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瀛舟神色也有些意外,摇头道:“不是。”
他这么大的时候,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顾慕临这小子跟谁学的?!
林棠抱起小儿子,亲了一下他绵软的小脸,“我家宝宝怎么这么会说话,这话谁教你的?!”
顾慕临羞的不行,用带着窝窝的小手挡住小肉脸。
“妈妈~!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亲我啦!”他声音又奶又软,可爱极了。
林棠觉得不闹腾的儿子可爱爆了,笑着逗他,“这话又是谁教你的?怎么这么多花样儿啊。”
跟顾瀛舟对视一眼,她又道:“我和你们爸爸都不是这样的人啊。”
嗯?!
顾瀛舟脑海冒出一个问号。
他不是很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可小妻子分明很会啊。
一句又一句的,能甜死个人。
顾慕临瞧了眼爸爸。
这一眼让顾瀛舟身体不由得绷紧。
小家伙一本正经道:“爸爸教的。”
顾慕景点头挺弟弟,“嗯嗯,是爸爸。”
“……”顾瀛舟有种以为自己记错了的恍惚感,“我怎么不知道?”
顾慕临鼓着小脸,哼一声,说道:“就是爸爸,爸爸对妈妈说,你才是家里唯一的宝宝,我们都听见啦……”
顾瀛舟:“……”那你俩小子耳朵可真好。
林棠眉心一跳,全然不知道自己和丈夫的腻歪的亲密话,何时何地被两个臭小子听去了。
“阿景和阿临也是家里的乖宝宝。”她笑着温柔道。
顾慕景和顾慕临很有默契的摇头。
老大顾慕景肉肉的脸满是严肃,“不是,我和弟弟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和爸爸一样是家里的男子汉,妈妈是女生,才是家里的宝宝。”
“昂,哥哥说的对。”老二顾慕临很配合地点头。
顾瀛舟眼底蔓延开温柔之色,抱起两个小子,“阿景和阿临说的对。”
随即光明正大的忽悠儿子,“只是你们妈妈要认真学习了,你们应该怎么做?”
把话递了过去。
顾慕景和顾慕临虽然五岁了,但也还是小孩子,对妈妈有天然的亲近。
听到爸爸这话,两张如出一辙的小脸很是为难。
“爸爸。”软糯喊人的是顾慕临。
顾瀛舟挑了下眉头,“嗯?”
顾慕临见自己都刻意软萌了,爸爸还不像姥爷姥姥那样心肝肉的喊自己,心里失落。
他说:“妈妈学习的时候,我和哥哥要乖乖的,不能捣乱,对不对?”
“嗯。”顾瀛舟颔首,然后又问,“那你们做到了吗?”
两个小家伙乖乖摇头。
“……木有哦。”
顾瀛舟:“为什么闹妈妈?”
顾慕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问话不仅不怕,还很理直气壮。
“没人陪我和哥哥玩呀!”
顾瀛舟微拧眉头,语气淡淡,“爸爸有没有说过,回来陪你们?”
似乎察觉到爸爸有些不高兴了,顾慕临很识时务的认错,“爸爸,我错了,是我拉着哥哥要玩儿的,你别生我们的气呀。”
顾慕景怕爸爸责备弟弟,跟着说道:“爸爸,我也有错,我同意了的。”
林棠看两个儿子乖乖认错了,心瞬间软了,干脆转移话题,“等会儿不是还要回村子吗,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顾瀛舟抬腕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扫了儿子一眼,“别再闹你们妈妈,我去做饭了。”
说完,拿着带回来的羊肉去厨房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消失,两个小可爱抱住林棠的大腿。
顾慕临小声告状,“妈妈,爸爸真凶!”
林棠弯起食指弹了弹儿子的额头,“不能这么说爸爸。”
“爸爸要上班,还要照顾你们两个调皮小子,很辛苦的,你们还小,我不要求你们分担,但是要知道爸爸对你们的好,知道吗?”
对这个家,丈夫比她这个妻子付出的都多。
这两个小子要是敢让她的顾同志心寒,她就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擀面杖的威力。
顾慕景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危险,看了眼弟弟,小大人地说道:“妈妈,我和弟弟知道,你去看书吧,我们现在就去帮爸爸。”
话落,他拉着顾慕临去了厨房。
进到厨房,顾慕景抬头看着高高大大的顾瀛舟,说道:“爸爸,我和弟弟来帮你。”
顾瀛舟穿过厨房门看向林棠。
女子冲他微微一笑。
顾瀛舟猜到妻子应该是给两个臭小子说过什么,眼底蔓延开宠溺的笑。
好笑地看向两个儿子,“被你们妈妈说了?”
顾慕景和顾慕临一出生就被三个家庭宠着,两小家伙谁也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妈妈不开心。
林棠在他们面前算是严厉的。
可,孩子对妈妈是天然亲近的。
慕景和慕临打小就黏林棠。
明明给他们冲奶、洗衣、做饭、伺候他们上厕所的人是顾瀛舟。
两小子偏偏更亲妈妈,也最听妈妈的话。
闹腾的时候是真的烦人,但暖起来也是真的暖。
就像此刻,顾慕景和顾慕临听爸爸误会了,忙叭叭的解释,“没有呀,妈妈没说我们,妈妈教我们道理呢。”
顾瀛舟:“……”教道理?
不得不说你俩都是人精,这话都能圆的这么好听。
顾慕临见爸爸不说话,歪了歪脑袋,“爸爸,你是不是不信呀?”
“……”顾瀛舟还能说什么,“信啊,爸爸要做饭了,你们先去院子玩吧。”
顾慕景摇头,拿出一个洗菜的篮子,“我和阿临帮爸爸。”
两个五岁多的小豆丁能帮什么呢,不捣乱就不错了,可谁叫顾瀛舟是个宠儿子的呢,当即就应下了。
顾家院子一片温馨。
某农场。
秦素卿再次收到来自安平县的包裹。
“姐,姐,棠棠姐又邮来东西了。”秦乔木没进屋就喊道。
秦素卿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活,忙走出来。
这几年她受了很多苦,早已没了当年人比花娇的好模样。
如今的她皮肤发黄,头发毛躁。
右脸还有一道长且狰狞的疤痕。
那是她的脸招惹来不怀好意的人,为了保下清白她自己用尖锐石头划的。
当时伤口很深,所以留下了很深的伤疤。
自从没了好看的脸,农场的某些人就不再缠着她了。
这几年她和家人过的很平淡。
只有偶尔林棠来信时,才有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