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女儿被女婿打,眼皮都没抬了一下。自己这个女婿怎么样,她最清楚了,对待自己这个丈母娘跟亲妈也差不多了。反倒是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命好嫁给了这么一个女婿,现在都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在家事上,老太太一直站在女婿这一边。
胖女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捂着脸,傻傻的看着自己男人,可是自家男人却不搭理她,反而快步的上前去追罗安民:“罗教授,您别和这个蠢货一般见识,治疗的事情,我们再好好商量下,我妈这病真的是拖不起了啊!”
罗爱民当然不会跟一个蠢妇较真,他也知道老太太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又放下水杯。
“我就留在粤江吧,你们这说走就走,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正好要留下治病,等我治好了再说吧,晋东,你们先去京城吧。”这个时候,老太太说话了。
“妈,这……”安晋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老太太笑道:“晋东,你别想多了,我就是有些放不下我那些老街坊老邻居。你们先过去吧,我老婆子在粤江住了快七十年了,你还怕我出什么事儿啊?”
安晋东想了想,只能答应下来:“那成吧,回去我给您请个保姆。”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她倒是不在乎有没有人伺候,就是对女婿的孝顺觉得很开心。
随后,罗爱民就安排老太太的治疗计划。
闲聊中,安晋东突然问道:“罗教授,您认不认识一个针灸很厉害的年轻小医生?”
“针灸很厉害?”罗爱民微微一愕。
“应该是的……”安晋东点了点头:“昨天我妈在路上突然发病,眼看着情况挺危机了,正在要紧关头,一个小医生帮我妈扎了一针,随后我妈立刻就恢复了过来了。”
“一针?仅仅是一针就将心绞痛治好了?”罗爱民更加错愕了,他虽然知道,中医是门神奇的学科,可以说是真正的活到老学到老,就算他在国内外已经享有盛名,但是罗爱民很清楚,中医的博大精深他只是略窥门径,离精通还远着呢。
但是他更知道,心绞痛发病的时候,正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就算是他在跟前,也绝对不会光靠针灸就治过来,更别说只扎一针了。就算是他,也会采用西医的药物进行急救,恢复正常后,再通过针灸对病情进行控制……
“是啊,他就是扎了一针,我妈就醒过来了……”安晋东看到罗爱民错愕的表情,心中一凛,他虽然不懂中医,但是通过罗爱民的表情,也知道了昨天出手的那人的医术是多么的神奇了,连罗爱民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罗爱民皱起了眉头:“针灸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他没再用其他的手段么?”
“没有,我就在旁边,而且他是偶然经过这里,要不是他和那个骑车的女人认识……估计也不会过来管闲事了……”说到这里,安晋东有些脸红,恨恨的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
好在罗爱民也不关心按摩以外其他的事情,听到安晋东的话,微微的沉吟了起来:“中医博大精深,我在一本医术上倒是看到过,古时有用气功结合针灸进行治病,倒是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但是如今已然失传……我也不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会这种手法……”
“对了,昨天他扎针的时候,头上冒了一阵子白气,看起来很神奇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罗教授您说得气功治疗?”安晋东突然说道。
“什么?!”
砰!
一直老神在在,颇有一种仙风道骨感觉的罗爱民一把打翻了桌上的水杯,一脸震惊的看着安晋东。
安晋东也被罗爱民这种表现给吓住了,小声道:“我也不确定,那白气出来的时间太短了,好多人都想拿手机拍下来,不过他们拿出手机的时候,治疗就结束了。罗教授,这个人是不是用的气功疗法啊?”
“没错,绝对没错了!”罗爱民一脸激动的说道:“你们真是好运气啊,能够遇到这种奇人!”
“这么说,我们昨天真的是撞大运了?!”安晋东听到这话,就有些后悔了,如果早知道那个小伙子有这么神奇的医术,怎么可能放他离开?就算求,也要问问他是不是有希望治好自己岳母的病!只是自己当时并不知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的医术恐怕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可是,粤江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厉害的中医,我怎么不知道?”罗爱民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样一位高手,可是很遗憾,不但没有,甚至安晋东描述的那些场景,他也只是从医书上看过,现实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就在罗爱民准备问安晋东具体情况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不等罗爱民说话,房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老师?”在楼下跟我碰面的那青年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看到他,罗爱民脸色一沉,说道:“你进来干吗,不是让你在下面盯着吗?”
这青年时罗爱民的弟子,这里说的弟子,是类似于古代的那种师徒关系,而非现在的师生。如果说是学生,罗爱民本人就是粤大医学院的教授,他教出来的学生,可以说是遍布华夏。但是,被他收入门墙亲自教导的弟子,只有这青年一个。
不过这个青年的性格有些跳脱,常常做一些出格的举动,让罗爱民头痛不已。若非这名弟子在医术上的领悟能力远超常人,是一个学医的好苗子,光是他那性格,罗爱民在就把他赶走了。
所以,罗爱民对这家伙也是又爱又恨,平常教导他的时候,自然就严厉了许多。
“老师,楼下来了一个少校,是军区来的人……”青年虽然缺根筋,但也不是真的傻。见安晋东一家子还在这里,他稍稍犹豫了下,然后模棱两可的说道。