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宁丽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公平,难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公平吗?韩彤,我们做的是什么事?是把我自己送到一个男人身边,求着他蹂躏我,你难道看不见我都已经卑微到这种程度了吗?如果说这件事上对谁
是最不公平的,那就是我!你懂吗?”韩彤轻点了下头,说:“我懂,我知道你很难,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你。但是,小熙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真的令我很心疼!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难道我们两个不应该顾及一下小熙的感
受吗?”“宁丽,你知道小熙在对我说,她知道你在多年之前那场大火的事件中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吗?同样的事情,换做在你我身上,我们会怎么做?即使不闹也绝对和背叛的那个人绝交了吧?
但是小熙怎么做的?她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依旧把我们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把你送到陆志宁的身边。结果,我们又对她做了什么?”“宁丽,我现在特别后悔,从一开始我们就做错了,如果当初你不和段浦河合作,小熙就不会被绑架,那场大火也不会烧起来,李雯玥也不会死,你也不会一直迷在陆志宁身上,结果落得现在一个患得患失
的下场。”
宁丽静静地听着,最后对韩彤说道:“你说完了吗?如果没有说完就继续说,我听着呢。”
“宁丽!”韩彤加重了语气,喊了一声。“别叫我名字!”宁丽猛地站起来,大喊道:“你心疼陆小熙,你后悔那场大火烧死了李雯玥,我呢?你看看我!陆小熙在你的心里,已经比我重要了是吗?咱们两个的交情,是她能比的吗?韩彤,你记住了
,你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我,你永远都要站在我的角度去想,懂吗?”
韩彤忍不住流下一行眼泪来,不再说话,转身开门跑了。
宁丽咬着牙,转过身把床边的镜子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宁母闻声赶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韩彤哭着走了,结果问了半天,宁丽也没有说话,只能默默地把地上的碎玻璃打扫干净,最后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和陆志宁产生矛盾了?陆志宁那种
大集团的总裁,性格总归是强势些,你不要总耍大小姐脾气,温顺一点。”
宁母走后,宁丽嘴角露出悲哀的苦笑。
大小姐脾气?
温顺?
都已经低贱到尘埃里面去了!
宁丽眨了下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异芒,伸出手掌,掌心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抚摸了几下。
夜晚。
宁丽穿好衣服,偷偷走出了家,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天都夜晚最繁华的酒吧街。
下车后,她拿着手机,打开搜索界面,输入了搜索标题:天都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酒吧是哪一个?
得到结果之后,宁丽找到那间酒吧,走了进去。
嘈杂震撼的音乐,是宁丽对这间酒吧的第一印象,然后才是疯狂,巨大的舞池中,密集的人群在里面跟随音乐忘情的扭动着身躯。
宁丽挤进人群,走到一处卡座边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一曲恰好结束,嘈杂的环境安静了许多。
服务生走过来,说:“小姐,这里是有低消的。”
宁丽直接一张卡甩过去,说了密码。
服务生满脸堆笑,问:“小姐,您需要什么?”
宁丽说:“按照你的低消,全来酒。”
服务生问:“好的,对了,我可以给您掂对一下酒够不够。”
宁丽回答道:“就我自己一个人。”
服务生有些惊诧:“就您自己?”
“自己怎么了?”宁丽瞪了他一眼,说:“一个人不卖给酒是怎么着?”
服务生连忙笑着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然后走了回去。
不一会儿,酒便端了上来,服务生递过银行卡,说:“小姐,祝您晚上愉快。”
宁丽拿起酒就喝,一会儿,头就有些晕了,骂道:“这王八蛋,故意给我挑的烈的。”
虽然嘴上骂着,但嘴上却没有停下来。
她现在也是需要借酒消愁。
喝了一会儿,一帮男人围了过来,坐在宁丽旁边,说:“小姐,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宁丽楞了一下,听着这语调有些不对,转过头望去,心里瞬间便明白了,怨不得声音听着有些歪,原来是几个黑人。
宁丽不理他们,继续喝酒。
这时,宁丽身边的一个黑人把胳膊搭在了宁丽肩膀上,说:“小姐,自己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让我陪你吧。”
宁丽白了他一眼,说:“滚!”
紧接着,她就去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而且同时那个黑人的另一支胳膊也过来,最后竟是直接半把她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宁丽大喊道。
黑人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同时脸也贴了过来,说:“小姐,不要那么激动,我和你们这里的男人不一样,我可是很厉害的,保证你试过就忘不了。”
这时,旁边那几个黑人也靠了过来,笑着说:“我们也是。”
一时间,宁丽已经被夹在了最中间。
“啊!”
宁丽不由得尖叫一声,她感觉到有人已经忍不住,掐了她的屁股一下。
强烈的恐惧感瞬间涌上脑海。
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通常会发生两种状况,一种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另一种是彻底萎靡下去。而宁丽现在的状态属于前者,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了那个黑人的胳膊,随即手中的杯直接向那个黑人的眼珠上甩了过去,紧接着迈腿就跑,她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
她跑出了酒吧街,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坐在路边休息,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随即,大滴大滴的眼泪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地上,她趴在膝盖上,大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的眼泪都哭干了,宁丽抬起头来,刚要用手背去擦眼泪,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几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