酒吧舞场热身,现在一听到音乐,她身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活跃起来,“我要去跳舞,”她冲乔暮白吼了一句,就消失在舞池中央。
乔暮白费了大半天的劲,才找到那个舞动的女人,她正随着音乐的节拍左右摇晃,看着她灵动的身姿,他怎么也不相信她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安兰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乔暮白,他身上呆板的黑色西装,还有那副直挺的身材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她嘴角轻轻一笑,然后随着节拍就溜到了他的身边,“来一起跳吧!”
“我不会,”乔暮白大着声音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说话是一件很费劲的事。
“可以学的,”安兰把脸贴在他的腮边,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身体的节奏。
他被她拉到了舞池中央,而他如一根木头般的毫无反应,安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将她搭在他的肩上,然后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跟着我动,就可以了。”
“我还是不行,”乔暮白实在扭不起来,而且他有些别扭的脸红。
“哈哈,你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安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淑女模样,现在的她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充满着朝气。
乔暮白拉开和她的距离,“你自己跳吧,我去喝酒。”
他说完从人群中挤出,安兰继续舞动着,但是目光一直跟着他。
舞场上他是呆板,可是坐在吧台前,他那特有的孤独感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吸引女人。
他才喝了三杯,就有不同的女人过来搭讪,可乔暮白都一一推开,在沫沫离开以后,他就没有再招惹过女人。
“叔叔,怎么一个人喝酒?”一个女孩走过来,她叫他的称呼让他多看了女孩一眼,美丽的大眼睛涂着光亮的色彩,虽然多了一份脂粉气息,但那股青涩还是不能遮掩的透出来。
“小朋友,这里不适合你,还是赶快回家吧,”乔暮白好心的劝她一句。
“不要,我今天来这里有任务,”女孩神秘的凑近乔暮白的耳边说。
乔暮白侧了一下身体,拉开了和女孩的一些距离,“什么任务?这里很乱,对女孩子来说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